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吴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男人离开之后,年轻时候的争风吃醋都随风而去,剩下这些个女人相互依靠,却是一个个离开了。
吴梅说完这一席话,转头看向了尉迟秋,看着她清冷疏离的脸色,不停地烧着纸钱。
吴梅伸手拍了拍尉迟秋的肩头,“这孩子难过得都不会哭了,小秋,别憋着,我知道你爱哭,想哭哭出来。”
尉迟秋烧着纸钱,一言不发,看着一张张纸钱烧成灰。
吴梅见了,叹了一口气起身。
吴梅靠近了尉迟寒,压低声音,“成寒,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萍姨娘怎么会好端端的遭此一劫?”
尉迟寒不便多做解释,长臂揽过吴梅的肩头,“娘,世事难料,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小秋还在。”
吴梅闻言,又是看了小秋一眼,忧心开口道,“这孩子平常最爱哭了,今天吭都没吭一声,哎,前些天泪水都哭干了。”
尉迟寒和明月儿保持沉默,尉迟秋发生的那些事不能让平阳这些人知道,那样只会对她的名节有更大的影响。
……
夜幕降临。
海城,萧府。
段晓悦推开书房门,“四爷,听说小宵找到了?”
萧成点了点头,“孩子找到了,在宋振宇那里。”
“宋振宇?”段晓悦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位宋先生?”
“正是!”
段晓悦二话不说,转身。
“慢着。”萧成叫住了段晓悦,“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那位宋先生。”
“别去!”萧成伸手拦住了段晓悦。
“为什么?”
萧成剑眉紧蹙,低沉开口,“小宵是他的儿子。”
“你说什么?!”段晓悦震惊地看向了萧成,“四爷,你不是说小宵是你捡来的孩子吗?为什么又变成宋振宇的孩子?”
萧成声音压低了,目光冷峻凝视着段晓悦,“那日在茶厅,我告诉过你,六年前,我每天徒步跑去段公馆,实则是去宋公馆找人。”
“我记得。”段晓悦沉声道,“你说过你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妹子给宋振宇做外室。”
“对,小宵是她为宋振宇生的。”
段晓悦一双眸子震惊了,呆呆盯着眼前的萧成。
萧成平静地开口,“小宵实则五岁了,并不是四岁,是五年前生下来的,是宋振宇的儿子。”
段晓悦回过神来,似乎明白了,“难怪我说小宵长得像尉迟寒,原来如此,尉迟寒和宋振宇本长得很相像。”
第1070章 尉迟寒一无所有,你还会爱他吗?
“那你知道宋振宇和尉迟寒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吗?”萧成再次反问。!
“真的是亲兄弟?”段晓悦试探道,她现在可以感觉到,萧四爷对尉迟家的事情知道很多。
“没错,他们俩是实打实的亲兄弟!”萧成肯定道。
段晓悦怔怔看着眼前的萧成,他的目光复杂难懂,高深莫测的感觉。
“所以,你那时候笃定小宵的血可以和尉迟寒相融,因为小宵该喊尉迟寒一声叔叔,他是尉迟寒的亲侄子。”
“对。”萧成沉沉肯定。
段晓悦皱了眉头,“四爷,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什么?”
“既然他们是亲兄弟,明显那位宋先生更加年长尉迟寒,为何会让尉迟寒成为尉迟家最大掌权人,而宋振宇隐姓埋名,流落在外,这尉迟家难道不知道自己有流落在外的子孙吗?”
“呵呵~”萧成低沉冷笑,“为什么,这个原因即将会是尉迟家接下来的重头戏!”
“什么意思?”段晓悦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萧成,“四爷,你想做什么?不是只是寻找银珠吗?”
“知道银珠为什么会在尉迟寒手?”萧成目光凌厉,声音冰冷反问。
“为什么?”
“因为他是尉迟家最大的掌权人。”
“这不是很正常吗?”
萧成脸色顷刻间变得暗沉,声音压低了,“你觉得正常?”
“哪里不对劲吗?”段晓悦完全弄得云里雾里的感觉。
萧成清俊的眼睛里腾起一丝丝微澜,笑得深意,“不正常的是这个掌权人,他尉迟寒配当吗?”
段晓悦皱紧了眉头,“四爷,尉迟寒不配当?谁配当?”
“难道是宋振宇?”段晓悦试探道,“四爷,您是他的人呢?”
“哈哈哈~”萧成朗声大笑,盯着段晓悦,“晓悦,你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他尉迟寒变得一无所有,你还会这么爱他吗?”
“我……”
“别急着回答,好好想象一下!”萧成一步步逼近了段晓悦,盯着她的眼睛,“好好想象一下,尉迟寒一无所有,好似一只丧家之犬,你还会如此爱他吗?若是他愿意接受你了呢?”
段晓悦眼底的光泽不停地流转,思绪快速地转动,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尉迟寒颓废一无所有的场景,在雨落寞形单影只的背影。
“他不可能变成这样的!”段晓悦斩钉截铁说道,“他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可是堂堂大督军。”
“我问你假设,给你一个假设,嗯?”
段晓悦眉心纠结地凝在了一块,似有所思道,“若是真这样,我想我应该不会接受吧。”
萧成眼底的光泽深了,声音低沉暗哑,“为什么?不是还说爱他吗?”
“四爷!”段晓悦抬头看着萧成,“如果一开始尉迟寒接纳我,那么他今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爱他如初,凭什么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要我段晓悦来接受他,恐怕到那时候,明月儿也会弃他而去,我段晓悦委屈这么多年,不会再委屈自己。”
萧成轻笑了一声,“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第1071章 如今你生了女儿,这何时给我生个孙子?
平阳,督军府。
夜深时分,饭厅里,一家子人正在享用晚膳。
这时候,明月儿从门外进饭厅。
尉迟寒见了,起身为她拉开一张椅子,“小筠凌睡着了?”
“嗯,她吃饱了睡下了。”
“快点坐下来吃饭。”尉迟寒示意道。
碍于一家人在场,明月儿自然约束很多,规规矩矩地落座。
桌摆满了一道道精致的素菜,因为家里刚刚有人离去,按照平阳的规矩,第一顿饭菜是素食,悼念刚刚故去的亲人。
明月儿刚刚坐稳,太夫人开了口,“这小筠凌快满月了吧?”
明月儿听了,微微点头,“再十天满月了。”
太夫人似有所思道,“这生了闺女,满月酒只能简单家里摆几桌,不能大操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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