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应该是这段时间里,能在商业变故中依然热度极高的明星之一了。
所有关于林氏的报道,是被某男演员出轨的新闻压下去的。
有爆料称该男星出轨的对象就是红的发紫的沈唯一,就在一群吃瓜群众坐等实锤的时候,当事人在社交媒体公布跟陆氏总裁交往这种爆炸性的回应。
引起的热度几乎让该社交媒体瘫痪,到现在还挂在热搜榜上。
为了打破陆淮安婚内出轨的谣言,陆正茂公布了陆淮安跟林初其实早就已经离婚的消息。
林初跟陆淮安结婚的时候,没有几个人知情,但离婚的时候,几乎全国都知道了。
全靠混到娱乐圈一线的沈唯一。
到底是当红明星,又跟安城声名大噪的两大黄金男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她的粉丝又极其护短,很快那些不好的言论就被压下。
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感叹商业联姻不可靠。
陆淮安再也没有回陆家老宅,沈唯一几乎见不到他人,只能去江边公寓找他。
门上的密码换了,她进不去,里面也没有人,打他的电话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就只能在外面等。
就这么等着,一直到凌晨一点半才等到满身酒气的陆淮安回来。
天气已经热起来了,沈唯一穿的很清凉,在晚上站在露天的场地,细胳膊细腿被蚊虫叮咬出了很多又红又肿的包。
看其来,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沈唯一也顾不上酸麻的双腿,上前扶住男人的身体,温声细语的问,“淮安,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还好吗?”
陆淮安不露痕迹的推开她,淡漠的黑眸里疏离又冰冷。
“有事?”
因为男人的动作,沈唯一的手僵在了空气里,有些尴尬,“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能进去再说吗?”
陆淮安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他喝了酒,但没有醉倒头脑不清的地步,向来安分守己的沈唯一为什么会在深夜过来,其实不难猜。
陆淮安迈开长腿,越过站在他面前的沈唯一,走上台阶去开门。
沈唯一跟在男人身后,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了门上的密码。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林初的生日。
沈唯一僵了片刻,但转念一想,林初在这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把门锁的密码换成她自己的生日这种事很符合她的作风。
他很忙,不会纠结于改密码的事。
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林初的生日。
进屋之后,沈唯一把包放在沙发上,准备往餐厅的方向走,“你歇一会儿,我去给你泡杯茶。”
“不用了。”
男人淡漠的嗓音阻止她的脚步。
“关于前两天的新闻,是谣传,我跟那个男演员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请他帮我的新歌拍摄MV,被媒体拍到的那些照片我们也只是在讨论工作的事,但……这样的解释别人不会信……”
沈唯一从出道开始,身上的话题就没有断过,这次之所以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是因为爆料的人放出了九宫格‘真相’图。
当红明星跟有妇之夫深夜共进晚餐,然后同回酒店,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各自分散离开。
真是相当的劲爆,相当的扑朔迷离。
“没有跟你商量,是我不对,我没有想过用你来挡流言,是陆伯父的意思,如果你介意,我可以重新发声明,但……能不能……能不能晚几天?”
沈唯一指的,是她私自公布跟陆淮安正在交往的事情。
如果没有这个契机,陆淮安跟林初离婚的消息也不会放出来。
陆淮安坐在沙发上,西装革履,深色系的衣服无形中透着一种冷漠的疏离。
这栋公寓恢复了两年前的模样,安静、空荡、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
男人黑眸微敛,并没有看沈唯一,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太阳穴,仿佛不对于她所说的事情不怎么关心。
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随你。”
沈唯一松了一口气,他沉默的这几分钟,她几乎都觉得他会让她立即澄清真相。
刚公布还不到一个星期,这么快就自己打脸,着实很难堪,到时候更解释不清。
她站起身,看着淮安轻声说,“谢谢,那……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男人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寂静的空气,她继续留在这里有些尴尬。
也就没有再打扰他,拿好自己的东西,迈开步子往外走。
“等等。”
淡淡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沈唯一的脚步顿住,转身,猝不及防的撞上一双幽暗的眸子。
男人瞳孔里绞着的无边暗色让她的心一悸。
沈唯一以为他反悔了,所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绞在一起的手指显示出她的焦虑。
如果他让她澄清,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陆淮安还是刚进门时的模样,饶是很慵懒随意的坐姿,也透出了遥不可及了距离感。
棱角分明的五官冷寂淡漠,沉静的黑眸疏离缄默,他的视线终于落在了沈唯一身上,但那样冷寂的目光却让她有些发怵。
削薄的唇轻启,毫无起伏的问,“那天,真的是林初推的?”
沈唯一的身子一僵。
在这炎热的夏日,仿佛有一股寒冷的气息从脚后跟往上爬,一直到后颈,让她不自觉的战栗。
她不自觉的低下头,逃离那强烈压迫感的视线。
将紧张恰到好处的处理成了艰难回忆的模样,“那天我回家拿东西,看到在林初和伯母在楼梯口争执,我其实没有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林初的脸色好像不太对。”
她顿了顿,落下面颊的目光更加的冷厉,她握着包包肩带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伯母的脾气那么好,不会轻易跟一个人生气发脾气,所以我就过去说了林初两句,可能是她那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应该也没有想那么多,其实也是失手造成的,她虽然娇纵惯了,但心肠不坏,只是伯母她……对不起淮安,我也有责任。”
这些措辞,不是沈唯一第一次说。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就接连有人来问过她。
第一个是陆正茂,第二个是陆老爷子,陆淮安是第三个。
她都是这么说的。
事情确实差不多就是这样,只不过……将对象颠倒了而已。
陆淮安的沉默,让沈唯一的心越来越紧张,但她向来都是那种清冷作风的人设,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表现出来。
男人的目光深邃又锐利,仿佛能剥开她的头颅看清一切。
“绑架你的人,不为钱也不为色,那为的是什么呢?”
陆淮安没有在继续,转移了话题。
这让沈唯一紧张的神经得到了解脱,否则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那样的目光下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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