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丧点了下头,眼神有点发怔。过了好一会,猫眼才缓缓聚回焦,它跳下床往自己的厕所里走,一边低声咪了两声。
——因为我妈妈并不算灵猫。
许小舟彻底愣住,他眼看着小胖子又把自己塞回了厕所,却没法再追问了。涉及到猫妈,他们的对话总是点到即止,只要小家伙有一点低落他就不忍心再问。
可是这样的结论实在有些意外,猫妈不是灵猫?那他体内灵猫的魂泽从哪来的?
没过多久阿葛就又来敲门了,许小舟在他的监督下帽子口罩全副武装,从地下车库直接上车,总算是平安地到了机场。丧丧不大喜欢被托运,不过听说是要回剧组还是开心了点,在他怀里哼唧了半天,表达了一番对那棵树的思念。
“可它已经掉秃了啊。”许小舟无奈道。
“咪——”明年春天还会重新长好的,那是一颗难得的好树。
小猫眼睛放着光,许小舟看了它一眼,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隐隐觉得这猫还是瞒了他一些事情。
飞机上昏昏沉沉睡了几个小时,下飞机后在车上,许小舟看着挺着肚子吃香蕉的某猫,突然低下头小声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差点被狐狸给叼走?”
小猫歪了下脑袋想了想,点点头。
“为什么叼你?”
“喵——”灵狐不是什么高贵的东西,可我不一样,我是灵猫中的贵族,贵上加贵,吃了我,它就再也不用在其它灵猫爪下瑟瑟发抖了。
“这样啊。”许小舟坐直身子,目光掠向车窗外。
他突然回忆起昨晚那个梦,梦里他叼着水碗刚刚走到巷口,就闻到那股一言难尽的灵狐的骚臭。那不是一种身体上的气味,而更像是认知中的、魂泽的气息。
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又低声问道:“你之前那么讨厌常江,是不是因为他闻起来很臭?”
丧丧咽下一口香蕉,用力地点了点头。
“小舟,你快管一管你的粉丝吧。”阿葛在副驾驶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太搞笑了,我要不行了。”
“怎么了?”
“在关起门来偷偷猜昨晚的蒙面嘉宾是不是你,她们都是亲粉丝了哈哈哈。”
许小舟闻言一头雾水地打开超话,某猫把香蕉皮往真皮座椅上一扔,扒着他的胳膊把自己挂上来也跟着一起看。
【我赌丧丧屁股上的一根毛,昨晚的嘉宾就是小舟。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那两片嘴唇我天天亲,难道还认不出来?】
【你要脸吗?丧丧一个屁崩死你。】
【崩死的加一,虽然我也觉得是小舟,但我们关起门来偷偷美滋滋就好啦。】
【丧丧:跟我有啥关系?为什么要cue我出来,还要我放屁?我吃饱了撑的哦。】
“喵——”某猫很认同地哼唧了一声,不大耐烦看下去了,跳回座位上掏掏屁股准备入睡。
许小舟推了推它,“你要睡觉?不去树底下转转吗?”
“喵——”晚上再说吧。
许小舟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对猫是真的百依百顺。
剧组附近没有像样的酒店,他本来打算在快捷宾馆凑合算了,但白奇岩不知打哪听到他回剧组,很爽快地就给他临时安排回了之前的宿舍,还让他来组里跟大家一起吃盒饭。
许小舟安顿好行李后正好赶上剧组下班,陈景锋今天从早到晚全是动作戏,卸掉妆后嘴唇都白了,他坐在那里端着盒饭,手在不可控制地发抖。
许小舟吓了一跳,“怎么搞的啊?”
男人连说句利索话的力气都没有,汤汤叹了口气不敢吱声,白奇岩倒是心态好,笑呵呵的,“我俩商量了一下,挑战了突破性拍摄手法,效果特别好。”
许小舟听了心里一哆嗦。白奇岩用了“特别”作修饰词,那么估计特别好的效果背后就是演员特别特别惨了。汤汤拉了他袖子一下,他侧耳过去,汤汤小声说道:“悬崖背吊采莲那个镜头,没用绿幕,高台上吊着威亚、工作人员把着腿,真刀真枪倒着仰下去的。”
许小舟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一抬头,果然见白奇岩笑得慈祥且残忍,“寻常拍摄手法下那个头发的空间根本不够,后期抠图又要被骂,我征求过景锋的意见,景锋觉得他能做到。”
许小舟无语,白奇岩吃了两口饭又补充道:“而且以前我也没指望哪个演员能有这么强的柔韧和肌肉爆发力,还是你拉高了我对演员的平均期待呢。”
“……”
许小舟下意识扭头去看陈景锋,男人挑了下嘴角很僵硬地对他笑了笑,然而嘴角的肌肉却都在不自然地抽动。
这种感觉其实许小舟能明白。过度拉伸加脑供血不足,不只是强行拉伸的那块肌肉会抽搐,人会出现大面积的神经跳,像手指、嘴角的颤抖,根本无法避免,严重的时候就像脑血栓后遗症一样。
他叹了口气,旁边的武术指导突然说道:“小舟的柔韧和爆发力其实是挺难以置信的存在,我妈是中医,我爸是武术教练,人身上的肌肉和筋络我再熟悉不过了。单项超强的不是没有,但二者都这么强的很少见。而且之前《百妖出行》我还没觉着你有强的这么离谱,这次《班仙将》好几个镜头简直超神了,但你什么时候练的啊?这两个剧衔接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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