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临头_不燃素【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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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医还要摸?摸摸摸,摸你自己家的去!

  心里头咬牙切齿,骆仲晏却是强压了英俊凌厉的眉目,面无表情:“行。你快点啊。”

  医生如蒙大赦,急撩李舒心衣服,却忽听得一声:“等等!”

  吓得手一抖,医生回头看着他。

  “你急什么?”骆仲晏一手插兜慢悠悠朝门口走,“等我先出去。”

  骆仲晏把门关得威风八面,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领地意识不要太明显。

  ……

  虽然烧迷糊了,可李舒心知道骆仲晏抱她上车,还不忘给她身上裹一条毛毯。

  李舒心感觉很清晰,心里有一种叫感激的东西在涌动。迷蒙中天空布满星星,像噩梦来临之前的天空那么澄澈。

  梦里,骆仲晏的脸居然就飘在眼前,那么清晰,清晰得李舒心直想朝他笑。

  梦外,骆仲晏就坐在床边,拿手试李舒心的额温,要不就是捉着她的手腕测心率,也不避讳给她扎吊针的护士。

  老护士一边忙活一边数落:“这床是急性乳腺炎啊,这么严重,你这个老公怎么当的,到这时候才来?”

  骆仲晏懒得争辩,伸直了长腿靠在椅背上,折腾一宿,被念叨得有点昏昏欲睡。

  看这男人英俊肆意的样子,年轻护士的脸都羞红了。

  “找个通乳师来揉揉,让你老婆忍着点疼,总比刀切了胸强啊!两天后如果继续堵塞,要动刀引流的!”

  说音未落,一口气来了两位通乳师,还都是业内知名的。骆仲晏为了小渊渊的粮仓,也是蛮拼的。

  见年轻护士仍羞觑着人家老公,老护士嗔道:“别碍事了,赶紧走,这儿有蜜呀?粘乎半天了!”

  走到门口了,却听见老护士教育小护士:“活都让我干了,你干啥了?就兴你看帅哥,我呢?帅哥要看一起看,哪能便宜都让你占了……”

  渐走渐远。

  哎。

  动刀引流是怎么回事?在那个地方剌一条口子,让奶水流出来?

  啧。

  骆仲晏闭上眼睛。完全不能想,养个孩子,比酒鬼闹事还糟心。

  要说,李舒心真乃不死小强,打完点滴烧就退了。

  通乳师来了两回,揉她胸前那两个硬石头块。李舒心忍得,疼死也不吭声。通乳师就喜欢这样的病人,几下子就给揉通了。

  通乳师出了病房,骆仲晏才走进来,只看见李舒心满脸是泪。

  “疼的?”

  “给张纸巾……”李舒心扯了扯病号服,遮住羞处。

  “明天还有一次,扛得住吗?”

  为了小渊渊,李舒心有什么事是扛不住的?

  看李舒心睫毛微颤,睡得深沉,估计刚才是真疼狠了。

  也难怪,通乳师的力道都大,上手硬揉啊。隔壁病房痛叫声惨绝人寰,听得骆仲晏眉头紧皱。

  年纪轻轻一个奶妈,挣这份钱,受的辛苦值不回票价。

  可骆仲晏总觉得,李舒心不全是为了那点工钱。一定有更大的痛苦沉在她心里,在大痛面前,这些小痛,不值一提。

  赵墨听徐姐说李舒心病了,下了飞机直奔医院,赶到乳腺科病房时,只看见一个酷裂苍穹帅到无边的男人坐在床前,表情严肃认真,手里研究着一个……

  呃,吸奶器?

  “我出一趟差,回来就这副残局?你怎么搞的,仲晏?”

  “不是我搞的,是她自己肿的,知道吗?”骆仲晏也不理人,把手掌紧贴在吸奶器的喇叭口上,试了试力道。

  嗯,吸力蛮大的。骆仲晏心跳腾腾,手痒痒,好想实操一下,以观后效。

  “通知她老公了吗?”赵墨问。

  “她老公?”骆仲晏继续摆弄着手里的东西,“通知他干什么?”

  赵墨扶额,问:“那如果要开刀引流呢?谁来给她签字?”

  这男人话太多了。骆仲晏正式抬起头来,咬牙切齿:“赵墨,没想到你懂这么多。”

  赵墨笑:“是,但我不过是踩在你这个奶爸的肩膀上……”

  “别介,你赵墨沉,小心给我踩出肩周炎来了。”骆仲晏抬手戳戳赵墨的腹腔,“把心放肚子里。有我在,出了什么问题我负责。”

  ……

  李舒心醒来的时候,只见两个男人守在床边。

  医院床位紧张,李舒心就想出院。她其实是担心那点住院费,骆仲晏是个东拆西借的主儿,她自己更出不起高得吓死人的费用。

  “钱的事儿别愁。”骆仲晏说,“我卖了一边儿肾,足够了。”

  见李舒心一惊,骆仲晏大笑起来。

  他笑罢撩起衣服:“真的真的,来,摸一下。”

  大手抓着她的小手去触他下腹处那条伤疤。

  肌肉嶙峋,好像还摸到了毛发,李舒心指头触了高压电,惊得一下甩开。

  流氓!

  真是,真是……坏小子!李舒心羞愤至极,伤口这么老了,鬼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的,逗她好玩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头疼有一阵子了,谢谢大家的各种惦记,现在好了,满血复活,哈哈……

  ☆、第十五章 咱们婴儿直肠子

  他这不是善意的逗弄,是认真的轻薄!

  赵墨在一边,拿骆仲晏无可奈何,笑了笑探过身问:“舒心,别担心钱好不好?你怎么样了?”

  李舒心的脸毫无血色,眼眶却热热的,她何德何能,自己的过错发了炎,竟让雇主牵肠挂肚?

  雇主赵墨,简直是天下好男人的范本。

  不像某些人……哼,太坏。

  心上感动,嘴里不矫情,李舒心只答:“我好了,明天就能出院。”

  于是今晚,两个男人为是谁留下来守夜争了半天。自古秀才斗不过兵,赵墨被撵回家去了,带着一身仆仆风尘。

  李舒心半夜里涨奶,爬起床来,鬼鬼祟祟的,生怕吵醒了守在沙发上的骆仲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方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撩起胸脯吸奶,当然要避着点儿。

  吸奶器里奶水滴滴答答,李舒心挤啊挤,通畅的感觉真是酸爽啊!欢天喜地,小渊渊的粮仓得救了!

  忙活得正欢,病房的灯突然亮了。

  是骆仲晏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睡眼惺忪,抬眼看床上的动静。

  “有事吗?怎么了?”

  他嗓音里还有初醒时的低哑,揉揉眼睛,想把眼前的情形看个真切。

  “没事没事……”李舒心心里狂跳,连忙侧身遮住羞处。

  “要帮忙吗?”

  帮忙?嘤嘤嘤,这忙要怎么让他帮?

  这种事情,本应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俩共同担待的,可是李舒心和骆仲晏,却是至为尴尬的雇主和小保姆关系。

  骆仲晏似乎才明白李舒心在干什么,伸手揉了一头乱发,站起来开始四下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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