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故意借用角度错觉,俯身帮女孩整理碎发的同时,在她耳边低声解释,“头发有些乱。”
鹿溪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是那杯红酒的原因。
跟着陆淮安过来的助理看到这一幕后,心都提起来了,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停在门口的上司。
下颚紧绷,是冷漠的常态,周身的戾气浓烈的化不开。
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斗胆提醒,“陆总,那是美国驻华大使馆的人,动不得。”
局是江牧舟设的,他既然存了心思,就不可能找一个陆淮安随随便便就能收拾的男人,那岂不是太不道德了。
Dylan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真不是谁都能动的人。
要不怎么说江牧舟这厮各种场合都能混的666呢,他看着是一副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浪荡模样,但其实考虑事情比一般人都要全面,谁都找不到空子钻。
烟花在夜空炸开,打破了寂静。
吸引了周围所有人视线,但陆淮安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一人身上。
明亮的灯光下,女孩微微泛红的脸颊,比带着露水的樱桃还要诱人。
他就像是立在寒冬腊月里的一棵披满白霜的树,清凌凌、冷漠、疏离,然而弥漫着暗雾的眼睛却慢慢泛起微微笑意。
悠悠缓缓的问,“家里养的猫被别人抱走了,怎么办?”
助理像是被上司眼底带着冰凌的笑意吓到了,又或者是被这种无厘头的问题搞懵,向来反应敏捷的他,竟然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回答。
“额……找回来?”
他知道陆总家里养了一只猫,小小的,黄白相间的毛,眼睛很有灵气。
各种各种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噼里啪啦的响声没有听过,甚至越来越嘈杂。
助理只看到上司的嘴在动,却连一个字都听不清,某一瞬间天灵盖被打开了,忽然惊觉,陆总所说的‘猫’,不会是指林小姐……吧?
下一秒,他的猜想就被验证了。
助理识趣的站在原地,看着陆总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猫’,宛如一个捕猎者,锋利的刀刃应着幽幽寒光。
……
这场烟花盛宴,足足噼里啪啦炸了半个时辰。
最后的火光消失之后,鹿溪扭头,准备去问Dylan之前他说的是什么,嘈杂的声音太乱,她没有听清。
然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的人,是她上一秒还在她脑海里闪现的陆淮安。
Dylan已经不在这里了,鹿溪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陆淮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艘游艇上。
呆滞的状态维持了足足有三分钟,她才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他在抽烟……
生气了?
不是单方面冷战她么?
不是连一通电话都不打么?
不是连睡觉都像防欲女一样防着她么?
那还来找她干什么,她还没有生气呢,他倒先开始了,真是不讲道理。
陆淮安的视线在桌面空了的酒杯上多停留了两秒钟,随后,落在女孩肩上披着的男士西装外套。
清淡冷漠,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波动。
他握着女孩的柔软的小手,有些凉,漫不经心的手心里把玩,青白色的烟雾弥漫,轮廓深邃的五官有些模糊。
低低的笑从他喉咙里溢出,缓缓的开口,“转头看到的不是你以为的人,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是不希望我过来,还是舍不得那个男人?”
鹿溪漂亮的眉蹙起,“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舍不得……”
话没有说完,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拿开还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装作很自然的样子,“一件外套而已,你不要小题大做啊,是因为我有点冷,所以他才把衣服借给我穿的。”
那些曾经向她示好的男生后来都从身边消失了,虽然杂言杂语入不了她的耳,但她也不傻。
那件碍眼的西装外套被脱下,陆淮安眸底的笑意便更浓了一分,他微微用力,把女孩直接从椅子上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自然的低头,将她的惊呼声堵在口腔里。
猝不及防的被哺了一口烟雾,鹿溪呛的直咳嗽,生理眼泪都流了出来,好不容易缓过劲想开口骂他的时候,唇瓣就被男人含住。
不带一丝攻击性,温柔缱绻。
明明上一秒还是极其恶劣的行迹,这一秒却化成了最温柔的骑士。
鹿溪的气消了一大半,整个人都软的跟没长骨头似的。
迷离的眼眸睁开,带着潋滟的波光,微微的喘息着,“你是不是故意的?”
虽说在瞪他,但脸颊的绯色以及泛着盈盈光亮的杏眸就已经让她的眼神变了样,让人想往深处欺负她。
陆淮安不想忍了。
还未等她的呼吸平息下来,就低头压想像她的唇,细细的舔吮轻咬,暧昧的气氛在慢慢发酵,但也盖不住危险的气息。
“替他解释,是担心我弄死他?”
轻描淡写。
“不行!陆淮安你不要乱来啊!”鹿溪挣扎着要坐起来,她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在他怀里。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索性就不再做无用功,紧紧的抱着男人腰,像是害怕他现在就去找Dylan的麻烦。
“Dylan可不是普通人,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你要是对他做什么,肯定会有麻烦的,不行不行,你要是出事了,我会难过死的。”
不仅要威胁,还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陆淮安我告诉你啊,你既然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了,就得对我负责任,这辈子都不能有意外,你想想啊,万一你被踩,到时候我这种无依无靠的漂亮姑娘就会被那些肥头大耳的暴发户绑回家做小老婆的,多可怜。”
陆淮安被女孩的话愉悦到,眸底的寒光悄无声息的褪去。
偶尔逗逗猫,还不错。
修长的手指捏着女孩的下颚,托起她的小脸,指腹轻轻刷过她的唇瓣,似在描绘一幅珍贵的画作。
唇角的弧度很淡,讳莫如深,“他不知死活接近我的女人,不让他吃点苦头,我心有不甘。”
虽然是GAY,但也是男人。
“谁是你的女人?”鹿溪小脸上又羞又急,红潮越来越浓,却故意扭着脖子傲娇,“我不是,别乱说。”
沉默之后,陆淮安忽然笑了,无奈又宠溺,“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接二连三的折腾我?”
没有人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等待的时光有多漫长,对她的渴望就有多浓烈,但是她还小……
他放在心尖上宠的女孩,色心比天高,色胆却比芝麻还小,虽然总是会有各种借口往他的房间跑,暗示不行就明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
其实,她连被亲一下都会脸红很久很久。
二十岁结婚,在那之前他都舍不得,还要再等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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