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牌啊……”萧潇有些惊讶。
那可是全世界排得上号的大品牌,即使只是旗下一款运动饮料,也是多少人抢破了头的代言。
若说这等美差是说给白意鸣本人的还能理解,毕竟人家双料影帝的咖位摆在那里,但现在直接给一个完全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脸,仅仅只凭机缘网红了一把的娱乐圈菜鸟,似乎就有点儿不太科学了。
“你确定阿阮真的能上吗?”
“嗯。”
白意鸣笑着点头,接着解释。
“原本这个广告的确是想要谈给我的,后来我给推荐了阿阮。开始C牌广告部那边还有些犹豫,不过一是阿阮条件是真的好,而且最近又有网络热门话题造势,二是后来荣贵的岳老板给作了保,才敲定下来的。”
“荣贵的老板?”
萧潇听出了疑点,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正色问道:“他干嘛要特意卖你这个人情?”
这“荣贵”全名“荣贵集团公司”,是A市三大集团之首,老板名叫岳嘉鸿,今年六十出头,是个香江人。
他在香江靠连锁酒店和夜总会发家,十多年前把事业做到大陆,从此在A市落地生根,越做越大,现在产业已经遍布全国,以房地产、影城、酒店和娱乐业为主,有自己的视频网站和地方卫视的长期冠名节目,算是圈子里相当有分量的人物了。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了。”
白意鸣从容一笑,“当然,广告换成阿阮,一来是C牌那边给的酬劳会低很多,二来嘛……”
说着他转头看向萧潇,“还要麻烦你亲自出手,帮岳老板解决一个棘手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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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弎子十点准时登门,开车接阮暮灯去做造型。
刚刚起床的萧潇也叼着块涂满草莓酱的面包,高高兴兴地跟着去了。弎子斜眼瞥他,男人挺起胸脯回答:“我现在是他的经纪人,阿阮的第一份工作,我怎么能不跟去看看。”
今天弎子开的是一辆低调的TOYOTA普拉多,将人带到市中心一处美发美容沙龙,把人往椅子里一按,立刻开始兴致勃勃地和造型师讨论起要怎样把面前这块颜值爆表的璞玉雕刻成炫瞎人眼的工艺品了。
“哎呀这皮肤,手感真是没说的。”
造型师是个GAY里GAY气的娘炮,染着一头紫毛,穿着十分风骚的深粉色衬衣,扣子解到第三颗,领口下露出的皮肤白而瘦削,一看就是个从不运动的弱鸡。
他一边赞叹着,手掌一边在阮暮灯脸颊上摸来摸去。
“哎呀,这唇色也好看,浅浅淡淡的很有少年感,上了口红也一定很上镜的。”
可怜阮暮灯一个乡下里来的土包子,连女孩的小手儿都没拉过,更别提被个同性这般上下其手尽情揩油了。
此时满脸通红,又苦于身上罩着剪发围布不好乱动,又羞又恼之下,本能地朝着坐在休息区喝茶吃点心的萧潇看去,却见那人正埋头玩着手机游戏,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窘境。
“你发质很好,又黑又软,哥哥给你剪短一点,把额头露出来,这样脸型衬得更帅哦!”
吃够了豆腐,造型师终于良心发现,拿起剪刀,开始卡擦卡擦干起活来。
当初阮暮灯进《秦岭诡墓》剧组的时候,因为要当男主角的替身,所以配合臧佳宁反派脸硬汉的形象,剪了一个寸头。此时半个多月过去了,整齐的板寸长长了不少,因为发质柔软的关系,几撮刘海耷拉在额头上,挡住了他形状精致漂亮的眉骨。
虽然娘是娘了点儿,但身为白意鸣的专用造型师,这位紫毛帅哥的技术那是没话说的。他动作利落地帮阮暮灯剪好头发,又修了脸刮了眉,之后又是深层洁面又是补水面膜又是精华护肤折腾了许久。
等到青年终于化了淡妆又换上西装,被推到摄影棚里拍平面硬照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折腾得几近麻木,犹如提线木偶一般,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脸都笑僵了。
“不错嘛,捣搡得可真帅啊。”
萧潇站在摄影师三步开外的地方,看着阮暮灯被摄影师摆弄着,一连换了三套衣服,拍了上百张硬照,朝弎子比了个拇指。
“那当然!”弎子满脸兴奋,“白先生可是说了,这是要给阿阮做档案的,肯定要拍得帅一些!”
拍照一直折腾到下午四点多,一共五套造型下来,等摄影师比着“OK”的手势,大喊结束的时候,阮暮灯整个人都萎靡了,他觉得这比他站六小时的梅花桩还要心累。
阮暮灯被弎子拉到休息区,低头默默地啃饼干,眼睫低垂,一言不发,明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总给人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
但亢奋之中的弎子才不管他到底委不委屈,他蹭到萧潇身边,两人一起翻看着刚刚传到他PAD里的青年的照片。
虽然还没有经过精修,但阮暮灯本身长得出色,脸和身材都是顶尖男模级别的,又有精心打扮和专业摄影的双重BUFF加成,照片出来的效果已经非常的好,让弎子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可以了,现在就差最后一件事了!”
弎子一拍大腿跳起身来,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沾了茶水,摁住一脸迷茫的阮暮灯,开始给他擦嘴唇上的口红,等颜色都揩掉了之后,又问造型师要了块医用创口贴,往青年额角上吧嗒一下,不由分说地将人拉到摄影棚一个健身房的场景里,让他站在一台跑步机旁边,又塞给他一件紧身工字背心,“把这个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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