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你们……嗯?造人运动了吧?”
爷爷的笑荡荡漾漾。看看他准孙媳妇李舒心那小模样哟,面色粉润,小嘴水澹澹的样子,一看就是饱醮了爱情的养分,滋润得一塌糊涂。
爷爷问得这么露骨,骆仲晏装傻:“爷爷,这里头,有您什么事呢?”
“我是在静观后效!”爷爷瞪着眼,“赶快给我弄出条人命来,越快越好!我等孙子都等不及了!”
啧。
骆仲晏怎么觉得,爷爷宝刀未老,脑子里尽是些花里胡哨?特别是最近,有点饥渴难耐,是不是该给他物色个把老伴了?说不定,能给他生个比渊渊年纪还小的小叔叔?
噗!
骆仲晏想到这里把自己乐得不行,再回到迎宾台边上时,却见李舒心的脸色爆红,兵荒马乱地拉住他衣袖:“仲晏,我有话跟你说……”
骆仲晏揽了她的腰枝,满不在乎地笑:“有话说啊……”他目光随意在签名簿上一扫,见又新签了几个名字,随口道,“哎哟一早就站在这儿吹风,是不是把我们家小妞儿吹傻了?”
李舒心情况紧急,想认真跟骆仲晏谈这件事,他却不上心。
李舒心慌得发抖,完全没想到在婚礼上会见到那个人。她拽住骆仲晏的胳膊,想带他去一旁细说,不料又来了一拨嘉宾,骆仲晏免不了上前一番寒喧。
来人是爷爷娘舅家孙儿媳妇的爸,一双眼睛直打量着门口这对儿金童玉女,嘴里啧啧赞叹,夸阿晏如何倜傥,阿晏媳妇如何俊俏,两人如何登对,全然不顾李舒心已经面色惨白。
好不容易人进去找爷爷去了,骆仲晏转身握了李舒心的手。她指尖冰凉凉的,骆仲晏心里一惊,抬眼看她:“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不舒服?”
“没有没有,咱们去那边吧。”李舒心急切切地。
“还去哪儿?”骆仲晏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这是吹感冒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不,就一分钟,你听我说……”李舒心情绪激动,小手还扯着骆仲晏衣袖,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撒娇。
又有宾客来了,这实在不是说悄悄话的好时机。
骆仲晏宠溺地笑笑,抚着她的头发:“别逞强,乖,你先回去陪渊渊,我结束就回来,会很快。”
……
婚礼还没开始,隆庆山庄里已是熙熙攘攘。
赵墨人虽来了,却是心不在焉。一头凝望着迎宾的李舒心,却又时不时觑着端了酒杯眯眼慢品的孟怀承。
两人终于还是碰面了。看李舒心脸色,就知道孟怀承有多让人犯忌讳。
刚刚在签到台,孟怀承在李舒心面前站了足有两分钟,太失礼,双眼直盯着她,很不上道、丧失理智似的。
幸亏骆仲晏当时不在场,不然依骆仲晏的性子,当场就得打起来。
宴毕,骆世勋和男方家长正带着新郞新娘送客,骆仲晏爷孙俩也在一边跟人寒暄,相谈甚欢,突然一道突兀的男声插了进来。
“骆老,仲晏,借一步说话?”
抬眼一看,竟是云智财团的长子孟怀承。
对方桃花眼甚浓,弄得爷孙俩心口一堵。这个孟怀承,叶子那本账他还没找他算,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骆仲晏正要开口,不料此时赵墨起身,一把拉住骆仲晏:“仲晏,我突然头晕,你送我回去?”
“靠,你家司机不是跟着来了吗?”
“李叔这两天得了麦粒肿,完全看不清路。我怕死。”赵墨说着这么扯淡的话,神色却异常平静。
这小子搞什么鬼?
骆仲晏眼皮跳得更凶了。
无奈,顺了车钥匙往外走。
☆、第四十六章 真相表面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
夏末的太阳落在爷爷拄着手杖的手背。爷爷眯着眼睛,似有不快:“所以说,孟怀承,你丢的东西让我孙子给捡着了?”
“咳,也可以这么讲,骆老。”
“现在,你又想要回去?”
“是,咳,是……”
“就仨字儿:没门儿。”
哎?
孟怀承抬头,突觉脑门滴汗,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只得陪着笑:“骆老您位高权重,就、就别跟我们小一泛儿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这么大的事儿,我一把老骨头做不了主!”爷爷怒道,“你家二公子素来放达不羁,在外头丢了什么东西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小渊渊可是我骆家的骨肉,你要想带走,除非我死了!”
……
婚礼结束,应付完各路人等,已经是傍晚。
念着李舒心的不适,骆仲晏急急往家赶,却被胖头拦了车头。
“闪开,找死啊!”
骆仲晏下得车来,拎起胖头。这家伙足有二百斤重,已经喝得烂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仲晏哥,薇薇姐都嫁人了啊……”
“操。”骆仲晏笑着打了他的脑袋,“你小子什么贼心,我让你瞎惦记!”
“仲晏哥,你结婚的时候,我肯定来不了了……现在,现在就算是为你们新郎新娘庆贺了吧……”
得。着急回家却撞上一滩烂泥。
骆仲晏把胖头拉到路边冷饮店的条凳上坐好,给他要了杯橙汁醒酒。自己则要了瓶啤酒,对瓶儿吹着。
胖头不喝橙汁还好,喝着喝着,就更醉了。
“仲晏哥,还是你好,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这是什么命,白捡都能捡这么漂亮一孩子……”
心里惦着李舒心,又没法把这坨二百斤的肉原地撂下,骆仲晏只得打电话回家,告诉她跟胖头耽搁一会儿,好一通软语叮嘱。
胖头听到那头是李舒心,整个人都不好了。
“晏哥啊!嫂子这样的女人,你一定要娶到手哇……”胖头声泪俱下,“以前是我浑,我不待见她,可是仲晏哥,嫂子是好人啊,你可不能拱手便宜了别人啊!”
“特么的,废什么话!”骆仲晏嘴里骂骂咧咧,脸上却有笑意。
“嫂子不一样,真的,嫂子跟叶子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骆仲晏笑着,把烟头往烟灰缸里按。
“一个女人,胸大啊腿长啊有屁用,关键要有心!”胖头拿拳头砸着自己的心口,“这儿啊知道么?心眼儿好、心慈、心善!虽然嫂子年纪小,我一直对她不服气,可是……实话实说,没,没见过嫂子这么善的,没见过这么好的人……”
骆仲晏指尖夹着烟,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不知道,他自己又何尝不天底下最善良的?嘴里只骂道:“你小子没见过的事多了!”
胖头接着絮叨:“你问问这世界上谁能做得到?捡个孩子当亲生的,这可是观音菩萨再世啊!嫂子,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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