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就好,”周姨悬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语重心长的说,“夫妻俩过日子有摩擦是难免的,但千万不能隔夜,会伤感情。”
有一方主动低头示好,应该就不会大问题了。
“嗯,周姨的话我记住了。”
“行,那太太你先做着,有需要帮忙就叫我一声。”
“好。”
这些对话,赵樱一字不落的都听进耳里,在周姨出来之前,连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就说,慕先生这样看过千山万水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是单纯被那副皮囊所迷惑。
原来,是这个女人手段了得啊。
在外人面前一副清高疏离的模样,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上不了台面的勾人手段。
刚怀孕一个月,就能躺在慕先生身下求欢,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
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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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湾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打开卧室房门的时候,慕瑾桓正从浴室里走出来,浴袍松松散散的穿在身上,短发还滴着水。
四目相对。
那黑眸里的暗色已经尽数褪去,仿佛不曾有过一样。
南湾笑着说,“有点重,你帮我拿一下。”
慕瑾桓顿了顿,才把手里的毛巾搭在肩上,走到门口,接过她手里的端着的托盘。
目光落在那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上。
南湾把圆桌上的东西收到一旁后,回头的时候,他还站在那个位置,“看着干什么,如果凉了我就白费功夫了。”
卧室里的烟味已经散干净了,南湾觉得那通风的装置有些吵,就关掉了开关。
耳边恢复了清静。
慕瑾桓终于有了反应,走到沙发旁,把托盘里的两碗面拿出来放到圆桌上,“不是说,没有胃口?”
他可以坐在沙发上,所以南湾就只挪了一个软凳出来,“突然又有了啊。”
慕瑾桓觉得她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以前,她也会这么笑。
手里握着筷子,但没有动,看着她用拨开最上面盖着的那个金黄的荷包蛋,下面铺着的是一层肉丝。
两碗面除了分量之外,一模一样。
抬眸,凝着那张干净的小脸,嗓音沉沉,“你不吃荤。”
南湾点了点头,“是啊,但突然想想,手术做多了,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说完之后,在男人的注视下,夹了一根肉丝,放进嘴里,嚼了嚼。
口感和味道都不算陌生,虽然还是有些难以忍受,但她咽了下去。
对面的人还是刚坐下的样子,没有动筷。
南湾抬头的时候,望入的是一汪深如幽潭的眼眸。
笑了笑,“你不吃面,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正文 131.他担心太久不回去,小野猫就把他忘了。
慕瑾桓伸手过去,将她耳边的碎发整理好,手上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那天在她的公寓里,她说同意试试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可现在,他很确定。
唇边带起一抹弧度,深邃的五官和棱角变得温和起来,嗓音低润,“湾湾,你是真的愿意跟我试试的,对不对?”
“试什么?”南湾如无其事的低下头,开始吃面,“我不知道啊。”
不言而喻。
慕瑾桓丝毫不介意她的装傻,深眸凝着那张小脸,片刻之后,开始动筷。
房间里再没有说话声,桌上只有再简单不过的两碗面,可是,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温馨。
似乎是有一股奇妙的空气萦绕在两人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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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间和季节的关系,没有办法飞去国外,所以婚纱照只能在影棚里拍摄。
南湾换好婚纱后,坐在化妆台前,工作人员为她整理妆发。
两声‘叩叩’的敲门声后,是一道清软的嗓音,“嫂子,我能进来吗?”
是纪晚夏。
南湾应道,“我换好了,你进来吧。”
纪晚夏看到身穿白色婚纱的南湾,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便觉得所有的惊艳都是理所当然的。
化妆台上摆满了化妆品,所以她便把手里的水杯递到南湾面前,嗓音浅浅,“空气干燥,喝点水。”
南湾接过,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让你们等很久了吧。”
纪晚夏百无聊赖的数着花瓶里的花束,“没有啊,这里挺别致的,我转了好几圈呢。”
妆发完成之后,工作人员便退出了化妆室,里面只剩下两人。
南湾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纪晚夏,笑了笑,“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纪晚夏水墨般的眉眼之间是浅浅的笑意,“昨天有,但今天没有了。”
取了一旁的头纱,走到南湾身后,帮她戴在发间。
南湾喝着茶,似是颇有兴致的模样,“……哦?”
纪晚夏整理着头纱,缓缓说着,“在机场看见嫂子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哥之前是骗我的,目的是让我可以安心过自己的生活,可今天早上,我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就没有了。”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哥哥和这位南小姐之间并没有感情。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呢?
并不是她什么逆天的神技,只是因为她自己的婚姻就是这样开始的,所以对那浮于表面的亲密并不陌生。
昨天一整个下午都在一起,嫂子看着哥哥的时候,是温和的笑着,但那笑却是疏离的。
她不知道昨晚两人为什么提前离开,也不知道那短短的一夜发生了些什么,但她可以感觉到,两人之间确实是不一样了。
南湾握着茶杯,指腹一圈一圈的摸索着杯壁,听完纪晚夏的话,眉眼之并没有波动,唇边的弧度始终都在,“他骗你什么了?”
纪晚夏浅浅笑着,“我哥回安城见我的时候,他说……青城有人在等他,他不能陪我太久。”
南湾想起了那天在新闻上看到的画面,算起来,也已经隔了很长时间了,“没有问题啊,霍亦寒一直在等他回来喝酒。”
纪晚夏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一样哦。”
“那段时间,无论我去多少次,狱警都跟我说,哥哥不见我,”纪晚夏现在说起这些的时候,是心如止水的,“等了这么久才见到他,他却又要走,所以我就很生气的问他,是什么人比我还重要,嫂子你猜我哥是怎么说的?”
纪晚夏把头低下来,最后一句话是很神秘的模样。
她长发的发尾扫过肩膀上的皮肤,很痒,南湾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猜不到。”
“我哥当时一本正经的说,青城有个小野猫在等他,他担心太久不回去,小野猫就把他忘了。”
南湾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尽管她自认为自己忍耐力的等级还算高,可还是被茶水呛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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