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林初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尽,光着脚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后,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在耳畔。
脱下吊带衫和牛仔热裤,只保留最贴身的衣物。
没有犹豫,没有胆怯。
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突然有人闯进,陆淮安剑眉紧皱,回头,进入视线的,是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子,仅剩黑色的面料遮挡着最引人遐想的部位。
从花洒喷出来的是凉水,浴室里没有氤氲的热气阻隔视线,所有的一些都暴露在他眼底。
额头青筋凸起,暴怒的嗓音充斥着阴森的底蕴,“林初!你这是在干什么!滚出去!”
林初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呢?
她没有说话,轻轻笑开,迈开脚步走到花洒下,冰凉的水落在皮肤上,让她抖了抖。
在男人把她推开之前,白藕般的手臂就缠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开始吻他。
她不会接吻,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吮着男人的唇,灵巧的舌试探着挤进他的口腔,去**他的舌头。
陆淮安仿佛被一团火焰击中,轰的一声,燎原之火彻底燃开。
所有的理智和隐忍在这一刻崩塌,黑眸里的猩红极其浓烈。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便夺回主动权,推着女孩的身子往后,重重的撞在墙壁,唇舌开始撕咬女孩娇嫩的皮肤。
林初不觉得疼,她只是有点害怕。
小痞子江慕周跟乔安滚上床后的某一天,有意无意的在林初面前炫耀,两人之间说话向来百无禁忌,林初出于好奇就问了。
起初江慕周不愿意说,但禁不住林初硬泡,他说,只要男人的技巧得当,够体贴,女孩子的第一次其实也没有那么疼,乔安只哭了几分钟,之后就都是不可言说。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林初睁开眼睛,看着他,低声问,“陆淮安,你知道我是谁吗?”
正文 298.【伤心童话】穷途末路的开始(二)
林初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突然袭来的疼痛让林初的双眸倏然睁的很大,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脸色寡淡苍白,细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
江慕周那厮果然是骗她的。
好疼,疼得她忍不住想哭。
被药物侵蚀理智的男人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狂乱的吻密密麻麻,牙齿在白嫩的皮肤上咬出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林初视线模糊,男人冷峻淡漠的五官因为情欲显得有些狰狞,黑眸里的猩红几乎能灼伤她,额头暴起的经脉极其明显,呼吸越来越粗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浴室到床上,花洒没有关,流出来的水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听过。
过了最初难以忍受的疼痛过后,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渐渐滋生出来,撕裂般的疼痛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形容的酸酸麻麻。
她像是飘荡在一望无际的海面,周围都是水,只有陆淮安能给她安全感。
于是,她不顾一切的贴近他。
恍惚之间,男人缓慢的嗓音响在耳畔,“林初,谁给你的胆子来算计我,嗯?”
呼吸粗重,每一个字眼都充斥着咬牙切齿般的阴戾,落进林初的耳蜗里,仿佛是来自地狱般的质问。
林初睁开眼,视线被汗水浸湿,天花板上的灯光模糊成一片光晕。
她轻轻笑开。
说出口的话断断续续的,“你不是说……就算是中了春药,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吗?我不相信……所以来试试啊……”
从女孩成长为女人,她身上的稚气似乎已经完全消失。
在特定的情况下,一颦一笑都带着蚀骨的魅惑。
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声音软的像是被红酒浸泡过,“我还没脱光呢,你就忍不住了……啊!”
攀在男人肩头的手被拽下,死死的摁在头顶,那毫不控制的力道让手腕脱臼,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该,绯色的脸蛋变得惨白。
上一秒还软成一汪春水的身子,此刻僵硬无比。
“这就疼了么?”陆淮安低低的笑,“既然你敢来挑战,那就给我忍着别掉一滴眼泪,因为……更疼的还在后面。”
和他低哑缓慢的嗓音截然不同的,是他施加在林初身上的一下比一下重的力道。
林初没有哭,只是僵着四肢一动不动。
脱臼的地方很疼,下身也很疼,但更疼的,是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疼痛让她清醒,额头渗出一层一层的冷汗,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明知道踏出这一步后,等待她的就一定是监牢,陆淮安会恨她,爸爸也会责骂她。
可是怎么办呢?
哪怕是看不到光的煎熬,她也要试一试。
人生那么短,万一哪天死掉了,这辈子没能嫁给他,如果下一世遇不到他了怎么办?
……
这场无声的互相折磨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呢?
天际隐约泛着白色,应该是四五点左右。
男人粗重的呼吸归于平静,压在手腕上的力道也已经消失,他因为过度疲倦以及药物的作用睡着了。
林初试了好几次,才单手撑着床面起身下床,光着脚走进浴室。
花洒一整夜都没有关,林初也没有力气调试温度,站在花洒下,冰凉的水温落在皮肤,冲去一身的黏腻。
在衣柜里找了一件黑色衬衫,她不是特地挑的这个颜色,陆淮安的衣柜里,打眼一看全是黑色,只有品牌和细节设计的不同。
走到沙发上坐着,等他醒来。
林初只有一只手能活动,没办法扣衬衣的扣子,只能就那么拢着,好在衬衣够大,遮住关键部位没有问题。
昨天她走近这间卧室的时候,每一个角落都整整齐齐,能闻到淡淡的麝香味道。
而现在,摆在床头柜上的装饰品的碎片到处都是,她刚刚去浴室的时候,脚底还被划破了,床单被罩满是凌乱的褶皱,空气里弥漫着旖糜的气息,她的衣服还堆在地毯上。
这一夜,真是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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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无论是工作日还是周末假期,无论前一天晚上因为繁杂的公事熬到凌晨几点才休息,陆淮安都会准时在六点钟起床。
今天是例外。
他醒得时候,已经八点了,窗帘没有拉,阳光透过玻璃落进卧室,给人一种温暖的柔和感。
如果昨夜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的话,这确实和过去的每一个清晨一模一样。
陆淮安从浴室里出来,仿佛林初根本不存在一般,旁若无人的解开浴袍,开始换衣服。
黑色西装裤、黑色衬衣、藏蓝色领带……
两分钟后,他身上的旖糜全部消失,恢复了往日里一贯精致妥帖的模样,棱角分明五官极其冷漠。
整理好领带后,他终于转身看了林初一眼,眼尾的讥诮明显至极,“还不滚,等着我继续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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