自己无论被多少人喜欢,只喜欢他,但是孟子清却是无论被多少人喜欢,最喜欢他。
文游的感情只给一个人,孟子清的爱却可以分割,而且分割有理,快乐无罪。
文游不是纯情少年,但是被这么荒诞对待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很好笑。
最可笑的是他觉得自己可以包容、一天、一个月、一年,时间缓缓流逝。
后来发现他和别人上床,彻夜不归的时候,差点杀了孟子清,孟子清被打服了,训怕了,浑身是伤口,说爱他。
那样的日子就像是掉进了黑色的陷阱,人渐渐丧失理智变得扭曲。
文游用扭曲的姿态锁住他,在病态地情感中维持二人的关系。
然后孟子清固态萌发,更加放.荡更加张狂。
文游总算懂了,快乐无罪嘛,他真的没必要对方快乐的时候自己痛苦。
他太笨了,他太愚蠢了,妄做恶人到头来没有任何好处。
这真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从前会难过会痛苦,但是现在却连嫉妒的想法都没有冒出来。
只是觉得,他刚才和人做过爱,我不想碰他。
最起码现在不要。
佣人们逃之夭夭,给他报信的管家留在楼上,击剑教练没那么没眼色,于是整个宽阔的大厅里除了奢华的家具摆设之外,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文游在他对面坐下,问道:“我听说你生病了?”
孟子清笑了笑,“是啊,有点感冒发烧,在意大利的时候住了两天院,那个时候好想你啊。”
孟子清皮相极好,普通人看见他的笑颜大概会走不动道。
这话文游听听就算了,并不会当真。他知道孟子清生病了,对方原本在等他嘘寒问暖,体贴关怀几声,然而什么都没有说,文游不动声色的态度,着实让孟子清脸色难看。
他已经听陈雪的话过来哄他了,还想怎么样?
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才对……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孟子清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文游倒了杯热红茶给孟子清,孟子清接过,手却趁机握住他的手,“啊,我想起来了,有礼物给你!”说着便将茶杯放下,把丝绒盒子拿出来。四方盒子很小巧,上面覆盖着黑色丝绒,他对文游说:“猜猜看是什么。”
袖扣、耳钉、戒指,领带夹。不会是戒指,他心中想着,目光扫过孟子清左耳的耳钉,耳钉不是新的,上次送过领带夹,他接过盒子,只剩下袖扣一个选项了。
他将盒子接过,打开,黑色绢绸上躺着一对银袖扣。
文游说:“很好看。”
孟子清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那边有很多手工作坊,我特地画了图纸让人做的。”
文游没有接话。
孟子清受了冷遇,心中有些不悦,他轻啜.着清茶,低声问道:“你怪我这么久不联系你?”
有点怯怯的,微红的唇尖轻翘着包裹住薄薄的瓷器边沿,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清冷。
“没有。”
“那你还在为上次那件事生气?”
文游眯起眼看着他,语气有些冷硬,“哪件?”
孟子清微怔,文游从来不会这么不给他面子,他将茶杯杵在油亮的红木茶几上发出响亮一声,他声音有些发颤,“文游,你别太过分了!”
文游徐徐吸了口气,向后靠去,面前的孟子清端坐着,削瘦的肩头僵直,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
“我过分?”文游轻声说,眼神却完全变了。
像是蛰伏已久大的狮子看见猎物,冷傲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孟子清咬着下唇,恨恨地看着他。
孟子清腾地起身,冷声道:“你生气就直说,何必冷暴力!”
文游手肘撑在膝头,托腮懒洋洋看着他,他的眼睛明亮锐利,生冷得像尖锐的冰棱。
孟子清毫无畏惧他,他伸出手找文游要送出去的礼物,“不喜欢就还给我吧,我知道你不喜欢。”
寻常人面对文游肯定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对文游而言是什么,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完全没有危机意识,反而只是感到疲劳厌倦。按理说文游不会的动,但是他却伸出指尖点了点桌面,“自己拿吧。”
孟子清终于有些受不了,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无功而返,心中的不甘和难受迫使他恶狠狠地质问:“你到底在闹什么!”
文游已经不想理他,他起身上楼。孟子清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你还闹!我做错什么你直接说!”
文游沉默半晌将他的手抽开,居高临下地睇着孟子清,叹了口气,指尖摩挲着那几道吻痕,无奈地说:“下次,洗干净再来。”
孟子清脸色一变。
他没想到文游反应这么大,他不乏故意穿着低领T恤刺激他的意思,可没想过闹得鸡飞蛋打。
他握住文游放在自己颈间的手,指尖、掌心、虎口处事薄薄的茧,文游一向不是个养尊处优的人,他狠起来比谁都狠。他眉眼柔和了些,眸间带着几分笑意,“你生气这个?你早点说啊。”
他回身在沙发上倒下,轻声道:“文游,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吗?各玩各的,这么多年无论我和谁在一起你都不在乎,是你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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