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抱了抱吻安,“我先走了,把我干女儿照顾好,抽空去找你!”
吻安浅笑点头,看着她往走廊那头远去。
…
三个人,这样的聚会显得是有些奇怪,但吻安并没什么不适,淡然落座,看了宫池奕,“你要不要去厨房?”
她最近的口味很吊,在家里的时候白嫂做菜他都要指手画脚,说很多注意事项,到了酒店搬出他的大名,做什么都不难。
宫池奕一手还握着她,也正有这个意思,嗓音低沉,“好好坐着,我去去就回。”
吻安眉眼弯了弯,点了一下头。
虽然她和北云馥彼此都不喜欢,但至少她还是北云家二小姐,也是粉丝心里的女神,犯不着公然对她动手脚自毁名声。
等宫池奕走远了,吻安才端了温热的杯子抿了一口,语调温淡:“你是有事找我吧?”
北云馥笑了笑,“你比北云晚聪明多了。”
吻安几不可闻的蹙眉,“晚晚本就自诩花瓶,智商都在放假,要真比起来,她比我聪明。”
北云馥笑意深了深,“虽然不喜欢彼此,但是偶尔坐下来斗斗嘴也挺有意思。”
要没了这么两个不硬不软的对头,北云馥这日子还真太平淡了。
吻安可没心思光跟她打嘴仗,放下杯子,“你说吧,什么事。”
北云馥手下索然无味的弄着白色餐帕,看了她,“听说北云晚在找家里人?”
这事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吻安看起来淡淡的,却看了她,“所以呢?”
又道:“如果是想问我知不知道进展。……抱歉,我最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
北云馥笑了笑,“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反正她还是北云家大小姐,真有什么进展,我还不能问我爸妈么?”
吻安看向窗外,语调清淡:“你跟父母不是闹翻了么?”
被这么堵了话,北云馥有一瞬间的哑然,继而叠着餐帕,“那我实话告诉你吧,无论我是什么结局,我都不希望她跟聿峥再有瓜葛,她忽然跟聿峥断了关系,不就是觉得以前死皮赖脸过了头,现在想换个身份好继续纠缠他?”
这种话,吻安很难做到赞同。
目光回转,轻蹙柔眉,“你不是被收养的人,不会理解她心里的脆弱面,在她那儿,亲情比爱情重多了。”
北云馥挑眉,“她当初缠聿峥缠得张扬又强势,没看出来哪里需要亲情。”
说完,她也觉得背后损人算不得什么,继续道:“我就是想告诉你,转告她,盯着她的人也不少,别到时候找不到父母,把自己弄丢了。”
一听晚晚身边有隐患,吻安立刻紧了眉,“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虽然看起来性格跋扈,但从来不会真去惹谁。”
“还有,你为什么告诉我,刚刚直接跟她说不是更直接?”
北云馥看着她的紧张,依旧是淡淡的笑,“我告诉她的话,她能信?不狗咬吕洞宾就上天保佑了。”
“那你就说清楚,谁要对她怎么样?”吻安紧紧的盯着她。
她现在是做于馥儿做得如鱼得水,在有些消息方面,的确要更灵敏,又或者是之前给过她古瑛的消息,所以吻安是信的。
可北云馥微蹙眉,“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行走,难免听得拼拼凑凑,但再深的消息,去挖也不一定出来。”
看了看不远处,宫池奕还没回来,北云馥多说了两句:“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出事了我应该乐不可支才对。”
然后她微挑眉,“是那样的,不过她若出事,我父母也少不了对我一顿拷问,尤其聿峥恐怕第一个想到我,我可不想给他们助攻。”
她不说吻安还真没想这么多。
果然是娱乐圈混久了出来的,多聪明,守着男人还不忘在他面前当个好人。
“哦对了。”北云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为什么我总觉得梁冰跟你有仇?”
见吻安微蹙眉,她继续:“刚巧,我回来时去伦敦看了我哥,遇到梁冰了。只听说她那个不知庐山面目的干爹好像出事了,看起来接了不少遗产,连人事权也接了?身边都是黑士。”
吻安知道黑士指的是古瑛手底下的人,古瑛当初能把自己藏得那么好,势力自然不可小觑。
不过,北云馥能知道这些,说明跟梁冰确实交情可以。
她单手撑了下巴,听起来漫不经心,“我跟她没仇。”
梁冰给爷爷做手脚,她已经报回来了。
北云馥:“我只是想告诉你,私密圈的消息,她现在搭上影视大佬了,如果你们俩有问题,你的路没那么好走。”
吻安倒是有点诧异了,看起来梁冰对古瑛用情很深,曝光的模糊照片都能看出悲恸,怎么这么快换座椅了?
转而,她看了北云馥:“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直觉。”北云馥淡淡的一句:“半年下来忽然成熟了,不想把自己的路走得太死,我不喜欢你的人,不过你拍电影确实不错。”
她执导的两部电影,前前后后,连配角都能火,而她于馥儿是混娱乐圈的。
看到宫池奕已经从那边走回来,于馥儿握了水杯,不打算说下去了,只淡笑:“看来阿奕对你挺上心的!”
吻安只淡淡莞尔,“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走运!倒也幸好当初没被你的刺激影响。”
北云馥听完只是淡笑,“要换做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警告你。”
话这么说着,等宫池奕坐下来,北云馥脸色的淡笑不变,看了他,“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方面潜力。”
然后看了吻安,“既然都怀了,什么时候办婚礼?”
宫池奕坐下之后先看了身侧的脸,把她面前的水杯拿走,“少喝点,把胃都占了又不吃饭。”
低沉的语调里带了几分责备,可听出来的只有淡淡疼宠。
语毕才看了北云馥,“婚礼大概放到产后了。”
北云馥点了点头,“女人都爱美。”
说起来,北云馥对宫池奕从来没感觉,但坐在对面,亲眼看着以前围绕自己转的男人那么细致的照顾别的女人,那感觉很奇怪。
尤其,他是生来便是站在顶端的男人,只有别人高攀的份。
…
北云馥跟东里通电话时并没有离开桌边。
吻安虽然低眉自顾用餐,但也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
知道北云馥跟谁都能处上一段还不显得她硬凑,但东里还真跟她有瓜葛?
转头,她忽然问了宫池奕一句:“余歌是回了墨尔本?”
宫池奕表示不清楚:“我在里边。”
哦,吻安想起来他在监狱待了一个多月,现在还没从事件中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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