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在酒店预订了一个包间,我过去的时候分部的高层几乎都在,被他们拉着一通喝,各种好听话不绝于耳,我压着心里淡淡的不安,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酒过三巡,我有点头重脚轻,眼看时间不早了,我借口不胜酒力,灰溜溜出了酒店。
回到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进电梯时我浑身有些燥热,于是整个人靠在电梯里,背贴着电梯的墙冷却神智,想着回去收拾好东西就走,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没有回禹城的航班……
到了房间门口,我刷卡进门,房间里黑乎乎的没开灯,我关上门,正要把磁卡插进卡口里,黑暗里突然伸出一双手,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捂着我的嘴,猛地把我整个人顶在墙上,额头磕在墙上,撞得我头晕眼花。
我惊呆了,不知道自己是遇到劫匪还是遇到小偷,反应过来后凭着本能拼命挣扎,可对方显然是个男人,力气之大完全碾压我,揽住我腰的手还顺势袭上我的胸口大力揉捏,我又气又急,细高跟往他脚上狠狠一跺,对方闷哼了一声,立刻松开我。
我迅速转身背贴着墙摆出防御的姿态,戒备的看着那个隐没在黑暗里的人,对方沉默了三秒钟后,做了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动作,他伸手打开了灯。
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我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等到适应光线突变后,我抬头看去,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后,我恨不得戳瞎自己。
陆庭修——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眉眼依旧英俊到让人过目不忘,身材高大,此时一只手揣在口袋里,一只手垂在身侧,冷冷的看着我。
要说四年时间他有什么变化,估计是眉宇间的阴郁气息更浓烈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仇人,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威压却让我不自在到了极点。
这样的陆庭修让我想起第一次看到陆振明,那个只要想刁难别人,一句话都不说就能用气场压得人无比窘迫的男人。
陆庭修无疑成了他的翻版。
我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该我来问吧。”陆庭修眯起眼睛:“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又突然出现?”
我:“……”
陆庭修没等我回答就转身进了房间,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坐,比例极好的大长腿就这么敞着,他单手撑着额头,颐指气使道:“给我倒杯水。”
我没动。
本来回江城我就已经够心虚了,现在还被抓了个正着,以陆庭修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我得想个办法顺利脱身。
不能让他知道我住在禹城,更不能让他找到那里去,否则年年的存在就会暴露,到时候就更牵扯不清了。
“聋了还是瞎了?给我倒杯水!”陆庭修重申了一遍,那架势颇有我不照做他就要动手教训我的意思。
我妥协了,倒了杯水送到他面前,还没放下他就伸手拽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扯,我跌坐在他大腿上,杯子里的水差点洒出来,我连忙护住。
陆庭修按住我的腰不让我乱动,一只手有意无意在我背上摩挲着,语气轻佻:“说说,这几年你去哪儿了?”
第100章野男人
我浑身都紧绷起来,脑子里好像上了一根弦,鸡皮疙瘩疯狂窜起的感觉让我微微颤抖:“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不说这个说什么?”陆庭修冷眼看着我,嘴角明明噙着笑,笑容却如暴风雨前夕阴冷的风:“旧情人见面,难道不应该好好叙叙旧?”
我拍开他的手就要从他腿上下来,他一把按住我,力道大得我闷哼出声。
“别乱动。”他低声警告:“你应该很清楚我没什么耐性,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惹怒我后果自负。”
我很怂的被镇住了。
“说,这几年你去哪儿了!”他手劲极大的掐在我腰上,丝毫不留情,疼得我猛地一弯腰,他顺势把我搂进怀里。
熟悉的体温和感觉扑面而来,我心跳顿时有点乱了,双手撑在他胸前,我极力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故作镇定道:“总之不在江城就是了。”
“废话!你要是在江城,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你!”他的手一寸一寸攀上我的肩膀,触感干燥温热,却让我有种被毒蛇爬过的感觉,最后他掐住我的脖子,虽然没用力,但威胁清清楚楚的写在他眼中:“san的珠宝设计总监么?难怪找了你四年都不见踪影,原来是攀上有钱人了。”
我微微一愣,等到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我心情顿时有点复杂了。
陆庭修以为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靠出卖身体上位,被人这样误会,尤其还是陆庭修,我心里不好受,但如果让他误会就能摆脱他,那我不介意他继续误会。
“是,他……很有钱,你要是不想惹麻烦,还是尽快离开吧。”
“他也来了?”陆庭修问。
我抿着唇没说话。
陆庭修扫了一眼房间,嗤笑道:“看来没有,你说,你哪来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单枪匹马的回江城,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我浑身都在战栗,早知道回来会撞到他,我应该打死都不回来才是。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我第一念头就是余北寒泄的密,毕竟他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人。
我正胡思乱想着,脖子突然被掐了一下,我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感,陆庭修一松开手,我立刻咳嗽起来。
“在我怀里还敢走神?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抓住他的手:“几年不见,陆少将越发了不起了,以前只是控制我的自由,现在连我想什么都要管了。”
我这话是在提醒他,他根本没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别忘了当初我会离开是因为什么。
陆庭修一顿,手上的力气果然松了几分。
我趁机挣脱他的手从他怀里跳下来,后退了好几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戒备的看着他。
陆庭修缓缓起身,一米八六的身高给了我极大的威胁力和压迫感,我总有种他随时可能扑过来扭断我脖子的感觉。
“既然要翻旧账,那我少不得提醒你一件事。”他慢条斯理的说,态度充满了让人不爽到极点的傲慢:“别忘了当初我们是领过结婚证的,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就算你离开四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现在,你是要主动回来,还是等我追究这件事,把那个小三揪出来,告他破坏军婚?”
我冷眼看着他:“主动回来?我要是主动回到你身边,那你又要怎么折磨我?”
“这件事等你回来再说。”他不耐烦道:“不把这件事扯清楚,你就别想离开。”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又想非法囚禁?”
“非法囚禁?是又怎样,谁敢说什么?”他语气狂妄至极:“要不你给那个野男人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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