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之后宁溪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能带上耳机听音乐强迫自己入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快要失去意识,宁溪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被子,脸被戳了几下,宁溪皱眉,睁开眼,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到魏然捂着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你!”宁溪还在气头上,想都没想就用脚踹他。魏然赶紧按住宁溪,小声嘘道:“你想把金瑞吵醒?”
“你干什么!”宁溪压低声音吼他。
魏然愉悦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三十晚上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答应你?”那么久远的事谁还记得?
“宁溪。”魏然一个字一个字在宁溪耳边轻轻说道:“我可以和你睡一张床吗?”
…………
靠!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你的心意
魏然爬了宁溪的床,哪有再挪窝的道理,宁溪又不敢下狠手把他弄走,不然吵醒了金瑞要怎么解释?看魏然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就来气!宁溪狠狠瞪他,“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消失,这两年你干什么去了?”
宁溪的怒目而视在魏然眼里毫无杀伤力,反而倍感亲切。好久不见宁溪,魏然抱着他不愿撒手,“别动,让我抱抱。”
“你松开!俩男的抱一起你不觉得奇怪啊!”嘴上这么说,宁溪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对魏然不能说完全没有想法,但在不确定对方心意之前就被冒然抱住,宁溪面上发热,很不自在。
“不奇怪啊。”魏然一本正经道:“你想啊,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们这也算占了两项了,金榜题名,他乡偶遇,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只有相拥而泣,哪里不对?”
好像也对……不对!“你别扯歪理!”宁溪怒道。
“你要觉得理由不充足,干脆我们把另外两项也办了?”魏然凑得极近,趁宁溪心跳如鼓,眼神闪烁不愿看他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宁溪这下彻底懵了,不知道魏然是在开玩笑还是有其他什么意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瞪着眼睛看他,脸红到了耳朵根。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初吻。”宁溪的反应让魏然始料未及,魏然诧异道:“你和苏小冉没……”
……看来是真没有。气氛诡异的安静,魏然突然“噗呲”一声笑出来,又赶紧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捂住肚子在床上差点笑抽过去。
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纯情的大可爱!!!
很明显,魏然放肆的嘲笑彻底惹恼了宁溪。宁溪再不管会不会吵醒金瑞,咬牙切齿道:“好啊,你不想洞房花烛吗?哥哥我今晚就如你所愿!”宁溪掀了被子一把按住魏然的两只手腕,想都没想就亲上去。唇齿相碰,却没了下文。
魏然没料到他恼羞成怒破釜沉舟,也呆住了,可是等了半天,宁溪都没有进一步动作,安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两个人频率相同的心跳与呼吸。魏然突然意识到宁溪根本不会接吻,他只是在逞强。
他需要有人在背后推他一把,让他彻底从悬崖跌落,跌落进魏然精心设计的陷阱。
魏然慢慢把手腕从宁溪手中抽出,捧着宁溪的脸,给了他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这个吻很漫长,魏然极尽所能的温柔,舔过宁溪口中每一寸内壁,卷起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将眼前之人软化到意乱情迷,做不出任何理智的决定。魏然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在分别的572天里,不知道宁溪是否还保留着对自己的感情,每天都过的寝食难安。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魏然满足地想叹息。
柔软的唇轻轻触碰再分开,来回确认了几次这并非梦境,宁溪结束了这个吻,两人静静地躺在一起看天花板。过了一会儿,魏然摸到宁溪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
“宁溪……”
“嗯……”
“我们在一起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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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瑞紧紧闭着眼睛,心道: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表面真相
魏然说自己生病花了不少钱,父母南下来X市打工,自己想着宁溪大学一定会考来这里,所以发愤图强闭关学习,终于考上和宁溪一样的大学,搬来法学院宿舍也是自己软磨硬泡找老师争取的,一开始没告诉宁溪是因为想给他一个惊喜。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魏然在睁眼说瞎话,可两人刚刚才表明心意,宁溪这个大傻子又容易上当,尤其是魏然说的,他深信不疑。
宁溪问他到底生的是什么病,魏然只道是心脏上的毛病,做了个手术,已经好全了,又扯了一通“平时要注意饮食,注意休息,不能情绪化,保持好心态”,企图利用宁溪的心软来多博点好感。
宁溪确实心软,魏然这一招虽不高明但对宁溪很管用。宁溪还记得魏然有次车祸住院,可怜巴巴的一个人吊水,医院嘈杂,有的病人鬼哭狼嚎,宁溪实在不喜欢那种压抑的气氛,所以只要一想到魏然孤零零的住院没有人照顾,就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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