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慕家人看不住她,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这话南湾听着就不是很高兴了,停在原地不动,语气硬邦邦的,“我还不能去散步了?”
他应该是不想她知道这些纷纷扰扰,那她就当不知道好了。
慕瑾桓现在当然不会主动惹她生气,叹了口气,从善如流的回答,“能,当然能。”
现在让她嚣张一会儿,晚上再收拾她。
沙发上的纪晚夏站起身,第一眼是看南南湾拢起的肚子,然后视线才慢慢上移,抱歉的开口,“嫂子,对不起啊,我可能会打扰你几天。”
慕瑾桓没有说,南湾当然不知道家里有别人。
愣了一会儿才把自己从男人怀里挪了出来,看着纪晚夏笑了笑,“你哥要上班,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趣,你来了有人可以说说话,我很开心。”
上次她来安城,许墨一张口闭口都是‘仙女’,一点都不算夸张,一颦一笑都美如画,站在顾邵之身边,眼里的幸福感都能溢出来。
才八个月的时间,怎么会瘦成这样……
纪晚夏主动去握南湾的手,嗓音清软动听,“嫂子你这都五个月了,我哥的事业心怎么还是那么重,真是一点也不贴心。”
说完还很不满的斜了慕瑾桓一眼。
南湾很配合的附和,“可不是嘛。”
慕瑾桓面色如常,“晚晚,后院草坪有条金毛,叫巴顿,你觉得闷就去跟它玩会儿,我陪你嫂子上楼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吃晚饭。”
听到他的话,纪晚夏点了点头,“哦,好。”
她确实应该多动动,安静的时候太容易陷进死胡同里,看着哥哥和嫂子走上楼梯,才转身去了后院。
和纪家别墅的后院有些像,也有一颗梧桐树,树干上绑着秋千,那只叫巴顿的狗正叼着一颗毛球满地打滚。
如果这里不是青城,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她没有遇到顾邵之,纪家没有化成灰烬,爷爷和奶奶都在,哥哥也在。
……
走进卧室后,慕瑾桓关上房门,这么跟南湾说,“她这几天状态不好,一个人住酒店我不太放心。”
南湾被他圈在怀里,后背靠在衣柜上,身体是很放松的状态,好看的眉蹙起,“你妹妹也是我的妹妹,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心眼?”
她最近真的有那么过分吗?
慕瑾桓低声笑了笑,微微低头,两人额头相碰,黑眸浸出温柔的情意。
缓缓的说,“怎么会,慕太太度量大的不得了,只是我没跟你说一声就带晚晚回来了,担心你胡思乱想。”
又是花言巧语,南湾已经听腻了,“她和顾邵之怎么了?”
闻言,慕瑾桓眸色无波无澜,只是淡淡说,“晚晚想离婚,我尊重她。”
正文 193.越是美好的梦境,破碎的时候,就越惨烈。
离婚……
南湾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有短暂几秒钟的空白。
缓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喃喃问,“怎、怎么会?”
她本以为只是夫妻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到这么严重的程度,难怪……她在纪晚夏眼里看不到光芒了。
慕瑾桓从衣柜里拿出她的家居服,眸色平静,“先把衣服换了,吃过晚饭我再跟你细说,你别乱想。”
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
南湾想起纪晚夏一个人在楼下,对她来说这里毕竟是陌生的地方,多少都会觉得陌生,更不用说她正经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没有再问,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换好衣服之后,两人一起下楼。
慕瑾桓在接电话,客厅里没有看到人,南湾就去了后院。
纪晚夏坐在梧桐树下荡秋千,太阳落山后,树下很凉爽。
水墨勾勒般的眉眼清淡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是看着怔怔的看着在草地上翻滚的巴顿。
目光虚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注意到走近的南湾,脚尖点地让秋千停下来,站起身走过去扶着南湾的胳膊,弯唇笑着说,“嫂子,你的狗好活泼啊。”
南湾低眸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大金毛,有些无奈,“它平时不这样的,可能是比较喜欢你。”
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巴顿很配合的又打了个滚。
逗的纪晚夏笑出了声,眉眼有了些许生机。
看着南湾的目光温婉美好,“怀宝宝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他会踢你吗?”
“其它的都还好,就是孕吐的时候有些难受,”南湾右手的掌心习惯性的摸着肚子,唇角有浅浅的笑意,被纪晚夏扶着慢慢往屋里走。
慕瑾桓结束通话,转身就看到她们有说有笑的进来,便问道,“在聊什么?”
“没什么,女人之间的话题你不会感兴趣,”南湾俯身把围在脚边转悠的巴顿拨到一边,随口说着,“吃饭吧。”
慕瑾桓眉目温和,视线从纪晚夏脸上移动到南湾脸上,看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看出来。
周姨走到客厅,恭敬的问,“先生,可以用餐了吗?”
“嗯。”
……
南湾她们吃晚餐的时候,周姨收拾好厨房的垃圾出去倒,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银白色的跑车。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车头靠着一个穿着黑衬衣和黑色西装裤的男人,微微垂着首,脸庞落在阴影里,旁人看不真切,只是隐约看到似乎是在打电话的模样。
别墅区很少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周姨故意在垃圾桶旁多留了一会儿,假装在给垃圾分类,偷偷观察那人。
大约七八分钟的时间,她发现那人时不时会往别墅里看,电话好像一直都没有打通,他也没有停,反复拨着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
周姨觉得不太对劲,转身回到家里,走进餐厅,小心翼翼的问,“门口那辆车停了有一会儿了,年轻男人,三十岁左右,是来找先生的吗?”
她说完之后,纪晚夏手里的勺子忽然掉落在地,发出了刺耳的破碎声。
脸色有些苍白,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拿稳。”
已经离婚了,他还过来干什么?
纪晚夏俯身想去捡碎在地面上的瓷片,南湾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声音温婉平和,“没事,换把新的就好。”
然后吩咐周姨把残渣扫走,给纪晚夏重新拿了把干净的勺子。
慕瑾桓喝着茶,看了一眼低着头食欲不振的纪晚夏,眸色沉静如初,淡淡对周姨说,“外面那人不用理。”
周姨恭敬的应道,“好的。”
十分钟后,纪晚夏放下了筷子,抬头低声说,“哥,嫂子,我吃饱了,有些累,想先上楼休息。”
她只吃了小半碗米饭,这样下去身体迟早都会出毛病。
慕瑾桓眉头轻皱,但没有勉强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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