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宠名门:冷清总裁小嫩妻_琪安【完结】(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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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海涛疲倦地闭上眼睛,柔声说:“一切皆有定数。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

  第二日在医院守护女儿时,孟海涛坐在窗口光亮处,一页一页翻阅薄枫当年写给他的信件,他脑海里浮现出二十年前她的样子。

  当年薄枫第一次到淮海路孟宅时,穿着一条白底红色波点的连衣裙,圆形翻领,露出新藕般的双臂。那个傍晚,这个经六中的老熟人推荐来的钢琴家教站在孟家客厅,一灯如豆,一人如花。苏青略打量了几眼,便悄悄对孟海涛说:“漂亮得不像个中学老师,倒像个歌星或者演电影的。”

  在孟海涛看来,薄枫最动人之处不在于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肤,而是神韵。她的姿态特别安静,甚至有点拘谨,低眉顺眼,笑不露齿,跟男人说话的时候会双颊泛红。但只要她抬起头来,双手放上琴键,那一双杏眼就分外清澈灵动,顾盼生姿。他一瞬间就想起诗词里说的——远山眉,双瞳水。薄枫的出现,激起了他严肃外表下尘封已久的激Qing,那种对美好事物无法抑制的渴望。

  薄枫教孟琪雅弹钢琴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坐在屋里听,好似一个关心女儿教育的好爸爸,实际上他的目光都流连在薄枫身上,她的手指飞舞,不是弹在黑白琴键上,而是撩动他的心弦。薄枫只是专心致志地坐在那里,弹琴,示范,轻声指导,可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飘进孟海涛的耳朵里,生根发芽。他只觉心脏里漫山遍野的蒲公英花怒放,起先是金灿灿的,然后是毛茸茸的,一朵一朵又一朵,痒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奔流。

  这样陪了几次之后,薄枫似乎察觉到孟海涛异样的目光,好似阳光落在皮肤上,那种热度不容忽略,她并未回应,她甚至刻意不看他,来去匆匆,问候和告别都是低着头,避免目光交接。可是孟海涛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看穿薄枫绯红双颊下无法掩藏悸动。

  有一天晚上,她教完课回到家中,天已经黑透了,她掏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孟海涛从楼道里闪身出来,低低地叫一声:“枫。”

  孟海涛突然出现,好似巨大的探照灯,晃得薄枫睁不开眼睛,她的手扶着门把,愣在当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孟海涛镇定地走过去,大掌扶在她背上,把她轻巧地推进屋里,悄无声息地锁上门。她不敢动,他就站在她跟前,贴得很近,衣料彼此摩擦,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廓。薄枫只觉心脏狂跳,眼前一黑,被孟海涛拥入怀中,她瘫软了,天啊……这是梦吗?

  孟海涛离去之后,床单上留下了男人的气息、女人的眼泪和处子的鲜血,以及萦绕不去的细密呻吟,因为疼,因为愉悦。

  第五卷:破晓 281、往事如烟

  对孟海涛而言,薄枫的美妙在于她的温顺,和根正苗红的大家闺秀苏青不同,薄枫的言行举止总是内敛的,很少和人四目交接,他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羞涩的女人,如何面对课堂上几十双眼睛,如何到大礼堂去参加文艺汇演。

  但是薄枫一到床上就变了个样儿,她很快就和孟海涛一拍即合,好似钢琴遇到大提琴,琴瑟和鸣,难分难舍。她的Xing格和身体都是柔软的,要风来风,要雨布雨,缠绵情话,百般花巧,他要一分,她能给三分。云雨之后,她好似从另一个忘情的自我中脱离出来,回复成一个端庄女子,以手遮住眼睛,咬着被角,默默地流眼泪,楚楚可怜。孟海涛对她欲罢不能,愈陷愈深。

  **的闸门一旦开启,就一发不可收拾,无孔不入地渗透。他们按捺不住,越来越大胆,孟海涛去找薄枫的次数越来越密集,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有独用的车,出入自由,根本不必对苏青交代行踪。甚至在薄枫上门教课的空隙,他也会抓紧哪怕一分钟的空隙,偷偷给她一个天旋地转的吻,或者暗暗地捏一把她的腰。

  女人的羞耻心无法避免,有时候薄枫试图拒绝,把他关在门外,或者咬他踢他。他不管,义无反顾地压倒,在沙发上、地板上、床上、钢琴上……他浑然忘我,全世界只剩她的喘息,她泛红的雪肤,她半睁的双眼。

  “我要你,我要你!”他凶猛而急迫,薄枫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缴械投降的总是她。她的表情是绝望的,在绝望中不可遏制地抱紧身上的男人,和他一起战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烈火焚身的**。很快,小女儿孟琪雅目睹了他们偷偷摸摸的拥抱,而苏青更是凭着女人的直觉跟踪而去,撞见孟海涛从薄枫家的楼道走出来。夫妻陷入冷战,不堪、败德、悔恨、纠结……孟海涛处于两难境地。才六七岁的孟琪雅撒泼打滚,说她再也不学钢琴,孟海涛从女儿哭到抽搐的脸上知道,她虽然年纪小,却已经猜到父亲和薄老师之间做下坏事。而妻子苏青一言不发的分房而睡,更是最犀利的指责。

  他不是无名小卒,他是地产大亨,有身份有地位的富豪,妻子身后还有长城一般坚不可摧的红色靠山,女儿琪雅那样冰雪聪明……他怎能放弃这一切?

  薄枫最后一次上门教课,孟琪雅和孟海涛都不在,苏青出奇地客套,她有她的尊严和教养。一个白信封推过去:“薄老师,这段时间有劳您,琪雅现在忙于英语补习,时间有限,我们思考再三,只能忍痛放弃钢琴课了。您教得很好,我会推荐您到别家。”

  薄枫脸烧得通红,根本不敢直视苏青,这位端良贤淑的太太什么都知道了!薄枫拿上报酬,逃跑似的跑回家。可是傍晚,孟海涛又找来。她试图关上门,他伸进一只脚抵住。僵持片刻,她怕引人注目,还是放他进门。

  孟海涛不动声色,在她的五斗橱上放下一个很厚的牛皮纸包,二人沉默对视片刻,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这是最后一次。”

  她被压在床上,种种情绪涌上来,不甘、委屈、羞耻、解脱……五指张开,抓住床单,孟海涛的手扣紧她的指缝。他们抱在一起,翻来覆去,床上涌起波浪,洪水决堤,薄枫感觉自己融化了,无法控制地四处奔流。他们一言不发,竭尽全力地动作,有如野兽一般。用汗水和泪水代替语言,千言万语都在肌肤相亲之中。薄枫伤心绝望,咬住孟海涛的肩膀呜咽:“再用力,再用力!再爱我一次!”

  她和他都飘起来了,腾云驾雾,死去活来。

  不知爱了多少次,他们筋疲力尽地躺倒,孟海涛抓着薄枫的手,放在唇上反反复复地吻。薄枫悄悄扯过一个枕头,把腰垫起来,久久地保持不动,她清楚感觉到强壮的种子在沃土上扎根。他们一直躺到月上中天,夜风的凉一点点蔓延上来。薄枫终于起身,给了孟海涛最后一个长吻,比思念还要漫长,比星轨的痕迹还要杳渺。

  孟海涛离开薄家之后,发现她把那个牛皮纸包又悄悄塞回他的公事袋里。那是一笔不小的钱,她不要,要了事情就变质。

  不要,这是一份纯洁的爱情,要了,就是肮脏的**。孟海涛沉默片刻,没有转回头,开车回家,眼泪掉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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