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声音,“知道。”
不过,放在她身上的视线还是没收回,若有所思,看得人不太自在。
“怎么了?”吻安淡淡的笑意,问。
佣人和管家都不在客厅,他才走过来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冷不丁问了句:“怎么把卧室窗帘换了?”
吻安愣了一下,没想到来就问这个。
她看了他,有那么点担心,毕竟见识过他对前期的深情。
略微小心,“你……不高兴?”
他看了她一会儿,却是略微勾唇,“这话好像该我问你?”
看了他,道:“到处都是深蓝色,你很喜欢这么压抑?而且到处都是木槿,好看是好看,但是很单调,你不会审美疲劳?”
玄影一直看着她,微微勾唇,“你介意?”
介意他家里太多地方都是别人的影子,尤其但凡能有花色的地方都是木槿。
她略微张嘴,一时间没找到要说的话。
才听他接着道:“如果你不喜欢,把家里上下都换一下?”
这反而把吻安弄愣了,看着他。
他担心她吃前妻的醋?
吻安皱起眉,她是要留在他身边博取信任,答应老太太的指婚,但并没想要这个结果。
超出了预期,就像郁景庭说的,到时候她会很难跳出火坑。
面上倒是淡然笑着,“不用,我只是比较喜欢红色,所以卧室里换了一下……”
可她还没说完,他已经很自然的把话接了过去,“这两天就让人去办,挑你喜欢的来。”
她摆手。
但是玄影只跟她说,不是商量。
吻安也多少了解他的性子,既然这么说了,她要是多说,估计会是一脸阴暗。
也是从那天起,她越是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变化,而她就越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该有的距离,控制好整件事的走向。
幸好,关于他们会订婚的消息放出去之后,玄影比较忙,忙着在皇室走动。
这也证明他开始走进政要们的视野了。
所以他们能在家见面的时间要比之前少,但是家里的东西的确换了一批,没换一件,管家也总是仔仔细细的问她的意见,她不说都不行的那种。
玄影连续几天回来得晚了些,她也就习惯了晚睡。
多数时候回了卧室,抱着平板看看仓城有没有新出的电影,闲下来就琢磨着当下的趋势,看看哪天复出拍戏便可以选什么题材。
但是这一晚她心里不太安稳,不为别的,只因为中午碰见了不该碰到的人。
她很少外出,出去也是去余歌所在的医院,顺路逛一逛旁边的商场就会返回。
中午去了一趟商场。
别说佣人和司机,连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握了手腕,快速隐进了商场的卫生间。
男人随手翻了维修的牌子,“嘭!”的将门关上。
吻安一抬头,皱着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怔怔的盯着那张脸。
他只是略微垂眸,神色冷暗,目光微睇着她。
片刻才冷冷的扯了一下薄唇,“不认识,还是不想看见?”
她抿了抿唇,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佣人一直跟着我,我该出去了。”
进来还没到一分钟。
宫池奕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依旧,略微将她扯到跟前,薄唇一碰:“好玩么?”
吻安吃痛,扭了扭手腕,越挣越疼,只好不动了,只看了他,“我什么用意你心里一清二楚,你要多想,那我没办法。”
他眸子暗了暗,“我还非得你来办事?”
她这才笑起来,“我乐意,不行?就算你把我绑回去,我也会过来。”
男人低眉。
很显然,她还在生气,气他当初没有如实相告,气他严丝合缝的护着顾湘。
说到这里,吻安也想起来,抬头看了他,“你明知道我在往积极方向带玄影,你还伤他?”
他自然知道说的是他来接沐寒声那晚。
唇片扯了扯,“心疼了?”
吻安不喜欢他这个调调,扬起下巴,“不行?他的伤都是我处理的,我知道多疼。”
☆、225、持证开车还有罪了?
头顶传来他冷然的一声低哼。
整个人周身的气息都压抑下来,笼罩着她。
她刚想抬眼看去,浓烈的气息已然压下来,薄唇含住她,吮吻的力道并不轻,带着不悦的惩戒。
吻安蹙起眉,她太了解他了,要是由着他,半小时之内她都别想从这儿出去。
但是佣人一定会找过来,这在佣人看来可是大逆不道,对他们公子严重的背叛。
“松开……”她抬手撑在他胸膛,的确用了力的推,语调模糊。
掌心重重推在他胸口的一瞬间,隐约觉得他唇齿间的纠缠顿了顿,几不可闻的吸气,下一秒却继续缠绵。
他穿了暗色T恤,吻安看不到自己的手心,却觉得推着他的地方有点湿黏。
唇齿间的纠缠更甚,略先粗蛮的将她按到了门板后,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龙舌狠狠的闯入勾缠。
她睁着眼,看他一张脸阴暗,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
这反而让她心头软了软,奈何就是推不开,“宫池奕,你快放……唔!”
她手刚要翻转,却被他一把攥了手腕,劲儿不小,捏得她紧了眉心,吃痛低呼。
也是他稍微松了力道的一瞬间,她余光瞄到了自己张根的一抹暗红。
心底蓦地紧了。
玄影受了伤,他自己呢?
抬眸看了他,对上他阖眸映出的两片阴影,几个月没见,像积攒无数的浓情,莫名让人着迷。
但她这会儿没那心思。
柔唇模糊的语调:“你是不是,受伤了?”
宫池奕根本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只薄唇稍微停顿,深眸低垂,安静的看了她两秒,又一次想纠缠下来。
吻安气得撇过脸避开,抬手想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伤。
虽然他身手比玄影好,但玄影几处伤口,他不可能一点事没有。
手腕已然被他捉住,吻安板起脸,抬眸:“松开,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男人犹豫了片刻,终于松了指尖的力道。
任由她把T恤撩起来,一直到撩到快肩上,露出他整个上身坚实的肌肉,盯着染了血的地方直拧眉。
“宫池奕你是脑子打铁么?!”她一看那模糊的血痕就知道伤口压根没处理过,他以为他是铜墙铁壁?
玄影的伤是她处理的,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哪跟他一样?
他也不说话,只低眉望着她。
甚至她这么气,他倒反而是一种享受。
许久,他修长的指勾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视线上移,没再盯着那一片伤口周围的血迹看。
冷削的薄唇微动,“没人帮处理伤口,只能挨着。”
这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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