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透明雨伞上的雨珠抖落后,把雨伞立在墙边后,甜甜开口地喊了声“哥哥”,然后蹦跶着小短腿就往沈容度这边扑。
沈蓉蓉坐在椅子上,由着沈容度把她的书包卸下,自己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柯皑。
柯皑从小一个人长大,没有兄弟姐妹,不曾接触过这么小的孩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特别是沈蓉蓉还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当成她嫂嫂,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又不能皮着来一句小姑子.....
认真思索后,柯皑露出虎牙,憋出来三个字:“呃...你好?”
沈蓉蓉的眼睛一下亮了不少,“嫂......呀!”她话没说完,脑门上就挨了沈容度一个脑瓜崩。
“好疼哦...”沈蓉蓉小声抱怨。
沈容度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教的?到底喊什么?”
“大姐姐教的,喊哥哥。”沈蓉蓉抱怨过一句后就忘了这茬事,高高兴兴地把沈时茗给卖了。
随后,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排未拆封的咕仔牛奶,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掰开,然后身子前倾,将一盒牛奶推到柯皑那边,“哥哥,给你喝。”
柯皑迟疑了一下,伸手拿过这个红红的小盒子,“谢谢啊。”
“不客气,哥哥。”沈蓉蓉笑得咧开了嘴。
沈容度戳开一盒牛奶放到沈蓉蓉面前,问她:“什么时候走?”
柯皑闻言,正要拿吸管扎开包装的手一顿。
这是什么牌的冷酷无情亲哥哥啊???
沈蓉蓉不服气地撅起了嘴,“哥哥你怎么这样?你这周末不回家,蓉蓉专门来找你的哎。”
“这周末结束我就放假了。”沈容度漫不经心道。
有句话叫,“有绝望的地方就有希望”。
但还有一句话叫,“有沈蓉蓉的地方,就有沈时茗”,沈时茗就是那个绝望。
出自《沈容度血泪史》。
沈容度暂时不想见这个大姐,因而刚开始就下了逐客令。
他继续道:“放假我不就回去了吗?今天下雨你还要专门跑来一趟,感冒了怎么办?”
沈蓉蓉也不恼,说:“我呆一会儿就走了,主要是...”
她又抬头笑眯眯地看着柯皑。
柯皑又是一抖,讪讪地笑了下。
看来小丫头还真是把我当成沈容度的男朋友了...
不过...
柯皑抬起眼皮看着同样手拿一盒咕仔牛奶,目光瞟着窗外的沈容度。
沈容度这么在乎名誉的人,就没跟家里解释一下?最开始被造谣是gay时明明那么生气。
姑且算是拿我当拒绝相亲的挡箭牌......
但是就这样多了个男朋友真的大丈夫?
柯皑一口将牛奶吸完,小盒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真是搞不懂大灰狼到底在想什么?
沈蓉蓉在沈容度的唠叨声中,强行喝完了剩下的三盒咕仔牛奶,打了个小奶嗝后蹦下椅子,真真如她所说的只呆一会儿就走。
“可爱哥哥再见呀。”沈蓉蓉挥了挥手就跟着沈容度出门了。
可爱哥哥什么鬼啊...好歹给孩子介绍得明白点。
柯皑怨念地盯着沈容度已经空了的座位,手中的笔敲了敲桌面。
然后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上次见沈蓉蓉的时候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就是沈容度需要靠相亲来...治病。
他想了好久没想出什么病是需要靠相亲来治疗的。
柯皑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能在大灰狼面前皮的程度,然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在沈容度回来后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沈容度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病,家里催得紧,你背书吧。”
对方不愿意说,柯皑也不再追问,低头好好背书。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守楼大爷把所有的灯都关掉了,楼道里黑漆漆的有些许阴森,只有安全出口的灯发着绿莹莹的光。
怕黑柯皑忍不住打开了手机灯,悄咪咪地往沈容度那边靠了靠。
沈容度装作没看到他这个小动作,也打开了手机里手电筒,身子刻意往柯皑那边挪了挪。
时间偏向夜间九点,阴雨天的夜空星月无影,路灯的光也惨淡淡的。
冷呵呵的风一吹,柯皑打了个喷嚏,又暗搓搓往沈容度后面躲了躲,试图用沈容度的身躯帮自己挡风。
他卫衣上皮卡丘的耳朵安安静静垂在脑后,宽大的领子能直接看到脖颈,总体和前几天穿的一样薄。
沈容度侧目看了看,不禁皱了皱眉。
大一的大三的宿舍楼在同一个宿舍区,回去的路上经过了食堂。
九点还属食堂的营业时间,不过只有些宵夜类的食物。
又吹来一阵阴冷的风,柯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寻思着明天要不要放弃自己的皮卡丘,多添件厚衣服给自己。
只见沈容度停下了脚步,问:“要不要去食堂吃个宵夜?”
门口暖黄色的路灯,将他的一半侧脸映照得也暖洋洋的。
柯皑坐在食堂椅子上没等多久,沈容度就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
两碗加了大勺糖桂花的红豆小圆子,热乎乎地朝外散发着甜香味道,几只洒了芝麻的生煎包,底部的面皮煎得金灿灿,酥脆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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