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_糖炒粒子【完结+番外】(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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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保镖……

  即使知道她不喜欢,但他也不会再给江弋琛第二次带走她的机会。

  林初也没指望他能立刻就承认,直接把手里攥着的药瓶扔到男人手边,冷冷的问,“那你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

  陆淮安本能的接住女人扔过来的东西,待看清楚后,眸色微变。

  她知道了。

  每次事后林初吃药的时候,从来都不遮不掩,基本都是当着陆淮安的面,他虽然不阻止,但黑眸底层的暗色极其浓烈。

  药瓶里原本装的是避孕药,但被人换掉了。

  还是原来的瓶子,里面药片的颜色和大小也极其相似,但根本就不是避孕药,而是从国外进口的某个品牌的维生素。

  如果许秋白今天没有提醒林初,如果验孕棒显示的不是两条杠,林初根本怀疑不到这方面。

  陆淮安面不改色,淡定的回答,“是维生素,对你的身体好。”

  林初被气笑了。

  扶着额讽刺他,“我真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陆淮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怀孕了?”

  难怪这些天很反常。

  陆淮安把药瓶随手放在一边,展臂将气的炸毛的小女人抱了过来,许是顾忌着肚子的小生命,她的挣扎并不是很难招架。

  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低沉的嗓音是少有的温和,“祁铭一个人很孤单,再生一个女儿陪他,不好么?”

  他想着,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能化解她心里的那道城墙?

  比起男孩,他私心更想要一个女儿,像她一样漂亮精致。

  林初挣扎不了,只能被迫待在他怀里,但也没有让他好过,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陆总手段玩儿的真是越来越顺手了,我就跟个傻子一样,被你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还差点……”

  那天、那天她还往游泳池里跳了,如果出了意外,她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清晰的两排牙印隐隐渗出了血丝,陆淮安仿佛感觉不到疼,眉宇间竟然还有丝丝笑意,如果深究的话,也许就能发现那笑意深处的苦涩。

  温热的大掌覆在女人的小腹,轻轻的抚摸。

  “总感觉你会走,所以想找个借口绑住你。”

  婚姻也好,孩子也罢,都是因为……因为想要留住她。

  陆淮安的话让林初怔住,所有的推拒和挣扎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停止,连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她恍惚的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耳边是男人沉沉的呼吸声,仿佛就敲打在她的心脏上。

  喃喃问出口,“你爱我?”

  很久很久以前,林初对陆淮安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倒过来念:我爱你。

  她深情得不到回应,久而久之没有再说过了。

  忽然想起,在被漠视的那几年,她甚至有一种很荒唐的想法:如果能嫁给陆淮安,下辈子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她也是愿意的。

  良久。

  回答她的,是男人缄默的吻,忽而凶猛,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却又在某一刻变得温柔,一小口一小口,隐藏着令人心悸的压抑。

  直到拿着玩具的祁铭推开房门,林初才醒过来,慌不择乱的推开他。

  耳根微微泛红,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有些不太自然,从男人怀里站起身,走到门口。

  林初弯腰揉了揉儿子的短发,声音还有点发软,“怎么了?”

  祁铭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他还太小,感觉不到卧室里旖旎的气氛。

  他把玩具拿了起来,低声开口,“这是新的,我装不好。”

  说话的同时,他悄悄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陆淮安。

  林初头有点疼,这种限量款拼装玩具她真的搞不定。

  在心里暗自吐槽:陆淮安怎么老是买这种十几岁的孩子玩儿的玩具,他是故意的吧?

  陆淮安领口的扣子被扯开了几颗,比起刚从公司回来时西装革履的模样,多了几分生活的随性。

  温和的开口,“过来。”

  祁铭迈出了一小步,但又退了回去,抬头看向林初。

  林初笑了笑,“去吧,你可以跟爸爸多说说话,让他教你拼装玩具的方法,下一次你就会了,妈妈洗个澡再出来陪你玩儿。”

  祁铭这才点头,“……好。”

  林初没有再往沙发的方向看,走了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哗啦啦的流着,她却只是站在镜子前发呆。

  满室氤氲的热气,镜子里的倒影越来越模糊。

  ……

  浴室外。

  穿着睡衣的祁铭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一眨不眨盯着帮他组装玩具的那双手看。

  陆淮安每一步都很慢,似乎是在给小男孩记住这些的时间,抬眸看向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儿子,低沉着嗓音问道,“想要一个妹妹吗?”

  祁铭没有开口说话,像是在思考。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陆淮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

  祁铭抬头,清亮的眼睛干净的一尘不染,低声回答,“妈妈生我的时候,很疼很疼,江叔叔说,妈妈哭了好久,我不想让妈妈疼。”

  很简单的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却让陆淮安的心脏一阵猝不及防的抽疼。

  已经组装好一半的玩具掉在地板上,零件散落了一地。

  林初怀祁铭的时候,陆淮安一无所知,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承受着他想象不到的疼痛。

  结婚的时候,林初的真实年龄还不到二十岁,其实只有十九岁,就连生下祁铭,她也不过才二十三岁,这样的年纪的女孩子,很多都还只是刚刚大学毕业而已。

  而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比起怀祁铭的时候严重的孕期反应,林初这次怀孕一点难受的迹象都没有,所以她才会察觉不到,所以陆淮安才没有这个意识。

  陆淮安听到祁铭的话,就像是有一根针扎破了气泡,里面藏着的东西都被暴露出来,血肉模糊。

  他在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面前,喉头微哽,“妈妈经常哭吗?”

  祁铭给他的回答,依然是摇头,“没有,我没有见过妈妈哭,一次都没有。”

  小时候的林初是爱哭鬼,打个针都会哭个没完。

  “她每天都干些什么?”

  “上班,接我回家,做饭,给我讲故事,周末也会带我出去玩儿,但是每次下雨的时候,妈妈左手的手腕就会疼,晚上都睡不着觉。”

  左手手腕。

  陆淮安不会不记得,那是他给林初的伤。

  刚开始没有放在心上,不疼,所以也不在意,但时间长了,就成了旧伤,每当阴雨天气,就会发作,那疼痛感很轻,所以不是特别难以忍受,但长久存在,会让人辗转难眠。

  陆淮安低眸,然后又抬眸,看向也浴室的方向,随后又把目光投在坐在面前的祁铭身上。

  “妈妈肚子里有了宝宝,我猜是个妹妹,你应该也会很喜欢,这一次,我会对她好、很好,不会让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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