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好像永远都无忧无虑的样子。”
“你知道的,这个赛季对每个人都非常重要,包括他。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会不由自主的往自己身上施加各式各样的压力,其中有很多压力都是不必要的。”
“您说的没错,适当的压力可以帮助他们成功,可是压力过重可能会迷失自我。”
“所以幸好有小鱼这个小太阳在,他总能在临界点的时候活跃气氛。就像刚刚一样,他们都能感受到逐渐脚步凝滞下来了,可是他们都不想破开这种桎梏,他们在等待着有人能帮他们冲破这种气氛。每当这种时候小鱼总是会站出来。”
“他有着对全场下意识的掌控力,而且也有这种欲望。”程于非敏锐的意识到了这或许就是哈维当初愿意把俞游歌收入门下的原因。
“没错,可是我们都不确定,他是不是能把这种能力完美的发挥到世界赛场上。毕竟他只有十六七岁。”
程于非点点头表示赞同。
哈维看着这位稳重的中国人,又接着对他说:“索莎可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她要跟着维伊尔去参加中国分站赛,这个时间和法国站离得太近了,所以希望你能陪着小鱼去法国。”
“我可以跟着去吗?”程于非有些惊讶,他秋季新学期才进入凤凰实习,居然这么快就派他随队了吗?
“小鱼的那点小毛病实在让我们头疼,在冰上训练的时候摔多少次都不会叫疼,偏偏对于赛后的休整几乎全身都在拒绝,只有你能治得了他,再有你们两个交流起来也会方便一点不是吗?你是有留在这里工作的意愿的吧,随队机会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
哈维狡黠的眨了眨眼。
2038年11月23日,大奖赛法国站男单比赛开赛前两天,俞游歌和程于非,以及滑行老师贝德女士到达巴黎。
俞游歌第一次来巴黎,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放飞的心情,刚一下飞机,就拉着他小程哥拍了一张游客照。
“我们晚上去吃什么?鹅肝?法棍?还是大蜗牛?”俞游歌捧着程于非的手直冒星星眼。
“你不要想了,你是来比赛的,不是来旅游的。你只有劳申叔叔特制的健康餐可以吃,”程于非拍掉俞游歌的手,又补了一刀说,“我来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一定要看好你的嘴,除了他清单上的东西之外,你什么都不可以吃。”
“你太狠心了,我只是个小朋友!”
“你是一个要控制体重的小朋友。”
贝德女士笑眯眯的看着他俩互呛,补充说:“好了你们快好好休息去吧,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去场馆进行赛前训练了。”
如果说刚到巴黎的那天,俞游歌还有心思插科打诨的话,那么他进了比赛场馆之后,才真正感受到了世界大赛的氛围。
“这真是太不一样了!跟青年组完全不一样!”俞游歌拉着程于非的袖子小声嘀咕,“你看,那是迪兰·怀特,还有西园寺!他俩对经典作品的展现真的特别棒!我居然可以和他们一起同台比赛了!”
“哎,可惜我才刚升组,只能和前几组的人一起混抽,我好想和大神们同一组比赛啊!”
“虽然说技术难度和艺术表现力一样重要,可是跟他们一比,我觉得我可能只有难度了。”
程于非看着他紧张又兴奋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拍拍他示意他要开始训练了,这才止住了他念叨不停的嘴。
这次的赛前训练是非公开的,一共十二位选手,最后一组为参赛选手中世界排名前六的选手组成,两组选手们进行混抽。混抽在上午已经结束了,俞游歌抽中第一组第四位上场。赛前热身则是按照分组来安排的。
非公开训练其实也面向记者和工作人员开放,只是没有同步跟踪报道。第一组的热身开始之后,所有媒体从业者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在俞游歌身上。
刚升组的小将们资料都不会太多,只有世青赛的成绩当做参考。俞游歌在世青赛中三金一银的成绩实在亮眼,而这一年年初,刚过完十六岁生日的俞游歌最终拿下了他在青年组的最后一块金牌,实在是让记者们记忆深刻。
短节目选曲《天鹅湖》并不出彩,每个选手几乎都滑过这个曲目,很难让裁判眼前一亮。然而他的难度配置算得上是成年组最难。
从上个赛季开始,男单选手们的三周半几乎都已经成熟了,于是之前短节目规定的阿克塞尔跳从两周半或三周半,变为现在的三周半或四周半。
俞游歌在短节目中就直接上了四周半跳,再加上可以作为他个人特征的四周高级连跳,还有萨霍夫四周的单跳,已经可以算得上成年组最难了,毕竟排名前几的选手中,还没有把四周半死磕下来的人也是存在的。
俞游歌的合乐训练结束了,举座哗然,整个节目的完成度,对于刚升组的小将来说,完全是值得赞叹的。记者们摩拳擦掌,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新闻稿要怎么写;同组选手们玻璃心发作,脚下趔趄欲哭无泪,连4A都没有的他们完全不想说话。
更别提第二天的公开训练了,观众们也惊讶万分,有推特的发推特,有微博的发微博,带了相机的就对准俞游歌一顿猛拍。满屏全是“男单里居然也有小陀螺了”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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