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告诉你,我不点头。”她一脸严肃。
宫池奕神色低敛,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婚自然不离,也不抛弃,以前是怕您,现在我怕她。”
她现在可是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无论是工作上必须保持距离,还是私底下必须让她满足,都顺着她。
说罢,他微挑眉,“您专门为这事跑一趟?”
语调低缓,指尖略微握着膝盖,拇指轻轻打转,倒不是这会儿疼,那是他最近习惯的动作。
正说着,顾湘已经回来了。
开门进来,目光朝客厅看过去,看到薛音时愣了一下。
除了顾吻安,这是第二个找他的人。
薛音也看了过去,好看的脸上似是而非的笑意,转而低眉端了水杯,话语却低低的,“就是她?”
抿了一口水,放回茶几,一点也掩饰的护犊子:“哪点比安安好看了?”
男人勾唇,并没多说。
顾湘放了东西,也算是礼貌周到的走进来,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顾湘,他的贴身护理师。”
薛音眉头一挑,“也姓顾?”
也?
顾湘注意到了,脑子转的快:说明这个女人也认识顾吻安。
但薛音已经微蹙眉,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要说喜怒不形于色也行,但有时候对人的不喜欢直截了当,除了对宫池奕、聿峥和余歌之外,对谁都不热情。
尤其,除了自己的女儿,她最受不了顾姓,让她十分厌恶。
因而,顾湘介绍完看着她的时候,她只是不紧不慢的喝水,压根没有要自我介绍的意思。
“早饭去吧。”一旁的宫池奕淡淡的声音。
顾湘笑了笑,丝毫不受这插曲影响,一张爱笑的脸,“好,今晚做你最喜欢的八珍汤!”
看着顾湘往厨房去,薛音靠回沙发,目光若有所思、又悠远,不知道要说顾湘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还是装得好,她那么刻意的态度,竟然还能笑那么好看?
转过头,对着他,“从哪捡来的?”
问的当然是顾湘。
宫池奕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薄唇微勾,“安安培养出来的,信么?”
呵!薛音扯了嘴角,“除非她在水里泡了两年。”
脑子进水。
他放下杯子,“书房里谈?”
薛音莫名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要去书房,足以见得这个顾湘没那么简单。
点了一下头,端着杯子起身。
客厅里安静了,顾湘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微蹙眉,又折回去继续做饭。
大概过去了半小时。
书房里的两人还没下来。
薛音站在窗户的位置,好一会儿没说话。
刚把最后一口水喝到嘴里,几不可闻的蹙了一下门,转头往门口看去。
多年来的敏锐让她蹙起眉,却没说话,只笑了笑,走过来把杯子放到办公桌上,道:“晚餐就不用留我了。”
她忽然这么说,宫池奕眉眼微挑,也往门口看了一眼,很自然的没再谈事儿,点了一下头,“送您?”
薛音笑了笑。
果然,门被人敲响,顾湘推了门,依旧干干净净的笑,“晚餐快好了,你们还要多久?”
宫池奕从椅子上起身,淡淡的低沉:“这就结束了。”
三个人前前后后的下楼,到了餐厅门口,薛音才说不留下,直接往门口走。
顾湘看了看他,想留客人,但他不说话,也就笑了笑,礼貌的送到门口。
别的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但凡能找到他的,就不是简单的关系,尤其这个女人是认识顾吻安的。
可顾湘什么都不问。
薛音刚出了宫池奕那儿,就给吻安打了个电话。
也许是因为不认识她的号码,那边的人好一会儿才接通。
接通之后,薛音先开了口:“是我。”
吻安顿了顿,把手头的事都停下了,声音缓了缓,“您回来了?”
薛音脸上也没什么笑意,就跟第一次见她时候一样,只说着话:“嗯,短时间不走了。”
吻安笑了笑,“现在不比以前,您一直待着也没关系。”
薛音已经上了车,听起来完全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很忙?”
她浅笑,“不忙。”
只听薛音问:“不是要处理韦廉的案子?”
没想到她清楚,吻安顿了顿,点了一下头,也没多大诧异,“理得差不多了。”
薛音沉默着,好半天也就是说了句:“那个于馥儿的事也落实了?”
她之所以会特意问到于馥儿,是因为知道她和聿峥的关系还不错,怕有什么牵扯。
吻安也想到了聿峥,但是为了另一件事,“您最近……见过聿峥么?”
果然,薛音道:“来这儿之前刚见了……南岛的主权要尽早解决,他打头阵。”
吻安蹙了眉,聿峥果然刚见完宫池奕就去了南边?
跟这边挂了电话,吻安又给晚晚回了电话,“我妈说,聿峥确实去了那边,但是不是他做的,就不清楚了。”
北云晚还在医院上班,一整天心神不宁的。
接到吻安的电话就一股子火往上冒,“除了他还能有谁?”
早说了她不会再缠着他,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再回来也一次次的告诉他,对他没什么感觉了,他却反而缠上了?
吻安抿了抿唇,“也许……聿峥只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对米宝没什么恶意,毕竟是他的孩子。”
“谁是他孩子?”北云晚气得提高音量,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走廊,闭了闭眼,“那是我自己的!”
说罢,靠在窗户边,皱着眉,“他上次就拿着米宝的照片问我,那是谁,我说是我弟弟。”
显然,聿峥那种阴冷又多疑的人,怎么可能骗得了?
所以他亲自跑去找人了?还给晚晚寄照片?威胁还是什么?
可吻安不明白,“他要是真看到米宝了,也知道他的身份,还用得着给你寄照片,直接回来找你不就好了?”
北云晚现在满脑子紧张缠绕,“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顿了会儿,又冷讽:“你不是说他过去办公事的么?谁的事,北云馥的?”
北云晚平时不管他们的那些事,但这事吻安跟她说过的,北云馥可能摊上事,看来,没找她帮忙也没找稷哥哥,倒是回头找聿峥了?
吻安抿了抿唇,考虑着晚晚的情绪,但也实事求是的道:“倒不是,他去南边办别的事。”
不过,她还是说了:“走之前北云馥找过他和宫池奕。”
北云晚忽然笑起来,“我就先不说,宫池奕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你能忍?”
她北云馥从小到大改不了的臭毛病,跟什么男人都关系好,还偏偏男人们都愿意跟她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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