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粉丝队伍里面传出了这样的声音,跟着,就有粉丝在大力鼓掌,伴随着兴奋的尖叫声。
然后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先是一声,很快变成了一片近乎整齐的声音。
这是集体脑子进水了么?
我诧异的看着那些家伙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帅啊!程又白!”
咦?!
所以不是集体脑子进水而是集体眼瞎吗?
我哪儿帅了?
总算从女粉丝的熊抱中解脱的选手男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说话:
“程老师你不知道,你刚才那个夺剑的动作,又快,又利落,简直了!”
仿佛怕我不信,不远处的粉丝使劲晃动手里拿的摄录机,大声喊着:
“程又白哥哥帅呆了!”
诶?
你们想拍爱豆就拍爱豆好了,拍我做什么?
而且,明明我单手夺剑弄到流血这种事蠢死了好吗?帅了个毛线啊?
……
我在医院等着接受进一步治疗时接到秦墨的电话,下意识知道自己要死。
电话里的秦墨气到声音都微微发抖。
“严重吗?”
他第一句话就这样问我道。
那语调就仿佛在说“谁他妈眼瞎感动我的人找死吗”之类的话。
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打了个冷颤的我老老实实答:
“小事,不严重。伤口不明显,没有伤筋动骨,医生保证过等好了之后疤都不会留的。”
看在我这么老实的份上,所以不要迁怒我嘛。
毕竟,关我屁事啊。
都是那些粉丝自己对爱豆的爱太深沉了,结果眼瞎到没能看到宝剑就跟眼前呢,更没想到那剑虽然没开封也是妥妥的具有一定杀伤力。结果,那么大的冲击力下是个稍微柔弱的人都得伤了嘛。
当时要不是我闲到发慌,伸了手,估计那女生现在腹部得伤的不轻。
所以,关我屁事,顶多就判我一个多管闲事行不行?
别说什么——
“那种时候,你干嘛留手?”
我就知道!
秦墨这丫的自从掉马之后就不再伪装温文尔雅和文质彬彬,更别说当我还是那个废物来养着了。
嘁!
没意思。
当个废物多有意思啊,干嘛不让我当。
再说,本来我就是个废物,干嘛要让我装不废?
“我那不叫留手。你知道我家规可在那儿摆着呢。我那只能叫遵守规则。你知道的,我的能力家里面不承认的嘛。”
毕竟太烂,承认了的话可丢不起这人。
秦墨气急反笑,笑意冷冽,哼了一声道:
“那你也不至于连把没开封的剑都躲不过。想救人,不伤己,不露相,你可有的是办法。怎么,我的担心就这么不值钱,随便都好吗?”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真是要完好无损的成功夺剑我是有办法,可当时我不是情急之下嘛,就没想那么多啊。
不过,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秦墨这家伙可不一定会听我说那么多啊。
“哎哟,不是!我错了好吗?我下次再也不会了!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再干这种蠢事的!”
讨饶这种事我一向有经验,早说早了,嘴上弱点,争取不再受严厉批评,以后再小心点,就行。
秦墨顿了一下,然后近乎咬牙切齿:
“你再敢出现这种情况,我就让肇事者尝尝差不多的滋味。”
咦?!
秦墨继续说道:
“你的手指若是因为别人破了一快皮,我就让那人赔你一根手指,这叫做差不多。”
屁!
这叫蛇精病!
我利落的挂掉了秦墨的电话,决定让这个蛇精病自己消停一会儿冷静一下。
顺便自己冷静一下梳理下思路。
话说我要不要继续跟蛇精病秦墨纠缠够三年啊?
因为貌似按照这种发展趋势,秦墨的蛇精病症状极有可能愈演愈烈。毕竟现在,秦墨在我跟前已经不用装太多了。
他不仅有钱,任性,还丫的对我几乎知根知底,露个怯都不容易装了,继续装孙子似乎不太好使啊。
话说如果我以后连撒泼耍赖都不能做的话,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秦墨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
“喂,说教吓唬就算了啊,我懒得听。”
我抱着不让我自在我就一拍两散的想法,直接说道。
秦墨:“我好像记得你们家有个一直都在执行的规定。”
——什么意思?
“什么规定?”
我警觉的问。
秦墨:“好像是作为家中的一员,在非不可抗力情况下,违反已经自愿签署了的生效合约的话,是一定会被你家里从上到下,追杀到死的,是吗?”
我:“……”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再次软趴趴的服软。
咳,三年就三年吧,谁叫我是个家族废物,同时还为了不归还爷爷的几百万就脑子进水,签了那个要和秦墨至少结婚三年的烂合约呢?
当时我是不是傻?
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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