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当即就要冲过去,也被人拦下了,连着被人扇了十几个耳光,脸颊都高高肿起来,也不敢说话,只敢默默流泪。
赵之含看着这样疯魔的姜泾予,心想果然这么多年了姜泾予还是没变,骨干团队都是姜泾予玩赛车时招来的人,心底总藏着一股血腥,没少打架,也没少见姜泾予打架,听闻他的传说。
果不其然,姜泾予这一脚下去陆鸣窦的嘴角已经裂了,鼻子也开始流血。
“钱是你们欠我的,加上从医院诓骗走的那十几万,帮你们算三十五万,把欠条写下,这钱要慢慢还,账要慢慢算。”
陆鸣窦何时见过这种场景,姜泾予抬脚绕过他之后立马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爷,您明察,二十三万我认,那十多万确实是陆西槐借的,这账不该算到我头上。”
大伯母留着口水帮腔:“对!是陆西槐那小崽子借的!”
二人还认不清楚形式,这般贬低姜泾予的心头肉,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姜泾予阴恻恻地笑了,戾气这般重像是回到了他二十岁不到的日子里,他这次没再自己动手,让人不要手下留情,什么时候陆鸣窦改口了什么时候再饶了他。
陆鸣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最厉害的不过是一张嘴,和他那嘴碎的老娘如出一辙,被人用乱拳打了几十下吐出几颗碎牙来,含含糊糊地求饶了半天众人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沾了血的手刚好按下欠条上的手指印,陆鸣窦瑟瑟缩缩地看向姜泾予。
他现在不敢说陆西槐半分不是,生怕挨打。
姜泾予看了看欠条,说:“以后每月你们都要定期还钱给我,别想逃,逃了下场会更惨。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过什么逍遥日子却不肯还钱给我……”
陆鸣窦被打怕了,磕了两个头说:“不敢不敢!”
“还有,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还在因为钱纠缠陆西槐……”
陆鸣窦把头磕的咚咚响。
可怜他连给自己爹娘磕头都没这么卖力。凭借这家人好吃懒做的作风,扣扣搜搜地过一辈子也未必还得了这么些钱。
大伯母如今只觉得陆西槐是个煞星,要克他们一家子来着,连多看一眼都不想,生怕再沾了什么厄运。
姜泾予摆摆手:“行了,滚吧。”
他看见这家人就郁闷,陆西槐为什么不能和他设想的一样出生在一个更好的家庭呢?
当初他只觉得站在泥沼里却不沾染分毫的陆西槐好耀眼好耀眼,如今却觉得好心疼好心疼。想要彻底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子并非易事,何况还是一个这么难堪的家庭。
母子俩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酒吧,离开的期间也不敢多回头望一眼。本以为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结果被两拨人分别毒打了一顿,欠了三十五万的债务。
从头到尾陆西槐没说过一句话,姜泾予知道陆西槐心里不好受,握着对方的手在额头上亲了一下陆西槐。
“以后他们应该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陆西槐小声“嗯”一声。
赵之含知道这个时候偷窥不对,但又好奇治住了姜泾予的是哪路神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陆西槐,直到他被姜泾予瞟了一眼才收回眼神。
姜泾予的占有欲可不是开玩笑的,当年别人偷偷开了一次他的赛车,他后来在赛场上看似不介意直接把对方的车撞了个稀巴烂。姜泾予早有准备,撞的时候也多用技巧,撞完人硬是用这辆残破的赛车夺了第三,被他装的人差点被人二次追尾,没被直接撞死都算命大。
后来圈内就知道了,姜泾予这个人心狠手辣,惹不得。
解决完这茬子事儿赵之含又要回公司加班,他想把姜泾予带回去,看见两人令人牙酸的互动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气冲冲地带人走了。
陆西槐看着赵之含的背影问:“他这是怎么了?”
姜泾予说:“别理他,发疯呢!”
陆西槐将信将疑。
酒店老板跑出来递了张名片给姜泾予,姜泾予来头不俗,他希望来日能有合作的机会。
姜泾予心情好,把自己名片给了对方一张,牵着陆西槐走了。
留下酒吧老板一脸茫然,这怎么这么巧?这就结识了B市的财神姜氏继承人?
陆西槐今日也开心的很,姜泾予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他只觉得背弃了过去这日子真是越来越舒坦。
还没走到车跟前一跳跳上了姜泾予的背。
姜泾予没防着他这样,忙弓了背拖起陆西槐的腿把人背起来。
“怎么这么孩子脾气?想一出是一出。”姜泾予笑问。
陆西槐老神在在地说:“你是个男人,我现在还算得上是个大男孩。”
孩子气什么的,都是应该的。
初识陆西槐的时候,陆西槐鲜少有这样活泼的时候,多的是阴郁的沉重的日常,姜泾予瞧见现在这样的陆西槐就开心,背着人一路走到车跟前。
“那问一下我们陆小朋友是想和叔叔一起坐车车回家呢,还是想让叔叔背着回家呢?”
陆西槐闭着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皮犯了红嘴上却不服输。
“当然是坐车车。”
姜泾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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