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两个人言辞之中都表达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傅一涣大难临头,可是傅一涣自觉安分守己,这个“难”究竟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引起莫拉德和洛珩这么大的反应?
“莫拉德,你和洛珩,一个要我留守家中不能出门还派了保镖看护,一个赶来要将我带走藏好,你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保护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这样保护我?”傅一涣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攥紧了。
“涣,这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洛珩和我抱着一样的态度,让我们保护你就好,再等等,我很快就到。”说着,莫拉德挂断了电话。
“爸爸,你跟干爹走吧,我相信他。”傅衍抓着傅一涣的衣袖,认真地说道。
傅一涣低头看向洛衍,尝试性地开口问道:“宝儿,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傅衍躲闪的目光,证实了傅一涣的猜想,他揉着洛衍的脑袋瓜,柔声说:“宝儿,如果真的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作为当事人的我,难道还要当个白痴吗?我是个大男人,怎么能让我五岁的儿子为我烦忧?给你爸爸留点尊严成不?”
“其实...在一个多星期前,‘闲网’上出现了一条讯息。”傅衍走出卧室,不一会儿,拿着平板电脑走了回来,把平板递给傅一涣接着说,“是关于爸爸的。”
傅一涣接过平板电脑,低头浏览上面的文字,这条讯息很简短,寥寥数语却看得傅一涣满头雾水,讯息是这么写的:“闲者闲来无事,不妨碧溪垂钓,五年前惊鸿一瞥的红鲤鱼,摇曳生姿好不动人。”
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咀嚼了好几遍,傅一涣也只能猜到这个所谓五年前的红鲤鱼十有八九指的是自己,可这条讯息究竟想表达什么他实在猜不透。
“宝儿,这个‘闲网’是什么?”傅一涣发现这个网站异常简洁,孤零零的有且只有这么一条消息,没有任何人回复,但浏览量却惊人地大。
“这是一个隐藏很深的网站,站主叫做‘闲人’。”傅衍在平板上划划点点,拉了个新的界面展示在傅一涣眼前,示意他自己阅读。
在听到“闲人”二字的时候,傅一涣右眼皮狠狠跳动了一下,他竭力克制心底涌上的一阵阵恐慌,阅读新界面上的文字,看到开头,傅一涣就知道这是关于闲登小阁与闲人的消息,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下来令傅一涣头皮发麻,他登时明白为何他们都这么心急地想要保护自己了。
闲登小阁,在外界人眼中只是一个供富人与名人消遣玩乐的地下酒吧,因神秘著称,所有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进去一探究竟,但闲人对于顾客的选择标准令人琢磨不透,有的人会是常驻顾客,有的人有幸到此一游,而有的人无论怎么名利双收都拿不到邀请函。
然而,任何一个进入闲登小阁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无一例外的,他们毫无异议地选择墨守成规,没有一个会打破规定,试图挖掘闲登小阁的秘密,或者,确实有勇士这么做了,但从目前闲登小阁依然隐于黑暗来看,勇士已经成了枯骨。
“闲者”,指的就是闲登小阁的常驻顾客,这些人用他们特殊的方式频繁往来于闲登小阁,自然不会是单纯的喝酒约炮,更多时候,他们是借助闲登小阁的隐蔽性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而作为主人的闲人,可能只是持默许的态度,但傅一涣觉得他才是最大的交易方。
资料上还介绍了闲登小阁的一项重要活动,名字就叫做“碧溪垂钓”,对这项活动的记载很简略,似乎这么多年来只办过一次,资料上说,这项活动只对闲者开放,而活动范围居然是全世界,照闲人的意思是让闲者们在世界这个大池塘里钓鱼。
想起“红鲤鱼”这三个字,傅一涣幡然醒悟,闲人是发动了闲者来钓自己!
事到如今,傅一涣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莫拉德和洛珩得知自己在闲登小阁摘面具后会有那样的反应了,他确实因为作死被人盯上了,那些闲者估计正在全世界找他,洛珩把他藏在此处,明里暗里一定安排了不少人手,但闲者没有一个会是省油的灯,就像莫拉德说的,他们都是恶龙,傅一涣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若是被钓走了,会是什么下场。
“叮咚~”
门铃蓦地响起,惊得傅一涣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抹去额上冒出的冷汗,与傅衍对视了一眼,说:“宝儿,你在这里不要出去,爸爸去看看,应该是莫拉德来了。”
傅衍点点头:“爸爸,小心点。”
傅一涣扯出个苍白的笑容,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走出卧室。
深吸了口气,傅一涣悄悄凑近猫眼,却发现一片漆黑,显然被人从外面遮住了,可见来人绝不是莫拉德,傅一涣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下一刻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傅一涣瞪大了眼僵在原地,怎么回事?是谁开的门?洛珩吗?不,不可能!
在傅一涣的注视下,门被缓缓推开,一名黑衣保镖倒在了傅一涣眼前,脖子上冒出汩汩的血液,死不瞑目的眼直直瞪向傅一涣的方向。
傅一涣整颗心瞬间吊到了嗓子,双脚像是生了根,丝毫挪不动。
三个带着白面具的人踱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傅一涣咽了口唾沫,强逼着自己不去看卧室的方向,生怕暴露了傅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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