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着他贱兮兮的表情,心里的冷意一层一层涌上来,当初我就是在这里抛掉一切仓皇出逃的,人生轨迹几乎在一夜之间完全被颠覆,他凭什么认为回到这里我会跟四年前一样任他予取予求?
他把我顶在身后光滑的墙上时,我稍稍放松了戒备,他低下头吻我时我没拒绝,等到他撩拨我撩拨得他自己浑身燥热,手控制不住的往我衣服下摆里钻时,我突然屈起右腿重重顶在他裆下,毫无防备的他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立刻松开我弯下腰捂着裆部,短短一瞬间脸色就憋得青紫。
他疼得脸色大变,我越过他头也不回的回房,轻飘飘的撂下一句:“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我不想做,你自己解决吧,我不奉陪了。”
一整夜陆庭修都没有动静,我搂着年年在楼下以前住的房间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陆庭修没有跟昨天一样早早帮我们做好早餐,更没有到我房间催年年起床,我洗漱完毕后年年揉着眼睛跑出来问:“妈妈,爸爸呢?”
我看了一眼楼上:“还没起床吧。”
“那我去叫他。”
说着他蹬蹬蹬的跑上楼了。
前后不过两分钟,年年又急匆匆的跑下来:“妈妈,爸爸好像生病了。”
我一愣,第一反应就是陆庭修是装的。
他的性格我太清楚了,没病也要装病刷存在感,为的就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我不慌不忙的跟着年年上了楼,楼上的主卧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白天弄得跟晚上一样,我开了灯,陆庭修正蜷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我这才意识到他可能真的生病了。
我走过去:“喂,你怎么了?”
陆庭修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四个大字——我很生气。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不至于吧……不就踢了你一下嘛。”
他还是不说话,也不动,看样子根本没打算理我。
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在发烧,陆庭修却毫不客气的把我的手扫开,闷声说:“出去。”
他声音沙哑,眼睑下还透着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是一晚上没睡熬出来的,再加上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难道昨晚那不分轻重的一顶真的把他顶出毛病了?
我心里一阵后悔,拿起手机说:“我叫医生过来。”
他突然跟被针扎了似的,猛地掀开被子欺身上来抢走我的手机:“不许叫医生!”
我一愣:“为什么?”
“……”刚才的动作应该是扯到伤处了,他憋了半天,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最后指着门口忍无可忍的吼道:“出去!”
我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他对我吼不要紧,但要是吓到身后的年年就不好了,我连忙拉着年年就要走。
刚走到门口陆庭修又吼道:“把年年留下。”
我:“……”
年年一听到陆庭修的召唤,立刻松开我的手转身跑回去:“爸爸,你怎么了?”
陆庭修抬头瞪了我一眼:“出去,这里不要你帮忙。”
我只好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在楼下等了几分钟,年年开门下来了,手里还拿了一张纸递给我:“妈妈,这是爸爸要的药,他叫你去买。”
我扫了一眼药单,都是一些消炎去肿的药膏药丸,我心里一顿,难道昨晚那一下都把他的命根子给伤大发了?
不应该啊,我好像也没有很用力……
见我犹豫,年年催促道:“妈妈你快去啊,爸爸好像很难受,吃了药才能快点好起来。”
我只好拿了钱包出门买药。
买了药回来,陆庭修依然把我关在房间外面,让年年帮着他捣鼓伤处,我站在门外忧心忡忡的想,虽然年年是男孩子,但毕竟还这么小,陆庭修让他帮忙做这些事真的好吗……
足足一个多小时,陆庭修才一瘸一拐的下楼,年年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像是怕他随时摔倒,虽然他还不到陆庭修的腰高,就算陆庭修摔倒他也帮不上忙。
下了楼,陆庭修怒气冲冲的瞪了我一眼,慢吞吞的去浴室了。
浴室门关上,里面很快就传来陆庭修倒抽凉气的声音,然后是对着马桶小便的动静,我皱着眉头,看来这次我无意中真的把陆庭修给伤惨了。
因为陆庭修受伤,我本来想把年年留在家里让他看着,自己好去找苏陌漪,但现在看来计划显然要延缓了,在家做了一天的饭,陆庭修一直没什么精神,年年要他陪着玩游戏他拒绝不说,就连年年试图往他身上爬他都忙不迭的躲开。
我哭笑不得的想,陆庭修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肯去医院更不肯叫医生,无非是因为受伤的地方太过私密,他这个上将丢不起那个人。
对男人来说,面子和尊严这种事真的大过天,我这次伤了陆庭修的面子,又折了他的尊严,从他一整天都不理我,我主动搭话他也不接话的表现来看,估计他会生好几天的气。
第131章相看两生厌
不过陆庭修生气归生气,却没有连坐年年,他对年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有求必应不说,很多时候比我这个当妈的还宠溺他。
年年也乐意跟他一起玩,有时候陆庭修坐在沙发上看球赛,年年坐在地上玩乐高,陆庭修口渴了,叫他一声,他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去给他倒水,听话的程度连我这个当妈的看着都嫉妒,我叫他的时候怎么没见他那么听话?
在家待了两天,陆庭修恢复得差不多了,晚上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他趴在地上给年年当马骑,我知道他没事了。
第二天,我把年年交给陆庭修,只身去找苏陌漪。
陆庭修知道我去找苏陌漪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我遇事要冷静,特别是遇到和宋延卿有关的事。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见他无心解释,我也没多问,反正我对宋延卿的事没兴趣,如果不是因为他和苏陌漪在一起,这种人我连接触都不想和他接触。
和苏陌漪约在我们以前经常去的一家小吃店见面,两个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的女人一出现在这个人均消费不到五十块的小吃店,立刻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苏陌漪视若无睹,我也尽量忽略那些探究的眼神,点了吃的,和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苏陌漪脸色比起那天在发布会上见到的她要好得多,我关切的问:“感冒好了吗?”
苏陌漪点头:“好多了,后来去挂了水。”
“你这么拼命干嘛?”我皱眉说:“说到底那是宋家的产业,拼死拼活你能分到多少钱?”
苏陌漪淡淡一笑:“现在是宋家的东西,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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