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完消息把手机一扔,跳起来扑进岳野的怀里,左右一瞧没见人,快速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另一边,封尧的新电影需要到某个偏远萧瑟的深山老林里拍摄,自然景观迟迟达不到拍摄需求,拖到春节前一个星期才匆匆进组。
封尧平日娇惯,拍戏时却很吃得了苦,只带了祁嘉和另一个工作助理。
原来男二是上次在电视台遇到过的男歌手盛一秋,这次也是由好几个助理前簇后拥着,见到封尧热情地寒暄,只不过贴上的依旧是封尧的冷屁股,祁嘉问封尧怎么没提过,封尧一副有什么值得提的样子,他也就不再管了。
这地方荒无人烟,信号全无,拍摄之余无聊至极,作为助理的祁嘉,不仅要打发自己的时间,还要想办法给封尧找点乐子,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每每到最后都得沦为用自己的身体娱乐他。
剧组住在几公里山路外的民宿,这两年刚通电,网络是时断时续的2G,更没有标准的酒店软床,只有炕间,小的睡两个,大的睡好几个,封尧和祁嘉同住一个小炕间,晚上回来无事可做,都在炕上翻滚。
民宿的隔音太差,隔壁说个梦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祁嘉怕被别人察觉异样,在承受封尧无尽的索取之外,还得努力不发出声音,这却让封尧更加兴奋,每次都要干到祁嘉在他耳边苦苦求饶,才肯带他攀上高峰,再抱着他裹在棉被里入睡。
剧组的生活无聊而漫长,凑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日渐增多。
封尧很依赖生活助理祁嘉这件事全剧组都知道,偶尔开一两个玩笑封尧也配合,和祁嘉勾肩搭背地称他是自己的奶妈,但也仅此而已,毕竟明星常有用惯了的助理,不代表关系亲密,眼尖如盛一秋却留了心,特地找了过来。
他的巴掌脸又小又白,唇膏颜色水嫩,带着真挚无邪的笑,明明比祁嘉年纪大还甜甜地叫一声“祁哥”,递上一个暖手宝叫他别太辛苦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找他芸芸。
祁嘉跟着沈闻乐的时候,事务少环境简单,几乎不需要动脑子,没什么处理人情世故的经验,礼让半天不得不收下了东西,诚惶诚恐地道了谢。那个暖手宝被不知情的封尧抢去捂脚了,还嫌弃祁嘉审美差,祁嘉被他圈在胳膊里睡觉,不知为何,一点都不想告诉他这是盛一秋送的。
此后盛一秋和他的助理们就常来找祁嘉套近乎,尤其是助理们,一个赛一个地热衷于打听封尧的事情,满脸都是“你懂的”的油腻嬉笑,想帮自己主子接近封尧的意图堪比司马昭之心。
祁嘉礼貌地打哈哈敷衍了几次,老想到盛一秋和封尧躺在同一个被窝的场景,心里不舒服,慢慢就不大愿意搭理了。
那天临收工,盛一秋又来找祁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道:“祁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明天一早我和封尧有场重要的对手戏,但我功力不佳,怎么也找不到灵感,我怕明天耽误剧组的时间,所以……今天晚上我能和你换个房间吗?我想跟他请教一下,顺便提前试试戏,你放心,我是一个人住,房间很安静的。”
祁嘉对他的目的心知肚明,又不懂虚与委蛇,当下拒绝道:“不行,封尧他不会同意的。”
盛一秋也不扭捏,继续道:“我当然知道他不大愿意,所以才来麻烦祁哥说几句好话传达传达嘛。”说完向祁嘉眨了眨眼,往他手里塞了张银行卡。
没见过世面的祁嘉吓了一跳,本能地一甩手:“你干嘛?!”
薄薄的银行卡躺尸地上,他的语气又过于强硬,盛一秋被一个小小的助理以如此难堪的方式拒绝,脸上顿时五颜六色,忙前后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人,才把银行卡捡起来,一句话不说地黑着脸走了。
之后两天祁嘉着实忐忑不安,觉得自己情商爆低,临场处事太差劲,肯定把盛一秋给得罪了,听说盛一秋有红色背景,万一心眼小一点……加上那天他叮嘱另一个助理注意盛一秋时又好死不死被他听了个正着,还不知会被怎么编排。
但几天过去平平静静,祁嘉又放下心来,琢磨着是不是封尧光环太盛,自从船王爱孙的身份确定后更为人忌惮,也许他能因此沾光,不被计较?
囫囵想了几轮,什么事都没发生,祁嘉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告诉封尧。
几天后,盛一秋的经纪人来剧组探班,祁嘉随其他人欢迎她的到来,被她若有似乎地瞟了一眼。
第二天下午,封尧在拍当天的第一组镜头,祁嘉冻得打颤,跑进人群外的防风棚里偷懒,身边是端着热茶的盛一秋。
突然旁边“哎呀”一声,祁嘉转身见一个茶杯倒在地上,而盛一秋手上通红,眼里冒着泪花看着他,嘴里说着“没事没事”。
祁嘉还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碰到他的,就见他的助理们蜂拥而上捧着他的手尖叫,而经纪人一个健步上来“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不知好歹!”
祁嘉被这突然而至的一巴掌打懵了,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在寒冷的冬日里火辣辣地干疼,人也踉跄着退了两步,整个人都宕了机。
“一秋的手是要弹钢琴的,伤了你赔得起吗!”经纪人嘴上说着,却一眼都没往盛一秋的手上看,只盯着祁嘉低吼,“长没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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