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梅打量着明月儿片刻,似有所悟开口道,“你不是怀了身孕吗?他现在又碰不得你,成寒现在又是血气方刚,正值盛年,说不准出去寻乐子了。”
明月儿手的筷子哐当一声落下,眼底腾起一股慌乱,指尖冰凉了一片。
吴梅瞧着明月儿的反应,笑道,“大惊小怪做什么?这男人啊,一直吃一道菜会腻味的,何况你现在是个有孕之人,成寒真要是寻乐子,也是为了你和孩子好,怕伤到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会这么做的。”明月儿神情游离,声音悲凉,不停地摇头,“成寒不会这样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是不是!”吴梅立刻开口道,“这老督军当年,原来的大太太怀了孩子,他出去寻乐子,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姨太太,这有其父必有其子……”
明月儿豁然起身,转身离开了饭厅。
她朝着外头走去。
吴梅连忙追了出去,“明月儿!!你别激动,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要去哪里?”
明月儿根本不予理会吴梅,径直坐了前院的一辆汽车。
“夫人,您要去哪里?”司机小兵转头询问道。
“去街逛逛,你开车是了!”明月儿声音低闷,心弦绷得很紧。
……
汽车穿过大街小巷。
明月儿靠着车窗,视线落在大街,一双眼睛不停地在来来往往的行人,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寻找那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的小手按住了小腹,在心里头说道,孩子,你说你爸爸去哪里了?
第633章 你还想骗我?!
明月儿水眸慌乱地闪烁,不停地寻找。品書網
那一辆熟悉的军车跃然跳入自己的眼帘。
“停车!!”明月儿焦急地叫道。
汽车嘎然而止,在一家笔墨行停靠下。
明月儿焦急地推开车门,下了汽车。
笔墨行里,柜台前,站着两道熟悉的背影。
一道是穿着军装的尉迟寒,还有一道是穿着一身黑色纱裙的段晓悦。
明月儿心弦越绷越紧,朝着笔墨行走去。
柜台前,掌柜朝着尉迟寒恭敬地介绍道,“军爷,您手的这支毛笔是鹿狼毫笔,这笔杆都是用香木磨成,不信您闻闻,一股淡淡的清香。”
“大帅,我觉得这支毛笔更好~”段晓悦笑着开口道,取出另一只毛笔,递给了尉迟寒。
“姑娘好眼力~”掌柜夸赞道,“这可是淮兔毫,柔韧性极强,有弹性,现在这种毛笔要濒临绝迹了。”
段晓悦赞成道,“这支毛笔齐聚了尖、齐、圆、健……”
“成寒。”一道幽柔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飘落,打断了尉迟寒和段晓悦的谈话。
尉迟寒和段晓悦同时转身。
段晓悦率先开了口,“真巧啊~原来是夫人~”
尉迟寒双目为之一惊,“月儿,你怎么在这里?”
明月儿看向了一旁的段晓悦,又看向了尉迟寒,“我不能在这里吗?”
尉迟寒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段晓悦,心里头已经明白了几分,月儿估计误会了。
“月儿,我才从军政所回来,正好想要做画,过来买毛笔……”
“你还想骗我?!”明月儿声音重了,双眸紧盯着男人高挺的鼻梁,仰着脑袋。
“你根本没有去军政所!!”明月儿胸脯气鼓鼓地一起一伏,双眸闪烁着气愤。
尉迟寒双眸微微敛聚着精光,视线落向了明月儿身后跟随的士兵。
士兵朝着尉迟寒划着手势。
尉迟寒顷刻间明白了,原来这女人去了军政所,视线回落,片刻静默。
一旁的段晓悦见着这一副光景,勾唇笑了,“夫人,何必如此动怒,大帅可是大督军。”
明月儿眸子凌厉地射向了段晓悦,“成夫人,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段晓悦笑着摇了摇头,“不关我的事,不过夫人您不要生气,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要是气到了孩子,动了胎气,那不值当了。”
尉迟寒落下掌心的毛笔,长臂揽过明月儿,“月儿,跟我回去!”
明月儿隐着怒气,她也不想在笔墨行这种地方,和尉迟寒发脾气。
她伸手推开了尉迟寒的长臂,置气地了汽车。
尉迟寒紧接着了汽车。
汽车离开之后。
段晓悦收回视线,落向柜台的毛笔,眸色幽幽。
难道是成寒的病又犯了?这大早来买毛笔,是打算作画吧?
段晓悦笑了,看来这明月儿对他真的是一无所知。
这样,她凭什么能够和自己争?
“掌柜的,这两支毛笔我都要了。”段晓悦掏出了一块大洋递给了掌柜。
掌柜连连点头,“这位小姐,稍等,我跟您包起来。”
第634章 为什么夜不归宿?
汽车抵达尉迟公馆。!
一下汽车,明月儿下了汽车,脚步快速地朝着公馆里走去。
尉迟寒见了,连忙追前,手掌抓住了女人的胳膊,“月儿,不要走那么快!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还担心什么?”明月儿转头,眸色凌厉盯着尉迟寒,“还需要担心吗?你担心过吗?”
尉迟寒双目微微一暗,盯着女人的水眸,薄唇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
“你放手!”明月儿甩开了尉迟寒的手掌,朝着公馆里走去。
尉迟寒尾随而入,看着女人快步了二楼,紧跟着楼。
二楼主卧里。
明月儿前脚刚刚进门,尉迟寒后脚进门,顺手带了房门。
“月儿!”尉迟寒伸手摘下头的军帽,快步前,“你今天午去军政所了?”
明月儿转身,眸色直视男人的眼睛,“不是午!是昨晚半夜!”
尉迟寒漆黑深色的眼睛腾起一丝微澜,更多是讶异,“昨夜?!”
“对!是昨夜!”明月儿声音透着一丝丝激动。
尉迟寒前一步,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月儿,昨夜不是下雨吗?”
“对!下雨,下了一夜的雨,可是你没回来,你已经是第二个晚没回来了。”明月儿一字一句地落声,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盯着尉迟寒。
尉迟寒漆黑的瞳孔狠狠一缩,声音透着一丝焦急,“月儿,今晚我好好陪你,别生气。”
“你昨晚去哪里了?你去哪里睡了?”明月儿凌厉地质问。
尉迟寒双目沉落,眉心泛开了浮光,声音沉闷,“在私宅那里休息。”
明月儿听了,心口一松,凝视着男人,“你在私宅休息?”
“对!在私宅。”尉迟寒弯腰,双臂收拢,搂住了女人,低头亲吻女人的额头,“月儿,想什么呢?难不成你认为我会去哪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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