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_糖炒粒子【完结+番外】(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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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瑾桓短发还滴着水,身上也只松松散散披了件薄薄的睡袍,腰间的带子随意系着,暴露在空气里的胸膛还是湿漉漉的,显洗完澡后根本没有擦干,随便套上件衣服就出来了。

  掀开薄被,躺上床把人带进怀里,唇角有着温和的弧度,似是低叹似是无奈,“亲眼看着你,我才会心安一些。”

  明明她就在眼前,却总有一种抓不住的恐慌感。

  只有抱着她,那恍惚的缥缈才能稍微减轻一些。

  南湾不喜欢太过刺眼的灯光,以往都只会开一盏小小的壁灯,足够照明就可以,但今晚的卧室里,所有的灯都开着,包括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光线明亮,和窗外的无边夜色相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男人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带着蜜糖的,可为什么……越甜越疼呢?

  心脏仿佛被千万只蜜蜂蜇过一般的疼,这痛感渐渐蔓延开来,她的整个心都被这痛侵蚀,她却只是若无其事的笑了一声,“说好等你的,在你出来之前,我哪儿也不会去。”

  她不再去想明天的事,更深的往男人怀抱依偎,唯有那沉沉有力的心跳声,才能把自己从那浸满鲜血的沼泽里拉出来。

  女人脸颊的红润已经褪去,那苍白是她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慕瑾桓低笑,“可你以前总是骗我。”

  南湾眨了眨眼,死不承认,“你冤枉我。”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早点告诉你,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你。

  如鱼遇水,如山遇风。

  毫无理由。

  慕瑾桓也不跟她计较,起身拿了吹风机,开着最小的风力,拨开她的长发吹着,卧室里有‘呜呜呜’的声响,就不会显得太过安静。

  温热的风偶尔吹进睡衣的领口,有些痒,尤其是发丝挠在脖颈的时候。

  南湾抬起手,还没有触碰到皮肤,就被慕瑾桓阻止了一切动作,“先别动,我给你擦药。”

  关于南湾手背上被浴球过度刷洗而造成的红肿,他只字不提。

  慕瑾桓洗完澡之后,没有管还在滴水的短发,给南湾吹干头发的时候,他肩头的睡衣被流下的水湿了一大片,但他丝毫不在意。

  握着南湾的手,一言不发的挤了些淡黄色的药膏,涂抹,是轻而缓的力道。

  清凉的触感传到皮肤,南湾怔怔的凝着男人微敛的眼眸,低声问,“我想去看九九和安歌,他们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擦好一处后,慕瑾桓牵过南湾的另一只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嗯,都睡了,明天再看。”

  虽然南湾很想很想去抱一抱儿子,但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在坚持,“那好吧。”

  明天、明天也可以。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清淡的薄荷香,融合着似有若无的药草味道,不是很融洽,但慕瑾桓却希望这气味能更重一些,那样,她是不是就不会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血腥味了。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动作着,一寸一寸的把女人窝在被褥里的小脸挖出来。

  低沉的嗓音带着柔和的宠溺,“不是早就说饿了,周姨熬了粥,你吃一点再睡,嗯?”

  绵密的吻落在南湾唇角,都只是浅浅的触碰,“那你呢?”

  慕瑾桓低笑了一声,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我喂你。”

  ……

  薄纱窗帘挡住了落地窗外的那片夜空,连同乱作的狂风也都尽数隔绝,卧室里很明亮,听不到一点杂乱的声响。

  南湾只吃了半碗粥,窝在慕瑾桓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很平稳。

  慕瑾桓靠在床头,深邃似海的眼眸浸着千丝万缕的情绪,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怀里熟睡的人。

  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露在空气里的肩头,视线从南湾的额头到下颚,再从唇瓣回到眉眼,像是要将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心里。

  被南湾枕着的那条手臂早已麻木僵硬,他却连眉都不曾皱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瑾桓抬眸看向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四十分的青城。

  此时的新西兰,应该是早上七点四十分。

  慕瑾桓收回视线,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轻轻把她的脑袋放在枕头上,动作极轻的下床,拿了手机走出卧室。

  关上房门的瞬间,沉敛幽深的眼眸最底层潜在的暗色,此时暗潮涌动。

  ……

  新西兰。

  早上八点,绵柔的阳光透过树影落进房间,温暖美好。

  桌面上手机震动声响起,沈之媚本能的看过去,反光,她看不到什么。

  但她窝在沙发上给女儿喂奶,此时还真不好动,“三哥,你手机响了。”

  嘉树吃早餐的时候,牛奶洒了一身,南泽虽然无奈又严肃,但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是把儿子带到浴室洗澡。

  南泽是外冷内也冷,他所有的耐心,都留在了等待沈之媚的那十年里。

  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没能享受到半分。

  他听到老婆的声音,就把手里的毛巾盖在嘉树的脑袋上,面不改色的说,“你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了,连个澡的都不会洗,丢不丢人?自己擦。”

  被毛巾挡住视线,眼前一片黑暗的嘉树,“……”

  他只有五岁,难道就不是宝宝了吗?

  南泽经过一架的时候,顺手拿了件外套,走到沈之媚身边披在她肩上。

  目光只在她隐隐约约露在空气里的雪色柔软上停留了一秒,便不动声色的移开,喉结不自然的滚动,“谁打来的?”

  阳光有些刺眼。

  “不知道啊,我没看,”沈之媚担心女儿眼睛不舒服,拢好领口后,把女儿放进摇篮,懒洋洋的靠在男人肩头。

  “慕瑾桓?”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似是有些惊讶,而后轻轻笑出声,“也是蛮稀奇的。”

  两人虽然很早以前就是朋友,但自从南泽醒来知道慕瑾桓趁火打劫娶了自己的妹妹之后,就各种看不顺眼。

  更说平时打打电话问候彼此,见面不给对方放暗箭就很不错了。

  南泽半揽着女人的肩,深邃的五官没有一丝波澜,接起电话,嗓音淡淡,“深更半夜不睡觉给我打电话,是最好是有天大的事。”

  新西兰是阳光明媚的清晨,青城应该是好梦正酣的夜晚。

  慕瑾桓打电话给他,除了南湾,无非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但可能性更大的是后者。

  以慕男神那种强势的占有欲,当然很不喜欢其他男人插手慕太太的事,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哥哥。

  再说了,现世安稳的慕太太也不会造出慕瑾桓都搞不定的风浪。

  丈夫工作上的事,沈之媚从不过问,她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在浴室里,便拉开男人搂在肩膀的手臂,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然而,她的手刚握住门把手的时候,一道平稳低沉却隐着浓郁阴戾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慕瑾桓,你他妈再给我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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