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去非垂眸,装作特别无所谓的说:“没有。”
居则易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软着声儿哄他:“我真不知道是联谊。”
前几天他被室友叫出去聚餐,去了才知道是联谊,正想找借口走,就遇上了和同学出来吃饭的程去非。他人还没哄好呢,室友就给他搞事情,把他微信给了别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发消息过来的时候被程去非看到了,这事儿就更说不清了。
程去非其实也没有特别生气,就是多多少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如果真生气,今天就不会答应周自横来打球了。
听居则易这么好声好气的跟他解释,他心里那点不是滋味也没有了。
篮球场人太多了,大家都看着呢,程去非只好用指尖碰了碰他的指尖,小声道:“我没生气。”
居则易想握住那只圆润的指尖。
想握住那双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
还想抱抱程去非。
毕业旅行出去浪了半个多月,代价是四个大男孩都晒黑了好几个度。
程去非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既不见他用什么护肤品也不见他用什么防晒霜修复霜的,回来到现在,不过三个多月,程去非就白回来了。
而他还黑着,站在程去非身边,他都觉得自己像个黑煤球儿。
虽然是个长得好看的黑煤球儿。
穿一身红色的球服,程去非显得更白了,宽松的球服衬得肩宽腰窄,站在那儿就诱人犯罪。
居则易心想,周自横真他妈是把他的七寸拿捏得死死的。
然而众目睽睽,他什么都不能做。
居则易握了握拳,又松开,心里特别的窝火。
“周自横把你找来算个什么事儿……”
“他想赢啊。”程去非看了一眼在投篮热身的周自横,又看了一眼看台上的谢棠。
这两个人一直是一种友达以上,爱情未满的状态。大概是认识太久了,又是好朋友,所以对感情反而格外的慎重,怕在一起了又分开,最后爱情没了,友情也没了,说散就散,得不偿失。
“他跟谢棠打了赌,谢棠说,这场球赛如果他赢了,就答应他的告白。”
“输了就不答应?”居则易没想到这两人现在幼稚成这样,“过家家呢?”
他在K医大,进篮球队的事周自横是知道的,不过这赌约,周自横没跟他提……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程去非解释了一句:“谢棠不许他跟别人说,说赌约的事儿如果第三个人知道了,就作废。”
居则易问:“那他怎么跟你说?”
“他没跟我说。”程去非说,“他截聊天记录给我看的。”
“现在已经第四个人知道了。”
“我们可以装作不知道。”
居则易挑了挑眉:“他这么确定能赢?”
程去非笑了:“你会让我输吗?”
……
答案是不会。
K大和K医大的友谊赛,89:61。
程去非的篮球几乎是居则易手把手教出来的,他打得不差,又有居则易放水,而且K医大篮球队的队长似乎也放了水。K医大当一场友谊赛打,就跟玩儿一样,K大当比赛来打,一个比一个认真,最后的结果一点都不叫人意外——K大赢了。
看着周自横抱着篮球朝看台走过去,居则易揽住了程去非的肩,问:“过去看热闹吗?”
“不去了。”程去非推了他一下,才打完球,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手臂贴在一起汗津津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然而居则易并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
“你刚才送了一个球给我。”
“不是送的。”程去非偏头看他。
篮球场里灯光很亮,照得少年鬓角的汗都在闪光。
“打球就打球,你笑什么。”
居则易朝他笑的时候,他脑子就一片空白了。
哪里还记得传球记得比分,耳边都是场内的欢呼,满眼都是这个人怎么笑得那么好看那么招人喜欢。
居则易轻笑出声:“这不关我的事,是你先笑的。”
程去非不承认,说:“我没有。”
“行吧。”居则易不跟他争,他现在也累,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抱抱他的小朋友。
篮球场里突然爆发了一阵欢呼起哄声,居则易和程去非朝看台看过去,就看到谢棠小姑娘垫着脚仰头吻上了周自横。
周自横手里的篮球“砰”的落在了地上,顺着看台,滚了下来。
这他妈就很劲爆了。
居则易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甚至还拿出了手机,准备拍下来。
程去非挡住他的镜头,说:“走了。”
居则易问:“去哪儿?”
“找个没人的地方。”
居则易疑惑的“嗯?”了一声,“做什么?”
“亲你。”
作者有话要说: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古训《增广贤文》
☆、周樯番外:红豆沙
傍晚,天边的云霞层层叠叠的铺开,有人踏着晚霞而来,微低着头,走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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