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
正文 第1071章 入戏太深
“孟长生,为什么!”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穿过宁静的天空,带着不甘,带着绝望,周遭的一切都沉寂了下来,只有‘冷月’歇斯底里的吼声空荡荡的回响。
终于,他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放弃了她。
她无依无靠,以为等来所属,等来希望,却再一次被现实给狠狠打压。
‘冷月’一身火红嫁衣立于张灯结彩的大堂中央,形单影只,孤零零的等着那个她永远都不会再等到的人……
空洞的眸中溢出行行泪水,绝望宛若洪水袭来,将她湮灭。
看热闹,迎喜庆的人陆陆续续的散场,独留她一人站在那,从白天到日落到天黑……
她像个孤魂野鬼,飘荡,无所依靠。
她哭的眼睛肿了,嗓子哑了,妆也化了,最后晕倒在了婚礼大堂上……
这一幕,洛言用演技征服了所有人,将他们都带入了一场极其悲伤的氛围,直到导演喊“咔”,大家才缓缓回过神来。
但洛言倒在地上却迟迟没起。
“洛言?”导演率先发觉了洛言的不对劲,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但洛言迟迟没有给他反应。
在场的人,都懵了一下,一时半会之间,大家楞在那,好像丢了神似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道暗影从角落里奔来,将躺在地上的女人给抱了起来,便快步往外走。
速度实在太快,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道身影便已经消失了。
“洛言,醒醒!”夜墨边抱着洛言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一边喊着洛言的名字,试图唤醒她。
洛言仍旧紧紧的闭着眼,只有一行行眼泪,从她眼角溢了出来。
夜墨被她吓到了,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惊胆颤。
他将洛言抱进副驾驶,替他将安全带系好,便火速送她去了医院。
而医生给出的诊断却是——
“先生,这位小姐并无大碍,她只是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而引起了短暂性昏厥而已,等劲头过了,她自然会醒。”
情绪激动,引起昏厥?
夜墨突然想起了洛言前不久拍摄的那一幕戏。
她太入戏了,哭的撕心裂肺……
想到这,夜墨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还穿着从剧组里穿出来的戏服,脸色虚白,眼眶红肿的不像样子,整个人异常虚弱,疲惫,见状,夜墨心中泛起阵阵钝痛。
他拿来病服小心翼翼的替她换上。
尽管他很小心,洛言却还是在这番动作中清醒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意识到这里是医院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一片忧心忡忡。
她在担心孩子,完全是出于一种母爱的本能反应。
夜墨替她将被子捻好,声音浅淡轻慢,“下次注意点,拍个戏而已,何必入戏太深。”
入戏太深?
洛言无力自嘲的勾着唇角。
是啊,她彻彻底底的入戏了。
《浮生》是她很喜欢的一个剧本,冷月是她最想演的角色,在这部剧中,她释放了他所有的能量。
正文 第1072章 你不要的,自然有人要
演技最大的成功是完全进入另一个人物角色而忘记自我,这虽然是成功,但……也是危险的。
洛言缓缓的平静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从‘冷月’那个角色中走出来。
冷月太悲情了,洛言害怕自己拍完《浮生》这部剧后会得抑郁。
夜墨自然也担忧,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保持好的心情固然是最重要的。
“洛言……”
“你知道我那会拍戏的时候想了些什么吗?”夜墨还只说了两个字,便被洛言冷硬的截断了。
有些话不受控制的从她嘴里说了出来:“我在演冷月的时候,把和冷月演对手戏的男人想成你了,我在想,是不是我也会像冷月一样有那么一天,在我以为我们终于快要走到一起的时候,你却再次为了别的女人背叛我?”
洛言承认,她神经兮兮,患得患失了。
毕竟曾经夜墨为了简安宁丢下她的事不是没有过。
“夜墨……”
“够了。”夜墨眉心一沉,脸上不悦的神色显而易见。
洛言却不怕死的继续:“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是真的觉得我演的那段剧情和我们的关系挺像的。”
夜墨斜斜的睨了她一眼,凌厉的眼神像是一记刀子割在她身上,洛言虽然有惧意,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的。
洛言话里的讽刺,他不是听不明白,这女人正拐弯抹角的在骂着他呢。
她说他们的关系和《浮生》的那一段剧情像,不就是在说他是个负心汉吗?
这女人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这三年来,他是怎么迁就她,怎么哄着她的,她大概都忘了。
不,不是忘,是她从来就没有感受过吧!
夜墨原本放的再平和的心,此刻也有了怒意。
他其实恨的,不是洛言怎么做些针对他的事,说些针对他的话,他恨得是,洛言总喜欢用这种阴阳怪调的语气来怀疑他。
在她心里,她连一丝一毫的信任都没有给他。
洛言仍旧在自顾自的说着,说她有多不信任他,说她觉得戏里的那一幕幕总会发生在她身上,她说她不要替他生孩子,还口口声声叫他滚……
夜墨这下是真来了火气!
“别仗着我现在宠你,就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男人嗓音低沉的可怕,深色的眸子里布着一层凌厉的阴鸷。
洛言这几年和夜墨唱反调也唱惯了,不过她的确有很久没看到他这么明着和她发火了。
她轻飘飘的呛声回去,“谁稀罕你宠啊?”
男人唇角泛着丝丝冷意,嗤了一声,“你不稀罕的总有人稀罕。”
“简安宁么?”洛言下意识的说了一个名字出来。
夜墨脸色骤然深沉,越来越难看,垂放在身侧攥紧的双拳隐隐青筋暴起,骨头捏的咯咯作响。
洛言小心的觑了一眼他的神色,她总怀疑,下一秒,那个拳头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气氛,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寂,谁都没有要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脸上除了冷漠便再无其他情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他转身就走。
洛言愣了一下,随即条件反射的喊住了她,“你去哪?”
男人步子顿住,但并没有回身,他嗓音低沉而又紧绷,淡淡的回她:“你不要的,自然有人要。”
丢下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他便阔步走出了病房。
*
深夜。
绯色酒店。
A市最大的……情趣酒店。
夜墨订了一间房,叫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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