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亲吻不止在唇上,他对别的地方更感兴趣。
空气凉爽,她却感到燥热难耐地在他纯黑的大床上扭动娇躯,如雪肌肤泛出绯红。
她是盛开的玫瑰,吐露芬芳。
宁致远幽暗的黑眸,凝视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薄云手指抓住床单,咬唇,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她摆头,躲避他的索吻,黑发覆满羊脂般莹润的肩膀。
今夜,他要让这朵娇花为他盛开,只为他一人。
宁致远的双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她的身体后退,也不许她的目光躲闪。
薄云的低泣溢出,被他全部以吻封缄。
“你越温顺,我就越温柔。你越抗拒,受苦的只是你而已。”
薄云紧绷的脚趾头慢慢张开。
在痛苦的极致,她居然感到了一丝陌生的愉悦。
最后,宁致远抱紧她。
他粗重的喘息在她耳畔,久久未曾平息。
第一卷:冷月 13、服务周到
第二天早上,宁致远照例在六点半醒来,快速沐浴洗漱。
他下楼的时候,顺手推开客房的门。
昨夜,他让薄云到楼下过夜。
宁致远从不和女人一起同眠,满足之后,他只需要安静。
薄云不在房里,被褥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放在床铺中央。
宁致远摇头笑笑。
这习惯真土,而且根本不科学,小门小户的女孩子就是这样拘谨。
宁致远推开露台的门。
他看见薄云在花园里,和负责车库游泳池的清洁工一起在打扫,给躺椅抹灰,把阳伞撑开。
薄云听见宁致远来了,她有些腼腆地僵在那里,手里捏着抹布。
他皱皱眉头,招手让她过来,凑在她耳边,低声。
“你不需要做这些,你不是佣人,是情人。双手干活变粗糙了,你还有什么价值?”
薄云像被打了一巴掌。
她习惯了早起,看见张妈在厨房洗洗切切,清洁工在花园干活,都是可以当她爸***年纪。
薄云于心不忍,便抢着帮忙。
没想到,宁致远根本不吃这一套。
薄云讪讪地洗干净手,去帮张妈做早饭。
宁致远坐在吧台上喝水,冷面说:“你也不需要做饭,这是张***分内事,你做的,我吃不惯。”
薄云正在煎荷包蛋,手下不敢稍停,嘴里说:“我总要做点什么,总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张妈是老资格了,倒是不怕宁致远。
她笑眯眯地看:“哎哟,蛋煎得比我好,我总是把蛋黄弄破,小姑娘心灵手巧。”
薄云这一手漂亮的煎蛋功夫,是从小练出来的。
她妈妈课程多,除了上课,还常带兴趣班,赚点外快。
薄云为了替妈妈分担家务,十二岁的她就开始学习做早饭了。
张妈一边打扫,一边在宁致远面前,一个劲儿夸说:“新来的钟点工手脚麻利,长得乖巧,真是难得。”
宁致远嘴角含笑,看了薄云一眼。
钟点工?
他没有戳穿她,女孩子脸皮薄。
他总不能直接跟女佣讲,这个新来的女孩子是他的床伴。
今天因为有薄云帮忙,张***活儿很快就干完了。
她带上要送干洗的衣服,笑眯眯地告辞,只剩下宁致远和薄云相对无言。
薄云把早餐端上桌子,战战兢兢地摆在宁致远面前。
按照张***说法,他早餐惯例是偏西式。
五谷麦片,煎蛋,N市某家面包房的紫薯吐司以及热牛奶。
对,很简单,但是越简单的东西,越考验心思。
宁致远挑剔地端详,吐司烤的程度刚好。
当然,烤吐司机的档位万年不改,错不了。
牛奶是用奶锅热透之后,再放到温热的,不是用微波炉敷衍。
煎蛋尤其完美,撒上几粒海盐和胡椒,香气扑鼻。
宁致远默默地吃完煎蛋,薄云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不错,以后由你来做煎蛋吧。”
薄云咬咬唇,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开学以后我就要住校了,不能每天来做早饭,这里太远。”
宁致远眉毛一抬:“如果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那我就永远不需要你了。”
薄云心里一寒。
这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亲近不得,更疏远不得。
好像冰山,只能远观,一旦走近,就会被他的冰棱刺得鲜血淋漓。
薄云机械化地在清凉的水流下面,清洗杯盘碗碟。
她余光瞥见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宁致远。
他的长腿,随性搭在茶几上,专注阅读。
他的侧脸,英俊非凡,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下巴,流露出阳刚之气。
薄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惊艳吗?
她偷偷咬唇,昨夜被他亲吻的感觉,还残留在这里。
而他吻遍她全身的滋味……是完全陌生的刺激。
她想忘,但忘不掉。
第一卷:冷月 14、说不出口
薄云收拾好餐具,擦干净手,悄悄走去书房。
宁致远正在电脑前忙活。
今天,他没有非去公司不可的要事,所以乐得在家休息。
薄云敲敲门,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她一眼,点点头。
她走到桌前,犹豫半晌,才低声说:“我昨晚来得及,身无分文,我可以拿一点钱坐车回家吗?”
“你回家做什么?”
“我要办事,还有……打工那边11点要上岗。”
“要办什么事?”
宁致远暂停手里的活儿,严肃地问,简直是拷问。
薄云不想说,只是左脚磨蹭右脚。
宁致远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看出来了,薄云不愿对他交代太多。
宁致远想了一下,打了个电话。
“你去收拾一下,半小时后会有车来接你,送你回家。你打的什么工?几点下班?”
“咖啡馆的服务生,晚上九点左右。”
宁致远鼻孔里一哼哼:“这种低端的工作,你也好意思提,不就是卖力气和一张还算漂亮的脸。”
他从抽屉里随意抽了一沓子钞票,扔在桌上。
“把工作辞了,早点上山,你陪我一个小时的时薪,抵得过你打工一个月。”
薄云看着那散落的粉红钞票,真诱人啊!
她可以给妈妈买水果,买最好牌子的成人纸尿裤,还可以给她把伙食搞好一点。
妈妈现在只能吃流食,营养跟不上可不行。
薄云这样胡乱想着。
那些钞票好像会跳舞,引诱她伸手去抓。
宁致远饶有兴趣地观察她的样子。
她双手紧紧捏着衣服下摆,她还穿着昨夜来的那一套,有点皱巴巴的。
可是,另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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