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孟之晴本还气的发红的脸瞬间白了,她瞪着眼睛,有些惊恐的盯着沐逸泽的脸。而沐逸泽却挪开了目光,陈述道,“我找人查过。”
“之晴,你做的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并不是想责怪你什么,但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一次又一次。”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孟之晴只要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什么意思,心里一股不易察觉地委屈瞬时填满了胸腔,眼泪也一下子夺眶而出,孟之晴颤抖着唇,甚至肩膀都在颤抖,她边哭边道,“沐逸泽,你以为我跟他到底有什么仇,可以让我一遍一遍的跟他过不去,想让他去死?总而言之,今天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相信对不对,不但不相信,还要警告我别在处处针对他?!”
沐逸泽不置可否,抿唇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当时的他们不欢而散,没想到过去了几天,还要再次发生争吵。
股东大会都已经要召开了,沐逸泽竟然还不相信她的话。
孟之晴维持着最后一丝倔强,直直的站在沐逸泽背后。
良久,前面的人似乎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他转过身,看着孟之晴,声音有些发哑道,“准备一下吧。”
眼睛里所有希冀的光在这句话中彻底消失殆尽,孟之晴握了握拳,最后还是缓缓松开了。这时,沐逸泽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行了,早晚会过去的。就是……说不定以后你要跟着我受苦了。”
这次各位元老都是有备而来,能不能度过危机,真的要另说。
温热的掌心流连在头顶,终于让孟之晴在眼里打转的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她拍开沐逸泽的手,哽咽道,“放心吧,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三天后,所有该到场的人都已到场,沐逸泽却迟迟不见露面。
众人只以为他是太心虚,也乐意看他垂死挣扎地模样,都在冷笑不屑中等他出现。
前不久,国外有一个项目,需要苏寄北亲自出马,简单叮嘱了苏安落两句,他就走了。
直到今天才算是踏入国土。而刚下飞机的一瞬间,苏寄北就给在家静静等沐风易主消息的苏安落打了电话。
还没开口说话,苏寄北简单却异常强硬的两个字就透过冷冰冰地屏幕传进了耳朵,让苏安落身体有些泛冷。
他道,“收手。”
苏安落握着手机的指尖一颤,似是很难理解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而下一秒,苏寄北知道他做了什么的想法也把他冲击的有些发愣。
还没心惊胆战问出想问的,苏寄北就兀自严肃的接下去了自己的话。而接下来的每一秒,安安静静、仔仔细细把苏寄北说的每个字都尽收耳底,苏安落的手却越来越颤抖。
就算是要死,沐逸泽也不会逃避,之所以没有准时赶到,是因为监狱里的某个人又把他喊了过去。
最近事情太多,沐逸泽看起来也没有往常那么平稳,只隐隐忍着烦躁,额角青筋还是暴露了出来。
孟良握紧听筒,大声道,“我、我又做噩梦了,我梦见他向我索命――全身是血,直勾勾地盯着我。”
静静地听完这些,沐逸泽也少了多年来的镇定,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冷笑反问道,“你杀人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今天,为什么没有想过之晴。”
一句话,沉淀了数十年的黑白,直到今天又被重新抖落灰尘,血淋淋地铺在两人面前。
孟良年轻时候就不受管教,骨子里永远带着一股叛逆。在人不知情地情况下,他私自下贩卖军 .火,自己手里掌管的也有。
对于他那些触犯法律的爱好,孟闻一直都知道,可这人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他总不能真的把人送到监狱,只能一遍一遍的去警告他。
孟闻只有他这一个兄弟,两个人却资质天差地别,以前的孟董肯定会选择培养孟闻,反正孟良的心也不在商业上面,家产给了他哥,就给了。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别说有长进,孟良是越来越混账,孟之晴的母亲就是在他醉酒强奸的一个大学生。
别人怀孕找上门来,孟良打死不认,还暗讽别人不知道怀的是谁的孩子呢,被孟董和孟闻一起教训了一顿,这才老实。
等到孟之晴出生了以后,人在医院做好月子之后,孟良才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和人结婚了。
可结婚之后,孟良更是变本加厉地对人嗤之以鼻,喝多了回来有时候还动手。
结婚的第三年,孟良醉酒回来,一巴掌把人从楼梯上打了下去,鲜红的血液从女人双腿间流了下来,人送到医院,已经为时已晚,抢救无效,一尸两命。
自那之后,孟良才像是变了个人,对已经四岁的孟之晴加倍的好,从来都是不骂不打,有求必应。
而且看孟闻在公司忙,他还主动去公司谋了个职位,帮起忙来。
就这样平安无事过了将近十年,也许孟良私底下一直跟他那群狐朋狗友都有联系,所以他才能那么快的重拾赌瘾。
赌场没有不老千,在所谓朋友的怂恿下,孟良一夜之间砸进去了很多钱,但他早在自己父亲死之前,就发过毒誓改过自新,这一次欠下的所有债,他也不敢跟孟闻说,只动歪脑筋挪用了公款,填补掉自己犯下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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