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儿穿着一身枣红色的洋呢裙,披着香色的外套。
尉迟寒前一步,“月儿,我帮你外衣脱了。”
众目睽睽之下,尉迟寒亲手为明月儿脱下了外衣,连同自己的军大衣递给了一旁的副官。
一位侍应生递了菜谱。
“这位军爷,请点菜。”
尉迟寒伸手接过菜谱,随意扫了两眼,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指,敲了敲菜单,“焗大虾,烤牛排,特制甜点各两份,还有这个!这个!这些个小菜通通来一份,外加一瓶波尔多红酒。”
“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明月儿凝了柳眉。
尉迟寒慢条斯理地摘去皮手套,“海城这里,西餐做得地道,多点一些,月儿你多尝尝。”
第405章 他死了,你的心是不是也跟着走了?
明月儿眸色幽幽落向他处,“千里之外,战火连天,我们却在这肉山酒林,果然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
“呵呵~~”尉迟寒笑得低沉,漆黑如墨的瞳孔印着女人清冷忧伤的容颜。
他宽厚的手掌覆她的小手,“月儿,你这小女人,竟然还忧国忧民了?”
“大帅,这不是忧国忧民,这是浪费,若是吃不了那么多,别点那么多。”明月儿眸色清亮地盯着男人。
尉迟寒几分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月儿,我多点几道菜,还不是要你多尝尝美味,怎么跟本帅怄气了?”
明月儿垂落眸子,没有再说,她也不知道为啥,心里头莫名发堵。
尉迟寒看着女人没有任何开心的反应,声音冷了,“月儿,你总是对我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只有在我不停要你的时候,你才会不受控制变得温柔如水。”
“尉迟寒!你不要再说了。”明月儿羞恼地打断,抬眸,“你想多了,我没有对你不冷不热,我性子生来如此淡薄。”
“淡薄吗?”尉迟寒目光精锐,“你对何长白可不是如此淡薄的态度!”
明月儿没好气地开口,“他都死了,你还提一个死人做什么?”
“他死了,你的心是不是也跟着走了?”尉迟寒声音愈发冰冷。
“那你呢?”明月儿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男人,“她死了,你为何是不肯告诉我死因?为何我不能再提?”
尉迟寒漆黑的鹰眸腾起了冰冷的寒霜,直勾勾盯着女人的水眸,“月儿,你又不乖了!”
“……”明月儿撇过脸,一脸清冷的隐忍。
她看向了窗外,看着海城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视线朦胧。
他凝视着她的侧脸,看着她柔美的脸蛋,一丝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一脸清傲。
尉迟寒心里那种征服欲望腾腾升,他迫切地又想要看见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屈服的模样。
“军爷,菜备好了。”
侍应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道道菜端了桌。
“最后一道美味,焗大虾!”侍应生捧了铝盘,伸手提起盘盖……
赫然之间……
“啊!”明月儿惊叫一声,伸手捂住了嘴巴。
铝盘,一只血淋淋的死耗子,触目惊心的血腥。
“月儿!”尉迟寒连忙起身,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搂过她的脑袋,搭放在肩头,顺着她的后背,轻拍,“月儿,别怕!我在这里。”
“哐当~~”一声,侍应生手的铝盘盖失手掉在了地,他脸色苍白,唇哆嗦着,“军爷,我不知道……为……为什么会这样!”
“郑副官!!”尉迟寒一声喝令。
郑副官前一步,立刻让士兵撤去桌的死耗子。
“立刻去餐厅后厨盘查,仔细盘查,这道菜究竟经过什么人之手!”尉迟寒冷声下令。
“军爷!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侍应生被士兵带下去。
顷刻之间,西餐厅被封锁了起来,包括客人在内,郑副官正在进行盘查。
……
西餐厅门外。
汽车,后车座里。
尉迟寒搂着明月儿,低头不停地亲吻女人的额头,柔声安慰,“月儿,别怕,我在,一定会查出捣鬼之人!将他碎尸万段!”
第406章 海城公馆,她嫁他!
明月儿从男人怀里抬起晶亮的眸子,“尉迟寒,究竟会是谁做的?为什么来到海城三天不到,却是接连发生恐吓事件?”
尉迟寒剑眉紧蹙,心里若有思量,“月儿,别急,一定会查出来的。!”
男人手掌抚摸女人柔软的发丝,“后天是你我大婚,好好做人人羡慕的督军夫人,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明月儿靠在尉迟寒硬实的胸膛里,心里莫名地惴惴不安。
……
【时间一连过去两天一夜】
夜色如水,初冬的寒凉弥散四周。
尉迟公馆,灯火通明。
金丝镶嵌的红地毯从公馆正大厅一路铺延至大门外一里长。
香车美鬓,各路海城层人士云集尉迟公馆。
公馆二楼。
房间里,梳妆镜前。
明月儿穿着一身白色婚纱,墨色长发挽成柔美的斜髻,长长的蕾丝头纱披在了她的发髻,玫瑰花瓣制成发箍扣住了头纱。
精致的妆容,清丽雅致。
“小姐,您穿这白婚纱真好看!好漂亮!”一旁的小水欣喜地夸赞。
“夫人,还有项链,大帅特意交代的。”丫鬟香儿捧了精致的黑丝锦盒。
明月儿眸色幽幽盯着梳妆镜里的自己,“楼下来了很多宾客吧?”
“是的,夫人,好多客人,我看见好多洋人,好热闹啊!”
“帮我戴项链吧。”
丫鬟香儿打开了锦盒,愣了一下,“夫人,这是什么?”
明月儿转头看去。
锦盒里,夹着一封信函,信函旁边一朵兰花,看似新摘的兰花。
明月儿伸手拿过信函,快速拆开,抽出里头信纸。
摊开信,一行行娟秀的笔迹映入眼帘。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小水凑过了脑袋,“小姐,这信面写得是什么?”
明月儿蹙了秀眉,迷惘的神情,“这是苏轼的《江城子》,这信是谁放的?”
小水摇了摇头,“不知道,这盒子我们是从柜子里抱出来的。”
“哎呀!夫人,这项链怎么断了?”香儿惊叫道。
“我看看!”小水连忙凑过去,拿过项链,仔细端倪,“小姐,这挂项链真的断了,是被人弄断的,这谁干的啊!我记得收起来时候都好好的。”
明月儿伸手接过那一挂断开的钻石项链,猛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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