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回过神,连忙移开视线,低着头看着脚尖,抿了抿唇,低声开口道,“您有客人,等您不忙了我再来。”
说完就往办公室外退。
您……
慕瑾谦翻着病例的动作一顿,嘴角抽了抽。
新鲜了,这满嘴跑火车的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他怎么不知道?
“回来。”
这里是医院,医生是她的本职工作,不是她能随意造作的地方。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让她回去她就得乖乖的回去。
南湾低垂着脑袋,慢慢的走到办公桌前,尽量忽略掉那两道似笑非笑的目光。
慕瑾谦仿佛办公室里没有别人似的,把南湾最近干的有损医院形象的事一件一件的摊开,既不夸大,也不隐藏,每一件都是实打实的。
末尾,给出了处罚决策,“扣三个月的工资,有意见吗?”
正文 018.难怪追了女神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被抢了。
南湾始终低着头,不反驳也不解释,闷声应道,“没有。”
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不留情面合适吗?她要收回之前对他‘翩翩公子’的形容,难怪追了女神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被抢了。
等等,好像这个房间里她才是外人。
慕瑾谦越看越觉得反常,她什么时候有这么低眉顺眼过,“今天怎么不跟我呛了?”
好在今天穿的很正常,否则他估计会被气死。
南湾盯着脚尖,似乎要盯出一朵花儿来,“不敢。”
有本事咱们单打独斗啊,请个外援算什么本事?
当然,这话南湾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昨天才刚踩了老虎的尾巴,她如果还敢再扑上去咬一口,那多半是不想活了吧。
低低缓缓的笑声响在耳畔。
“南…医生?”
上扬的尾音,竟让原本富有磁性的嗓音带上了几丝暧昧。
慕瑾谦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架,似笑非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认识?”
“不认识!”南湾松懈的神经瞬间绷紧,在男人说话之前快速抢答。
醉成酒鬼满身酒味儿还胡搅蛮缠的碰瓷,这样的事一定不能当着上司的面承认。
坐在沙发上的慕瑾桓凝着那精致的侧脸,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并未戳破。
慕瑾谦看在眼里,起身拉开了软椅,“我还有会要开,这位病人背上有伤,南湾你帮他处理一下。”
别说,偶尔甩甩锅,还挺自在的啊。
南湾抬起了头,看着慕瑾谦,眼神很真诚,“这个护士可以……”
“好。”
一个好字,把她剩下的话活活的全部堵了回去。
南湾本能的看向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人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
合身的黑色西装,手里握着还在冒热气的茶杯,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
并没有看她,似是很随意的样子。
慕瑾谦在出门之前,留下了一句话,“你亲手处理。”
南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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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桓靠坐在病床上,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昨天乱糟糟的头发扎成了低马尾,很柔顺,看得出来发质很好,没有瞎折腾过。
米白色的V领毛衣,白大褂干净的一尘不染,扣子全是解开的,脚上踩着一双裸色的高跟鞋,整个人很清爽。
耳边的碎发衬的原本的鹅蛋脸更加的小巧,皮肤很白,画了淡妆,天鹅颈上挂着一条玫瑰金色的项链,显得锁骨更加的精致。
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息间,像是白色的橙花开在绿叶丛中的味道。
秦蓁蓁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以后,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个帅的分分钟能让她流鼻血的男人后,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房间,顺便还带上了门。
正文 019.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休息室里恢复了安静,似乎都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南湾咬了咬唇,往前走了一步,俯身靠近病床,“慕先生,麻烦你自己脱一下衣服。”
嗓音清淡,没有一丝波澜。
没错,就是这样南湾,他就是很普通的病人,没什么好紧张的。
又不是什么稍有不慎就会死人的大手术,这种处理伤口的小事很快就好了,以后他当他的大总裁,她当她的小医生,井水不犯河水。
就当是……为了昨晚那件挡了风的外套。
男人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薄唇轻启,吐出了四个字,“我是病人。”
意思很明显。
“我知道啊,”南湾表面上是很礼貌的微笑,但心里已经开始磨刀霍霍了,“可是您的手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又不是残了废了瘫在床上不能动,脱个衣服能耗费他多少力气,这不是摆明了是在找她的事吗?
慕瑾桓饶有趣味的凝着那张挂着僵硬的笑容的脸蛋,黑眸慵懒散漫,“不可以。”
如果不是名字一模一样,他倒是当真没有办法把昨夜狼狈的小野猫跟眼前的清丽的人相重合。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二者兼有的,更是少见。
听到这三个字,南湾闭了闭眼,脸上礼仪小姐式的笑容愈加无可挑剔,“这位先生,医院里每天有很多病人,医生是很忙的。”
“所以你应该快一点。”
南湾:“……”
行吧,不就是脱个衣服吗?没什么不能干的。
南湾抿了抿唇,微微俯身,修长的脖颈弯出了美好的弧度。
手刚探过去,指尖还未触及到男人名贵的布料,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陆离的经纪人宋明。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也没等男人回答,便拿着手机出了房间,带上门后,接通电话,“什么事?”
“南湾,陆离发烧了,你能不能来公寓里一趟?”
明星小病小痛不能搞出太大的动静,去了医院肯定又是不小的波动,以前每一次受伤都是南湾处理的。
南湾怔了片刻,神色恢复了正常,仿佛那抹担忧不曾有过。
淡淡道,“他手机里有沈之媚的号码,你打给她,就说是我让她去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去。
宋明有些意外,以往这个时候她二话不说就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你很忙吗?”
“不忙,”没有空调的走廊里,凉意一阵阵从脚底窜上来,“但是要避嫌。”
发个烧而已,死不了人。
挂了电话之后,南湾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闭双眼,一手覆在脸颊上,任由身体一寸寸被凉意侵蚀。
正文 020.一个孤独成疾的男人,心底深处是不是也埋了数不尽的心事
每个女孩的青春里,总会有那么一个爱而不得的男孩,一直留在记忆里,也许并不是因为念念不忘那个人,而是怀念那些匆匆流逝的光阴,和那个年纪才有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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