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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从来没这么累过,趴在他沉稳起伏的胸口,脑袋安静枕在他锁骨处,后悔不已。
待他还欲不安分时,她才抬手搭在他胸口,“别动!”
再动她这条命就该交代了。
男人薄唇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抬手抚了抚她脑袋,“回你房间睡,嗯?”
吻安只当听不见。
被他几次拍了拍背部不让睡着,她才不耐烦的闭着眼,道:“天亮前我会走的,不耽误你的小白莲接你!”
头顶似是传来他低低的笑意,倒没说什么。
这回吻安反倒睡不着了,只是不肯下来,安静的趴着。
良久,才抬眼看了看他,语调带了认真,“知道你在那边要谨慎,最近不能跟我多交集,所以我已经很明理了,在外才明目张胆的缠你。”
说罢,柔眉轻轻挑起,一股子嘲讽,“你放心,回了伦敦,我会注意政治影响,绝对不会闹你,也不打扰你和你的小白莲二人世界!”
她刚想翻身下来,他反而不让了。
片刻,低低的嗓音:“能不侮辱白莲么?”
她和北云晚都是,左一句白莲,右一句小白莲的。
他香堤岸外还大片莲池,她荣京的住宅也是莲池,还有她自己身上的刺青。
听到这一句,吻安忽然审视的抬头看他,甚至可以说是锋利的盯着他,想到了他离开时冷漠的嘲讽。
“怎么了?”见她这样安静,他浓眉微蹙。
转眼,吻安忽然伸手够过去,一下子把床头的等拍亮,转回来目光直直的往他胸口看。
开始纠缠时,怕她抹不开面放不开,特意把灯光调暗了,这会儿足够明亮,亮的刺眼。
吻安怕坐在他身上,目光定在他左胸口,曾经刺青的位置,看了会儿,忽然痴痴笑起来。
男人低眉扫了一眼,薄唇微抿,扯了一旁的被子要盖上。
可她一把打掉他拉过来的被子,略微歪过脑袋,低着视线盯着他,笑着。
一秒比一秒笑得好看,微微然的醉意,埋下脸在他左胸狠狠一口。
“嗯!”耳边听着他低低的闷哼,她心里反而舒服了。
直起身,睨着他,“继续骗我啊。”
睨着他胸口又出现的纹身,当初肯定是用药水盖上了,混蛋!
尤其前几天他那要断绝关系的架势,吻安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自己睡吧。”
刚转身堪堪从他身上下来,腰上已经多了一双手,有力的将她捞了回去,结结实实的按在怀里拥着,什么也不说,力道却不肯送。
背着他,她眉眼弯着赏心悦目的笑,安然闭了眼,几分恩赐的语调:“凌晨我再走。”
男人抬手把灯按灭了,卧室里静谧舒服,几乎下一秒就能让人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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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还没到五点,吻安已经从床上下去,尽量放轻动作。
当时她一转头,发现床上那人已经坐在床头了。
她抿了抿唇,放下了蹑手蹑脚的样子,笑了笑,“醒了?”
宫池奕倚在床头,微侧首,好以整暇看着她醒酒后的样子,没有昨晚那么难缠,也没有那么妖娆恣意,他却勾了勾薄唇。
吻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理了理裙子,“我先回去了。”
他也只是点了点头,薄唇抿着。
她被弄得莫名其妙,只能抿了抿唇,转过身,又转回去,道:“昨晚的事你别想当没发生,两年婚姻空白已经无效了。”
就她自己这么说着,男人只安静听着,也配合的点了一下头,就是没说什么。
她又看了看他,似是笑了一下,折回去吻了吻他,才道:“放心,从爱丁堡回去就不会这么找你了。”
这回她是真出门了。
刚回到她和晚晚的房间,晚晚已经从卫生间出来,猛看到她还吓了一跳,随之走回去躺到床上。
嘴里嘟囔着:“这一整晚睡得本小姐命都快没了!”
吻安走过去,笑了笑,并肩躺到床上,小心的戳了戳她,“怎么没睡好?”
北云晚转过身,邪恶的盯着她,好半天才转了眸子,“拿下了么?”
吻安咳了咳,答非所问:“药还在包里呢,拿下什么。”
“装!”晚晚笑着,翻了个身,看了看时间,“我得起来了,再不走就晚了。”
看着她去了卫生间,吻安也坐了起来,“从这儿直飞荣京么?”
“嗯,不然来不及。”
吻安点了点头,起来收拾东西。
两人一块儿去的机场,吻安先把晚晚送走,她的航班要朝后半小时。
进了机场,晚晚转头看了她一眼,道:“聿峥好像来伦敦了。”
吻安皱了一下眉,第一感觉是觉得聿峥来找晚晚的,但是下一秒抿了抿唇,也许是因为于馥儿牵扯的案子。
所以她看了晚晚,没说什么,只笑了笑,“所以你赶紧走吧。”
等晚晚快安检的时候,吻安又想起来米宝的事,看了她,“最近都不会去看他么?”
提起这个北云晚就头疼,“我要能回去啊,哪都有聿峥,我敢么?”
就和他上次说的一样,就打定了主意要缠着她,丝毫不含糊,总有办法寻到她的影子。
八点半,晚晚安检完,吻安转身往另一侧走,眼前晃过一个影子。
皱起眉,“四少?”
宫池彧显然来得很急,看了她,指了指安检口:“北云晚走了?”
吻安点了点头,“怎么了?”
四少一边走一边道:“你不是说让我找她帮忙撮合么?”
额……她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来这回事,看着他匆匆安检的身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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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宫池奕几点会从爱丁堡回来,但中午吻安已经抵达伦敦,金秘书在机场口候着了。
她刚上前,金秘书便快速说着:“昨晚纪先生又找了您一次,可能是有进展了。”
说着话,给她开了车门。
吻安弯腰钻进车里,柔眉轻轻蹙着,等金秘书上车才抬眼,“于馥儿是不是离境了?”
昨晚她在爱丁堡看到那个男人,如果于馥儿昨晚也去了爱丁堡,那基本就能确定她跟他们的牵扯了。
不过,金秘书摇了摇头,“没有吧,我听下边的人说她还在这儿呢,最近没什么活动,挺低调的。”
吻安笑了笑,淡淡的一句:“她一直也不算高调。”
只是最近两年因为身后少了聿峥和宫池奕两大支柱,显得比以前还低调。
车子安稳的上路,中途,吻安接了个短讯。
低眉看了一眼,柔唇弯了弯,快速的回了一条。
还在爱丁堡机场的男人低头盯着屏幕,下一秒,眼角一紧倏然,盯着她发过来的短讯。
一张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他胸口的纹身和肩上的唇印,配字:“别想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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