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新娘:老婆大人有点甜_十洲春色【完结】(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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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下一步该怎么办?难倒真要他去道歉吗?

  南宫炎烦躁摇头,他争强好胜惯了,做事情向来争取做到最佳最好,哪怕真的做错了事,道歉的话也不那么容易说出口,何况这次,也算不上他的过错。

  要不等宁卿卿……瞥了眼紧紧闭着的次卧门,再联想起女人这次铁了心似的作态,南宫炎自己先行排除了对方服软的可能。

  这样僵持下去伤人伤己,一天未得到饭食安抚的胃部也正紧缩着抗议,他实在不想再错过晚餐了。

  在公司就萌发的疯狂念头适时再次冒出来,迅速生长蔓延,占据整个脑海,虽然……但此刻,这已经不失为最好的方法了。

  南宫炎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自暴自弃地把眉头皱得更紧,又将手掌覆在冷痛的胃上,压下身体。

  他本来胃就不太舒服,而且胃病多年,虽说未能久病成医,但平日发病时是什么样子的,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南宫炎知道佣人还在客厅角落里立着,所以故意在佣人视线范围内摆足姿态。要靠装病的方式求和,到底让他有些不快,不禁漠然暗想:要是佣人不能及时发现他不对劲,不如直接辞掉算了。

  幸好佣人今天经历了太多,平日清闲懒散的状态早被她自己丢到九霄云外,此刻整个人正战战兢兢、神经紧绷,所以马上发现了南宫炎的异常,大惊失色。

  她连忙凑上前来,担忧地问:“先生,您是胃不舒服吗?”

  南宫炎冷哼,也不回答,只是将眉头打成死结,佣人惶恐不安,连忙去倒了热水。她又灌了热水袋,准备了暖贴,都被南宫炎嫌弃地丢到一边。

  而温度适宜的热水,南宫炎也只在嘴唇上碰了碰,就不肯再动。

  佣人手足无措,想起南宫炎一直没吃饭,这会儿熬粥也来不及了,只好叫了个附近酒店的高价外卖。

  没几分钟,加急的私订送到别墅门口,热气腾腾的粥品里搅着各种高档食材,打开盒盖,立马散发出一阵昂贵的香味儿。

  佣人小跑着把粥送到茶几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胳膊横在胃腹之间的男人不耐地睁开眼睛,咬牙低喝:“拿走!”

  他今天情绪波动剧烈,又饿了这么久,早有点快要假戏真做的感觉。南宫炎迟疑了下,又狠心在胃上使劲按压了一下,脆弱的胃立马有了反应,跟着抽搐不止。

  南宫炎忍不住“嘶”了口气,脸色刷地白了下来,僵立在一旁的佣人看在眼里,更是吓得冒了冷汗。

  南宫炎出院以后,她本来有些心惊胆战,但宁卿卿实在把南宫炎照顾得很好,饮食起居都不用她插手,时间长了她也就放松了警惕。

  谁想到自家先生顺利度过了出院期,也出了修养期,明明快要好了,居然横生枝蔓,闹了这么一出。

  南宫炎可不管佣人急成什么样子,压着胃勉强站起身来,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踉跄着就往主卧走。

  佣人迟疑了下,还是顾不上冒犯跟了进去,只见南宫炎紧紧抱着胃部,侧卧着蜷在床上,她凑近点,又看见他鬓边的冷汗,整个人都跟着六神无主了。

  她掏出手机,颤声请示:“先生,去医院吧?”

  “不去!”没想到像是疼到快要失去意识的人,竟对这个问题分外敏感,咬牙道:“你不用管!”

  她哪敢不管啊?佣人都快急哭了:这么大的责任,她根本担负不起。可除了劝说哀求,她就是个打工的,根本没有立场去强迫先生……她没有立场,但太太有啊!

  佣人终于反应过来,她不敢停顿,马上跑了出去。

  次卧里,铅笔勾出漂亮的弧度,完美作结。草稿细化了许多遍,已经露出精致的轮廓。只是由于心境的改变,原本温暖甜蜜的设计风格还是变了味道。

  宁卿卿自己也早就意识到了,却根本无力改变,只能随它去了。现在即将完稿,温馨和绝望在同一幅设计图中剧烈碰撞,倒形成了一种别致的风格。

  宁卿卿正端详着画稿,耳边突然响起敲门声来,伴随着佣人的声音:“太太,太太!”

  她不想搭话,头也不抬地重新拿起笔来,敲门声却渐渐急促起来,把好容易生成的思路全部打乱。

  宁卿卿只好叹气,正想要告诉佣人她没有什么需要,也请不要打扰她了,就听到门外传来急切的求助:“夫人,先生胃病复发了,现在我怎么劝,先生都不肯去医院,求您帮忙想想办法啊!”

  宁卿卿腾地站起身,铅笔不小心从指缝间滑落,直直掉在没铺地毯的坚硬地面上,笔芯摔断,发出刺耳的脆响。

  她无瑕顾忌,思维似乎随着这句话失去了运转的能力,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拉开房门。

  死死锁了一天的门终于开了。佣人松了口气,她一直对这个所谓的太太没什么敬意,现在却只觉得如同看到了主心骨,高高悬着的心也稍微回落了一点。

  佣人正要开口,对面白着脸的纤弱女人却抢在她前面,张口便问:“先生怎么样了?”

  “症状严不严重?什么原因导致的?吃的东西有问题吗?现在人在哪呢?”宁卿卿迭声问,目光中闪烁的焦灼卷成浪潮,几乎要把对面的佣人淹没。

  第95章 贴心照料

  佣人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措手不及,愣了下神连忙组织措辞汇报情况:“先生在屋里躺着呢,他晚上回来没多久就发病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症状、症状……”

  她吞吞吐吐,宁卿卿瞬间懂了佣人的未竟之意,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紧走几步,手指触到虚掩的主卧门上,后知后觉地犹疑了一下。

  佣人疾步跟在后面,宁卿卿突然停下来,她没反应过来,险些撞在门上,抬头疑惑道:“太太,怎么了?”

  宁卿卿没回答她,纤细手指搭在冰凉的实木大门上,垂眼勾起自嘲笑意,终于下定决心,压下手掌使劲推开了门。

  她本以为再没机会、也再不想推动的两扇紧闭的门,没过一天,又在这种情况下被自己亲手打破。

  宽敞的大床上摆着两个枕头,堆着两套同样花式的被子,和昨晚清粥小菜,没有两样。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宁卿卿恍惚了一瞬,无暇整理自己敏感悲哀的心思,全部注意力就都集中到窝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她咬紧唇,提前做好被嘲讽羞辱的准备,举步来到床前。

  眉心紧皱,鬓角汗湿,身体微屈,长腿蜷起。南宫炎紧闭着眼,菱形唇瓣被自己死死咬住,露出苍白的底色,而手臂,更是大力压进胃里。

  一副苦苦忍痛的脆弱模样。

  宁卿卿看得心房刺痛,眼前发黑几乎晕眩。才一天而已,怎么就又变成这样了?她扶住床头柜平稳心绪,不敢相信地试探:“南宫炎?”

  喉头像被什么东西梗着,吐出的声音轻如蚊呐,宁卿卿正欲提高声音,看上去正在胃痛折磨中专注挣扎的人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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