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黑的早,尤其是还在下雪,林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所以也没有怀疑司机的话,只是觉得头有点晕。
毕竟她是蜷缩在车座上睡觉的,所以有这种不适感很正常。
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从口袋里掏钱包,“多少钱?”
拉开后座的车门后,司机隐藏的变态心理暴露出来,脸上的笑猥琐至极,“小姑娘,叔叔不收你车钱。”
林初掏钱的动作瞬间僵住。
工地应该是极其嘈杂,处处都有照明灯的,而出租车所在位置,四周荒芜一片,距离最近的一盏路灯,在二十米开外。
林初强装着镇定,抬起头看向面露色相的司机,“你、你想干什么?”
不收车钱,那就不是为财。
司机‘呵呵呵’的笑出声,在寂静偏僻的角落里,显得格外的猥琐。
脱下厚重的棉服扔在一旁后,开始往车后座里挤,“叔叔就喜欢你这样的高中女孩,又嫩又漂亮,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皮肤这么白,好像都能掐出水来,上个月叔叔带过来的女孩,和你比简直差远了。”
富家女儿林初,从开始上学那天,出门回家身边都有保镖护送。
除非她自己偷偷溜号,或者是跟朋友在一起,那些保镖才会暂时放假休息。
她所在的是上流社会,就读的学校也是安城最好的,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看着似乎早已通世俗,心思却极其单纯。
司机沉重的身体压下来的这一刻,林初是真的害怕了。
脑子白了好几秒,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咬唇稳住话音,“你知道我是从高档别墅区出来,身份就一定不是你能随便碰的,你如果敢动我,下场一定好不到哪里去,既然惹不起不如就放了我,只要我毫发未伤,我家里人就不会追究。”
再努力强装镇定,她也只是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女孩。
说出口的话,虽然字字清晰,但声音里的颤抖却不难发现。
冬天穿的衣服很多,里里外外好几层,变态司机扯开女孩身上的棉服后,就已经气喘呼呼。
被踹了好几脚也不生气,反而越来越兴奋,“我管你是谁,既然上了我的车,那就是送上门给我摸的,周围几百米都没有一个人,小姑娘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男人开始撕扯女孩的裤子,“乖乖的,会少吃些苦头,叔叔不杀人,只想摸摸你,这细皮嫩肉的,比那些明星看着都要养眼。”
变态的心理,正常人捉摸不透。
林初的脸开始泛白,控制不住的剧烈挣扎,无法抑制的恐惧袭来。
她几乎是尖叫出声的,“滚开,你别碰我!”
狭小的空间里,女孩不顾一切的挣扎,脑袋撞到车门,制造出的声响格外明显。
处于兴奋状态的变态司机控制住女孩的两条腿,做模做样心疼的说,“叔叔都说了不杀人,这么害怕做什么,撞疼了吧,来,叔叔给你揉揉。”
毛衣被撕扯开。
林初的身子克制不住的颤抖,恐惧的眼泪如潮水般从眼眶里涌出,紧绷的神经断裂,“如果我没死,我明天就杀了你!”
穷慌陌路的时刻,她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无论那是什么,她只想用尽全力砸向男人的头。
“草!”变态司机捂着流血的额头。
痛苦的咒骂了一声后,双眼猩红,一巴掌甩在女孩脸上,面露狰狞的去撕扯女孩身上的毛衣,“不喜欢温柔,那就来点刺激的!在你杀我之前,叔叔先玩儿死你!”
人在害怕的时候,一定会想起最重要人,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呼唤,企图遥远的他能听到。
十七岁的林初被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侵犯的这一刻,心里想到的人,是陆淮安。
“淮安哥哥,救我……”
有耀眼的光**近,透过车玻璃,黑暗的车内被照亮,林初看到了变态司机淫邪的目光。
然后,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正在撕扯女孩裤子的司机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直到被一股大力拽出车后座,掀翻在雪地里,他才发现这个偏僻极其适合逞凶的地方突然来了人。
对方根本没有给司机反映的时间,活动关节的声音响起的瞬间,紧接着就是落在身上的拳脚。
来人身上冷冽幽暗的戾气,比飘飞的冬雪都还要寒冷几分。
每一拳每一脚都招呼在致命的部位,仿佛要将他活生生打死。
“痛!别打了别打了!”司机抱着头,身体蜷缩在一起,头在流血,嘴里也是血腥味,他痛苦的求饶,“大哥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
警察还在赶来的路上,没人拦着,陆淮安可能真的会打死这个死不足惜的变态。
偏僻寂静的雪地里,交杂着司机痛苦的求饶声,骨头断裂的声响,以及……陆淮安粗重的呼吸。
“淮安哥哥……”
怯生生的哽咽声,让陆淮安越来越重的拳头停了下来。
几秒钟后,他松开了司机的领口,站直身体,皮鞋毫不留情的踩向司机胯下的部位,左右转动着脚尖,力道越来越大。
“啊!”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一下子就传到了司机早已麻木的神经,眼睛被鲜血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抽搐着惨叫了出来,“大哥,祖宗,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陆淮安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那张因为惨痛而面目狰狞的脸,因为长达十分钟单方面的施暴,他的额头渗出了薄薄的汗珠。
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沾了鲜血的手指,那轻描淡写地模样,仿佛之前那血腥而暴力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色欲熏心之前,记得先打听打听对方是否惹得起,你不怕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你喜欢刺激是么?没有什么比‘生不如死’更刺激了,余生都这样过,你应该会感谢我。”
淡漠的嗓音响起。
司机大口喘着气,身体剧烈的颤抖,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动弹一分,也无法分辨对方话里的意思,只能蜷缩在雪地里痛苦的伸吟。
擦干净手指上的血渍后,陆淮安收回踩在司机胯下的脚,连余光都不曾施舍给司机一秒。
转身,走向出租车。
几乎在陆淮安靠近车后座的瞬间,林初就扑进了他怀里,哽咽的声音细而低,“淮安哥哥。”
陆淮安的车横在路中央,还没有熄火,疝气大灯正对着出租车的方向,林初能清晰的看到,落在他肩头还未融化的雪花。
知道自己满脸眼泪、头发散乱的样子应该不好看,所以抱紧了他的腰,脸蛋深深的往男人怀里埋。
她感受着属于他的体温,内心的恐惧悄无声息的散去,“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女孩的裤子还穿着,上身仅剩的一件毛衣,已经被撕扯的不成形,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在灯光下,额角的乌青以及脸颊上的巴掌印都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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