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如故之陆少的心尖宠/婚心如故:陆少的心尖宠_江枫眠【完结+番外】(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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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忍不住眼泪,哭得鼻头红红的样子,我心里的酸楚几乎要把我淹没,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多嘴提这个话题,连忙安慰道:“别这么说,疏影不会怪你,你既然决定结婚,那就好好过吧。”

  余洛点点头,转身飞快的跑开了。

  看着他忙不迭离开的背影,我握紧了手里的食盒,心里无端滚烫起来。

  余洛要结婚这件事我到底还是没告诉沈疏影,怕他难过,侥幸的觉得他不知道也许会更好,但我很清楚,无时无刻不在注意余洛动静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一个礼拜后,我收到余洛的短信,他说明天举行婚礼,没有告诉我婚礼举办的地点。

  我知道他不希望我去,这条短信只是出于礼貌和尊重知会我一声,这种场合我也确实不适合出现,搅坏他们一家人的兴致,尽管如此,我还是让秘书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他送了过去。

  晚上下班,外面下起了雨,开车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心绪不宁,思来想去,我还是调转了车头,往余洛家驶去。

  余洛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以前父母做小生意,哥嫂也是老实巴交的工人,一家人清苦却快乐,如果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他现在还是那个开着书店,有着清爽笑容和好看酒窝的文艺青年。

  开车到位于城乡结合部的余家,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我停下车,打伞下车,踩着一地雨水往余家的方向走去,我并不想打扰他们,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沈疏影。

  远远的看到夜色下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的余家,和隔着一道墙站在外面淋雨的沈疏影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看着心爱的人结婚,另一半却不是自己,沈疏影此刻崩裂的心情应该不亚于当初被背叛的我,和当时的我不一样的是,他不能放肆发泄自己的情绪,因为是和平分手,因为他不能再给伤痕累累的余洛增加负担,那种不甘放手,却不敢继续的心情,我能想象得到。

  沈疏影就这么站在墙外,听着里面闹洞房的欢声笑语,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越来越大的雨冲刷着他的身体,他浑身湿透,却一动不动。

  墙里墙外,分隔开两个越来越远的世界。

  我隔着十多米的距离看了他半个小时,那是极限了,深秋夜晚的雨水寒凉彻骨,继续淋下去就不只是感冒那么简单了。

  我撑着伞走过去:“疏影。”

  沈疏影机械的扭头看着我,眼睛血红,长长的睫毛上全是雨水,他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却对我露出一个无比凄惨的笑,指着墙内说:“姐,他结婚了。”

  然后他捂着脸,当着我的面哭出声。

  我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知道,疏影,我们回家。”

  扶着沈疏影,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虽然有的人可能再也欢喜不起来。

  感情和现实从来都是分开的,有句话说得对,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能和他在一起,那世上哪来那么多失意?

  把沈疏影送回我当初买的房子里,虽然督促他换了衣服给他煮了姜汤,但从浴室出来后,他还是发烧了,我拿了温度计一量,来势汹汹的四十度。

  我想送沈疏影去医院,可他死活不肯,我只好买了药给他吃下,吃完药他就回房间睡觉了,关门前还不忘嘱咐我早点回去。

  可他现在这副样子我怎么走?

  打定主意今晚不回家,我给陆庭修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他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第163章纹身

  我咕哝了一声,他居然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抱怨归抱怨,我也没多想,毕竟他每天在部队有那么多事要忙,我这点小事在他心里不算什么也很正常。

  长夜漫漫,外面雨声淅沥淅沥的就没停过,我从柜子里翻出一包不知道猴年马月买的奶茶粉,就着开水冲了,打开电视机蜷缩在沙发上,准备用这种方式打发这个晚上。

  电视越看越无聊,时间很快就到了午夜,我百无聊赖的撑着脑门看午夜新闻,思索着半个小时后得进去看看沈疏影才行,他发烧到四十度,要是不能及时退烧,那有可能会烧傻了。

  我正思索着,外面突然响起门铃声,我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我趿了拖鞋到门口,从猫眼往外面看,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陆庭修后,我松了一口气,打开门,陆庭修外套上全是水珠,一手拎着湿漉漉的伞一手拎着外卖盒子,我连忙闪身让他进来:“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不回去吗?我来陪你。”

  陆庭修把伞挂在鞋柜旁边,外卖塞到我手里,换鞋脱外套,动作利索一气呵成。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头一暖:“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怎么,你要去接我?”

  “没有,提前给你倒水暖手。”

  陆庭修把衣服挂在墙上,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得了,来都来了……疏影呢?”

  “已经睡了。”

  “还发烧?”

  “嗯。”

  “我去看看。”

  陆庭修进房间去了,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俩人的说话声,五分钟后,陆庭修捏着温度计出来,眯起眼睛在灯下看:“38度5,退一点了,应该没事,别太担心。”

  我松了一口气,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把装着热水的杯子递给他暖手。

  陆庭修努努嘴:“杭州小笼包,海雅百货楼下那家买的,你最喜欢,吃吧,回头得凉了。”

  我打开外卖袋,拿出包子,自己吃一个,喂给陆庭修一个,两人分着把包子吃完了。

  吃完包子,我靠在陆庭修肩上打瞌睡,有个人陪着看电视,无聊的新闻也变得有趣起来,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天南地北的瞎扯,一杯劣质的过期奶茶,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头顶刺眼的白炽灯和眼前喋喋不休的午夜新闻,把这个湿漉漉的夜变得无比温暖,我突然想起来,这是我和陆庭修在一起以来最安静最温情的时刻了。

  以前我们在一起,要么干柴烈火如胶似漆,要么你死我活不死不休,能像现在这样偎依在一起闲聊的时间寥寥可数,不得不说,虽然陆庭修大部分时间都让我生气和讨厌,但能让我有心思坐在这里说话的人,只有他了。

  后半夜,陆庭修又陆续进去看了沈疏影两次,确定他已经退烧,天快亮时,我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陪我熬了一整夜的他起身去厨房熬了一锅粥,放在保温锅里保温,然后拉着我离开。

  用他的话说,沈疏影已经是个二十四岁的大人了,有些情绪他要学会自己消化,旁人帮不了他,作为亲人,我们能做的就是给他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事情发生后沈疏影一度不想跟我说话,在我问起时还刻意隐瞒,我知道痛苦这种东西没有人可以代为分解,也并不能通过分享来减轻,索性依了陆庭修的话,给沈疏影写了张纸条放在桌上,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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