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马甲的操作简直比点读机还So easy。
柯皑这么自我安慰着,完全忘记了刚刚上课的时候是谁害怕的要死,连教室都不敢进。
宿舍里,其他三个室友早就回来了,都带着两个黑眼圈一脸肾亏及睡眠不足的模样瘫在床上。
见到柯皑背着书包推门而入那一刻,上铺齐齐探出三个脑袋,三双刚刚还睡眠不足的眼睛在此时齐齐迸发出如狼似虎的光芒。
宛如饿狼见了羔羊,或者是儿子见了爸爸。
柯皑见状,先发制人地手一摊,肩一耸,“今天不是李老头点名,换了一个学长代课,很严格,没点上。”
三个室友本来还在挂科的边缘试探,被沈容度早上的一波操作直接丢进了补考的深渊。
柯皑的书包还没来得及放下,有人敲响了他们宿舍的门。
“柯皑,你那天的快递还在我宿舍,自己去拿一下。”男声响起,不咸不淡地听不出情绪。
“啊好,我这就去拿。”
来找柯皑的人是隔壁宿舍的徐高阳,柯皑的老乡兼同班同学,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可爱的树洞”的事情的人。
此外,他和柯皑同属一类人,已有男朋友。
因着这三层关系,柯皑平时经常往隔壁宿舍跑,两人平时关系不错。
柯皑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放,去徐高阳宿舍拿快递的同时跟他说了树洞和项目的事情。
徐高阳淡淡点了点头:“挺好的。”
“哪好啊...”柯皑瘪嘴,手下蹂躏着皮卡丘抱枕,“你上午上课的时候也看见了,沈容度那个脸色,真跟要吃人一样可怕啊。”
“我是说项目。”徐高阳说,“你加入这个项目挺好的。”
“别了吧。”柯皑摆摆手,“我这种学渣进去也没什么用,也就是打打杂混混学分。”
徐高阳说:“我之前听说过他们大三这个项目组,带头的那个沈容度挺厉害的。”
柯皑半信半疑:“有多厉害?”
徐高阳看了看他,说:“你进去以后就知道了,对你今后大学四年都挺有帮助的,不仅是学习方面。”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我吃饭去了,回见。”
“拜拜。”柯皑挥手告别。
*
自上次和沈容度分别后,柯皑也就没见过他本人了,小日子过的是酥酥胡胡,悠悠哉哉。
虽没见到真身,但分身依旧在线上和柯皑斗智斗勇。
智是智障的智。
如果说释怀那天柯皑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害怕沈容度的,那么经这几天线上的日常交锋,他可以说是更进一步,不再害怕那50%的线上表里不一沈容度。
线下50%的部分还有待开发研究。
甚至在听到徐高阳那番云里雾里的描述外还有点小期待与狼共舞。
我,柯皑,就算把马甲脱了甩到沈容度脸上,也不会怕他!
无所畏惧的真香警告。
【可爱的树洞:学长,听说你在系里很有名,那你是不是很厉害啊?】
【不周容以为度:你瞎特么喊谁学长呢?[微笑]】
【可爱的树洞:喊你呀,学长你可别谦虚,我听说过你的】
【不周容以为度:听说什么?听说我是gay?[微笑]】
【可爱的树洞:......】
【不周容以为度:呵,我说对了?】
【可爱的树洞:...学长再见学长晚安,我睡了,明天还有课】
【不周容以为度:现在还上课?Ok我大概可以锁定你是哪几个专业了:)】
大学此时基本都放寒假了,但由于咕咕大学之变态,不同的专业不同的放假时间,越好的专业放假越晚。
现在还在上课的只有三个专业:法学,计算机,纺织。
都是咕咕大学的王牌专业。
【不周容以为度:让我猜一下?法学?】
柯皑:......
上来就猜了个准,这么会猜怎么不去押世界杯?
【可爱的树洞:不是,学长你别猜了,我上的课外班[下跪]】
柯皑第二天是真的还有课。
教室里人满为患,本学期最后一堂课,大家都来等着划重点考试。
柯皑照例坐在了最后一排,只不过这次有他的三个室友在身边,没有大灰狼沈容度。
早上第一节 课,柯皑有点迷糊,昨晚和沈容度线上斗智斗勇到二半夜,导致他在李老头划重点的时候睡着了好几次,中途下课的时候还半睡半醒的。
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柯皑打了个哈欠,“哪位?”
“柯皑,我是沈容度。”
“!”
瞌睡虫瞬间就跑了。
不是被吓跑的,是被苏跑的。
沈容度大约着也是刚起床,嗓音还带着一点苏醒时的缱绻慵懒,声调很自然地降低了几度,嗓音低淳。
他声线本就好听,此时将所有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靠,还喊我名字。
柯皑在心里骂了一声。
不过沈容度要是知道自己这个gay刚刚对他的声音有点什么想法的话,怕是又会雪上加霜地抓狂吧。
清醒后,柯皑问:“学长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你忘了?你那天填的单子上有你的联系方式。”沈容度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前几天的项目申请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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