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赵四是个高智商犯罪分子,十几年前他绑架两个孩子都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在警察找来的关键时刻逃之夭夭,反侦查能力一定不低。
那这一次,傅一涣不相信他没有做好周全的计划,等到救援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傅一涣相信很快就要正面应对他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那不知名童谣曲子的轻哼声,其中还夹杂着铁链拖地的“哗哗”声,在寂静而空旷的仓库中显得异常诡秘,加上傅雅雅惊恐的表情,把傅一涣的紧张情绪全部激发了出来。
各种声音在傅一涣身后戛然而止,紧接着,傅一涣就被人连着椅子扶了起来。
看清来人,果不其然,正是赵四。
赵四的模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一脸病态,比起之前看着老了一些,却壮实了不少。
赵四看到傅一涣的右脸,戴着白手套的手抚上他被蹭破一大块皮的伤口,发出一阵唏嘘。
被粗糙的白手套上下摩擦,疼得傅一涣嘶着气直皱眉。
过了一会儿,赵四走向傅雅雅,把她带着椅子拖到了傅一涣身旁,让两人并排坐着,转着眼珠在两人的脸上扫了好几圈,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傅一涣被这诡异的笑声弄得头皮一阵发麻,厉声问道。
“哈哈哈哈,”赵四抬手,先是指了指傅雅雅,“心爱的女人,爱而不得的红玫瑰,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又指向傅一涣,“为妻的男人,被迫娶回的白玫瑰,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哈哈哈哈,洛大总裁的情感生活还真丰富!”
听了赵四这话,傅一涣忍着脸上的疼硬是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说:“红玫瑰与白玫瑰,哪个男人不是一手一支?”
没曾想,赵四笑得更放肆了,捂着肚子,看眼傅雅雅又看眼傅一涣,来来回回,笑得停不下来,傅一涣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彻底疯了,愣是不敢开口说话,生怕再刺激到他。
过了好一会儿,赵四终于笑够了,一边喘着气,一边说:“你们两个...哈哈...长得还真像呐,洛大总裁怕是占有欲变态,想着全部据为己有吧?”
傅一涣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千万别谦虚,要比谁更变态,估计您和洛珩有得一拼。
见傅一涣没有说话,赵四看了眼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
我靠!这台词满满都是不祥啊!
“什...什么时间...你...你要做什么?”傅一涣有些慌了,总觉得这家伙要来把大的。
赵四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又哼起那童谣,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两条铁链,把上头的圆环分别扣在了傅一涣和傅雅雅的脖子上,把另一端在手上拉了拉,才笑呵呵地锁在了墙上。
这种感觉对于傅一涣来说并不陌生,毕竟系统世界中的十二年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晃神的时间而已,但这样被人当宠物般锁着的感觉,不管经历多少次,心理上还是难以接受。
傅雅雅已经彻底发不出声音,歪倒在椅子上一味流泪。
“哎呀!”赵四忽然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凑到傅一涣脸前,咧嘴露出满口的黄牙,“忘了告诉你个秘密!她让我不要说,可我偏偏就越想说了!”
赵四指着傅雅雅,对傅一涣接着说:“其实啊,是她让我绑你的,她说你才是十二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你这个妹妹真贴心,还说了你最近都在哪里、做什么,哈哈,她说要用你换自己,回去绝不告诉任何人,哈哈哈...”
傅一涣蓦地看向傅雅雅,心中万般无奈,这女人,不仅毒,还蠢,抓都抓来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把她放了啊!
这时,赵四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摁掉了,把手机放回口袋,掏出卷黑胶带来,不由分说粘住了傅一涣的嘴,又摸出一个信封,放在了地上,对傅一涣笑了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傅一涣还没摸清赵四这话里的意思,就见他转身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浓烟在仓库的一处散开,这仓库里应该放了不少易燃物,火势蔓延得很快,傅雅雅见到火光,疯狂挣扎起来,傅一涣则没什么过大的反应,这场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静静地注视着火光,等待洛珩的到来...
洛珩接到傅柯的电话,得知傅雅雅在三天前出门后就没有回过家,他第一反应是问道:“三天前不见的,怎么今天才要找?”
傅柯犹豫了半天,说道:“雅雅...她经常夜不归宿,只是这次我们怎么都找不到她,才觉得可能出事了。”
毕竟是关乎傅雅雅性命的重要关头,傅柯不敢再瞒着洛珩知情不报,选择了实话实说。
洛珩沉默了许久,说:“我会竭尽全力寻找雅雅的。”
“洛总,”傅柯在洛珩挂断之前出声说道,“雅雅她...是看你和一涣在一起,一时冲动的,她是真心爱你的,她...”
“真心?爱我?”洛珩冷哼了一声,“这一回,我把她带回来,我们就彻底两清。”
傅柯还想说些什么,洛珩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这时,洛逞冲到了警局,拉着洛珩急吼吼地说:“哥!哥!你快看这个!”
洛珩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封信,连忙接过打开,看过一遍后,整张脸沉了下来,把信给李警官看过后,说:“是赵四,一涣和雅雅都是他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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