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玉儿哭得颤抖,失明的双眼死气沉沉,“我家里人都死了,我一个熟人都没有,连朋友都没有……呜呜~谁会抱走我的孩子,为什么……”
村妇安慰着,“玉儿,想开点……”
“啊!我想不开!”玉儿跪在地,哭得泪水涟涟,“小强是我活在这世唯一的希望,他不在,我也活不下去了……呜呜~”
一众村妇都担忧地面面相觑,十分忧心看着眼前的玉儿。
……
时间一连过去了三天。
海城,秦公馆里,孩子的啼哭声惊天动地。
曾胜伸手揉了揉额头,盯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奶娘,“到底怎么回事!没带过孩子吗?”
奶娘犯难道,“三少,这孩子真的是认人的主儿,我喂他,他不吃,实在饿极了,吃了两口,然后还是不吃了。”
曾胜恼火地起身,盯着奶娘,“那你告诉我,要怎么样?孩子才能够吃?”
第1798章 绝望,咬舌自尽
奶娘想了想,“这样的情况,我遇见过,两个法子,要么找到孩子娘亲,要么让孩子受罪一些时日,饿多了,最后习惯了,会吃了,不过孩子会瘦很多。品書網 ”
曾胜挥了挥手,“滚!”
奶娘吓得连忙离开。
“哇哇哇~~”孩子啼哭声一阵一阵,不绝于耳。
听得曾胜异常心烦。
“三少。”陈副官走前,“这孩子都是跟亲娘亲的,要不让玉儿小姐先把孩子带大了再说。”
曾胜伸手扶了扶额头,几分烦躁。
“你留在这里,我出去三天,很快回来!”
曾胜提起衣架的外套,利索地披,沉脚离开。
……
红枣子村,夜幕降临。
一道削瘦的身影,敲着竹棍,踉跄着步子,在河边跌跌撞撞。
“小强……小强……”玉儿清瘦苍白的脸色,迎着风,一路喊叫。
村里头的村民都已经无计可施了,该帮找的都帮了,谁都有自家的事情忙,不可能跟着玉儿,也不去管了。
“呜呜呜~小强,你在哪里?娘亲好想你……”玉儿哭得泪水瓢泼,一路敲着竹棍,摸索着路。
天的残月躲进了云层里,顷刻间夜色黑沉沉的。
河面,一阵风吹过,芦苇拂动,窸窸窣窣的声响。
猛然间,两个衣裳褴褛的村汉,挡住了玉儿的去路。
“你们是谁?看见我的孩子了吗?”玉儿焦急地追问,“才三个月不到的孩子,你们看见了吗?”
两个村汉,笑嘻嘻地对视了一眼,走前,一把搂住了玉儿,“想要孩子,我给你一个。”
“我也给你一个。”另一个村汉跟着前。
“你们要做什么!”玉儿慌了,焦急地大喊,“你们要干嘛!”
“死瞎子,早惦记你了!来!今天让我们两个爷俩乐呵一下。”村汉笑得猥琐银荡。
“不!不要!”玉儿急了,用力地要挣脱眼前的轻薄。
“你给我过来!”一个村汉立刻楸住了玉儿的马尾辫,硬生生扯住。
“啊!”玉儿吃痛大叫,双手挥动,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快!抓住她的腿,我先来!”
其一位村汉立刻扑去,抓住了玉儿的双褪,硬生生扳开。
“啊!!”玉儿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啪~”一个巴掌恶狠狠地甩在了玉儿的脸蛋,“臭娘们!瞎嚷嚷什么?一个死瞎子,哥俩看你,是你的福气!”
其一位村汉开始火急寥寥地解裤子。
“啊!不要!不要!”玉儿激动地哭喊,挣脱着。
泪水从她脸蛋汩汩滑落,她突然不挣扎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
她似乎看见了小强,看见了天的仙女,在召唤自己……
玉儿死了心,狠狠地朝着舍头咬了下去。
一口鲜血从口溢出。
“哥,她好像咬舌自尽了!”一位村汉吓了一跳。
另一位村汉听了,立刻伸手触及玉儿的唇,果然黏糊糊的血液,吓了一跳。
“他娘的!臭婊子!我只想舒坦一下,还不想惹出人命。”
第1799章 眼睛看不见,倒是还能认出我
“哥,我们赶紧离开吧,要不闹出了人命,我可不想吃牢房。品-书-网 ”
两位村汉吓得连滚带爬离开。
风吹过地面,玉儿静静地躺在地。
一辆汽车从远处开来,车灯打亮了远处。
曾胜亲自驱车,远远地,他自然看见躺在地的人影,微皱了眉头。
本不想管事,却是越看越觉得狐疑。
汽车停下了,曾胜下了汽车,走前。
双目骤然一惊,盯着地衣裳被撕扯得凌乱的玉儿,触目惊心。
曾胜弯腰,蹲在了地,盯着衣裳凌乱的玉儿,可见发生了什么。
视线落向了玉儿唇边的血液,皱了眉头。
他伸手探了探玉儿的鼻息,还有气息。
曾胜目光冷峻,打横抱起了玉儿,随意丢进了后车座,驱车离开。
……
片刻之后,寒洞镇,一处驿站。
一件简陋的客房。
玉儿在床榻睡去了。
一位郎带着一位妇人从里头出来。
曾胜目光冷峻盯着郎,“大夫,怎么样?她可以活吗?”
郎拱手道,“我让我的内人,给这位姑娘检查了。”
一位妇人立刻开口道,“这位先生,里头的姑娘,应该是受到他人的轻薄,咬舌自尽,但是没咬断。”
曾胜目光沉了,声音冷了,“轻薄?”
妇人连忙开口道,“我检查了,轻薄不成,估计是因为她咬舌自尽,人家以为她死了,怕惹人命案,吓跑了。”
曾胜听了,心里头莫名松了一口气,转向了郎,“舌头没咬断?死不了吧?”
“不会死!是这阵子说话,会变得不利索了。”郎如实相告。
曾胜扣了扣桌面,神情凝重。
这时候妇人再次开口,“这位先生,我检查时发现,这姑娘肯定还有孩子,这衣裳都湿了,是要喂孩子的。”
曾胜自然知道这一点,挥了挥手,“可以了,诊金在桌,你们拿了,离开吧。”
郎带着妇人离开了。
曾胜起身,折回房间里,来到床旁,扫了一眼床的玉儿,已经削瘦得近乎不成人形。
曾胜收回视线,心里头异常沉重,扫了一眼简陋的房间,坐在一张双扶椅,靠着墙面,闭目休憩。
……
第二天,天亮了。
一束曙光射进驿站。
玉儿在床榻,苏醒了过来,嘴巴很疼,可以感受到快要断掉的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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