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过来的时候,也是只有弟弟。
为了以后能轻松一点,所以南湾看了好多好多育儿方面的书籍,遇到这类问题还算能勉强应付。
“因为妹妹比较贪睡,晚了几个月才出来啊。”
“那我一会儿跟妹妹多说话,她就不会那么懒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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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还在睡,周姨在婴儿房里照顾他。
南湾抱着睡眼惺忪的豌豆公主去了书房,刚睡醒,身体里活泼的劲儿还没有恢复,软哒哒的窝在南湾怀里,撒着娇求喂食。
佣人泡好奶粉后,递到南湾手边。
南湾刚把奶嘴送到豌豆嘴巴,可能是饿极了,豌豆含住奶嘴就一顿猛吸,呛得直咳嗽,但人家坚强的一声都没哭。
看着豌豆皱巴巴的小脸,南湾觉得无奈又好笑,“能不能有点公主范儿的优雅?”
轻轻小跑到办公桌,扯了几张纸巾后,跑回沙发递给南湾,贴心的说,“婶婶,给妹妹擦擦。”
豌豆喝的太急,咳嗽的时候,奶粉溅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是,就连南湾也没能幸免。
“这么乖啊,”接过轻轻递来的纸巾,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着说,“谢谢你。”
被夸奖的轻轻小朋友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不客气。”
许是有了之前的悲惨遭遇为戒,豌豆公主这一次就比较像个姑娘家了,没有那么着急,小口小口的喝着。
轻轻趴在一旁看的静静有味,觉得妹妹喝奶的样子好可爱。
刚好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她逮住时机开口说,“婶婶,我来喂妹妹喝奶吧。”
南湾看向轻轻,不确定的问,“你可以吗?”
毕竟她也还是个宝宝。
轻轻眼里闪烁着光芒,兴奋的把一旁的摇篮车推到沙发旁,信誓旦旦的跟南湾保证,“婶婶你把妹妹放在摇篮里,我帮她扶着奶瓶,我会很小心,不会弄哭她的。”
“好。”
南湾笑了笑,按照轻轻的‘吩咐’做完之后,走到书桌去接电话。
是慕先生打来的。
按下接通键后,低沉好听的嗓音响在耳畔,“安歌醒了么?”
果然,第一句问的还是豌豆啊……
“嗯,刚醒,”南湾告诉自己,这种醋不能吃。
轻轻和豌豆看着起来很和谐,暂时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南湾就拿着手机靠坐在沙发上,抬手按摩着酸疼的脖子,放松神经,“大哥把轻轻送过来了,我们在书房玩儿呢。”
“大哥周末也休假,绿窈也是闲人一个,”慕瑾桓大步走出会议室,身上还带着冷厉,眉宇轻皱,“他们是嫌你不够累?”
招呼都不打一声,慕太太是随便就能被使唤的么?
南湾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抬手抻了个懒腰,“就半天,说晚上就过来接。”
两个还好,等一会儿九九醒了,要怎么搞啊……
听到她的话,男人的语气依旧不怎么美好,“他们要忙些什么不得了的事,还要避着轻轻。”
南湾窝在沙发里,抬眸看了看正痴迷于给豌豆的喂奶的轻轻,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好像是吵架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
慕瑾桓黑眸里的不悦依然存在,棱角分明的五官也依旧是淡漠的,但他放缓了语气,“让佣人看着,你明天还要上班,别太累。”
低沉话音里的温情,不难发现。
“嗯,我知道,”南湾轻声应着,心底的甜蜜被拉开闸口,冲散了疲倦,“你打电话是不是有事?”
快到电梯口的时候,跟在老板身后的汤秘书小跑了几步,过去按下按钮,然后退到一旁。
等老板大步走进电梯,她才跟着进去,缩在角落里,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老板的墙角,听不得。
慕瑾桓欣长挺拔的身体立在电梯里,黑色的衬衣袖口挽到手肘,手腕以下都隐在西装裤口袋里,目光落在开始不断下降的数字上。
矜贵淡漠,但眸里却又透着温和。
薄唇轻启,缓缓的陈述,“北郊的工程出了点问题,我可能要晚一点回来,那边信号不好,担心慕太太到时候打不通电话,又以为我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所以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南湾,“……”
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红色。
好在书房里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屁大点还不会爬,另一个的注意力完全都不在她身上,没人发现慕太太的窘迫。
抬手拢了拢长发,企图挡住耳后皮肤掀起的热意。
低声嘟囔,“我是这么大度贤惠的人,怎么被你形容成了一个,整天无所事事胡乱猜忌的豪门怨妇?”
难道她不要面子的吗?这很影响形象的好不好。
软糯的声音响在耳畔,慕瑾桓虽然看不到人,但似乎都能想象的到,她现在是怎样一副娇俏的模样。
眉宇之间的暗色缓和了几分,就连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宠溺的弧度,“晚饭你先吃,不用等我。”
低沉的嗓音很有磁性,简直是音控的福利。
南湾回过神,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嗯’,别以为声音好听几分,她就能忘记他刚才是怎么说她的。
故意端着架子,“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可能是因为汤秘书听的墙角太多已经免疫了,又或者慕瑾桓根本就不在意电梯里还有外人,旁若无人的说,“早点睡觉,如果我到家灯还亮着,你就不用睡了。”
意味深长。
反应过来之后,南湾耳根的温度迅速窜高,那红色渐渐蔓延至锁骨,还有大肆往周围扩散的趋势。
不太自然的‘嗯’了一声,就直接掐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轻轻手里的奶瓶里面的奶还有一大半,南湾就窝在沙发里没有动,等着身体的温度恢复正常。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有时候慕先生公司忙,晚上回来的晚,即使开着灯,她一个人也能睡着。
曾经纠缠了她无数个夜晚的噩梦,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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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话的时候,电梯也到达了一搂。
慕瑾桓大步走出电梯,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频率一致的响声,在大厅里激起隐隐约约的回应。
他眼底的温柔尽数褪去,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静淡漠,“工地现在是什么情况?”
来来往往的员工自动把通往门口的路让开,停在原地恭敬的问好。
汤秘书始终跟老板保持着一步远的距离,神情有些凝重,“钢筋断裂,导致二十多名在岗的工人被压,伤亡情况还没有确定,消防人员正在全力抢救。”
闻言,慕瑾桓幽深的潭底更暗了几分。
刘安早已把车从停车场开到了公司门口,看到从大厅走出来的老板,连忙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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