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奕垂下的手握着她的腕,低垂的眉眼很暗,一直看着她。
吻安终于抬头,看着他,女人有时候还是挺敏感的。
莫名的就问了句:“那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汤乔也在?”
宫池奕点头。
“喝多了?”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接着问:“会所有休息室的,我打电话的时候刚从床上下来?”
他薄唇紧了紧,不知道她为什么就知道要问这些。
片刻,深沉的脸,“是。”
吻安莫名笑了一下,“我问完了,那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没在不到两个月,喝酒误事了?”她语气还是很平静的。
平静得让他眉头紧了紧。
嗓音很沉,定定的低哑,“做没做,我自己很清楚。”
她仰眸,蓦地一句:“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甚至她还特意和易木荣打了招呼,让照顾好他,易木荣一个字都没提过,是他的授意吧?
“她的孩子从天而降的?”她接着扯了扯嘴角。
宫池奕低眉,眉峰轻捻,“如若一个十个的都说是我的种,我都要负责?”
言下之意,汤乔根本就是无端生出的荒谬。
吻安也只是冲着他笑,略微轻讽,“我相信你有那个精力,何况……苍蝇不叮无缝蛋,是你给了她机会。”
就是后边那一句落在他心上才觉得疼了疼,就漏在这一点上。
吻安抬手按了按眉间,“我挺累的,去休息了。”
他从身后抱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气,很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扳过她的脸落吻有些重,在她抬手推开前捉了她的腕,更用力的压进胸膛深处,舌尖深深浅浅的纠缠。
吻够了才放开,又一言不发的将她打横抱起,带她回卧室让她休息。
边走边沉着声,道:“足了月,出了检测结果再给我定罪。”
听起来,他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是自己的,因为他就算那晚喝多了,也不至于断片,只是房间里就两个人。
所谓的百口莫辩,尤其还有个老叮咚了的老爷子插手。
况且,医院里储存的东西也已经处理了,一点可能都没有。
也是提到医院里的冻精,吻安微微蹙眉,余歌跟她说了的。
她闭着眼躺了会儿,忽然转身看过去。
宫池奕还站在床边,正低眉望着她,等着她说话。
而他说:“已经让人去仓城了。”
再去确认一次医院里有没有把事情处理好,实在不行就守着黄医生醒过来。
她复又闭上眼,“明天我去外公那儿,然后回仓城,电影的事很忙,这些事你们去弄吧。”
语气里带着疲惫。
没一会儿,床边的位置陷了下去,知道他坐了下来。
☆、246、保不准就把野种打出来了
吻安确实是挺累,也就真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醒来是他竟然依旧坐在床边,在她习惯性往被子里埋首的时候,他抬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醒了?”他声音低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吻安瞬时转过他的手腕看了时间,然后坐起来,低眉揉了揉眼,“你怎么还在?”
他低眉,声音淳沉,“不该第一时间给你个解释么?”
她顿了顿,然后浅笑,好像也没打算听,一边往床外挪。
语调淡淡:“第一时间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宫池奕止住了她下床的动作,臂膀微微用力就把她带到了面前,“如果那个时候告诉你,隔着半个地球,你脑子里该有多少剧情庸人自扰?”
她也不挣扎,安分坐着,淡笑,“庸人自扰总比被欺着、瞒着要好。”
他微微蹙眉,知道和她争辩只会让她更生气,更不拐弯抹角。
沉声道:“我进房间,到易木荣敲门不超过三分钟,我出门时房里什么样,进门时也便是那样。”
他连外套都没从指尖放下过。
吻安仰眸,看了他好一会儿,可他一双眼波澜平定,一点起伏都没有,更没有瞎编的成分。
片刻,她机械性的弯着唇角,眉眼亦是,“那汤乔是觉得好玩?”
“我也问过你,那时候是不是刚从床上下来。”
宫池奕眉峰沉定,坦然,他是刚从床上下来,被扯到床上刚立直身子下床,易木荣便敲门了。
她嘴角弯起的模样没变,就是看起来一片温凉,“房间里就你们两个人,谁知道真假?”
他适时的接了过去,嗓音很淡,“别人要的就是你这种心理,你能不懂么?”
吻安顿了一下,看着他没说话。
汤乔能第一时间眼巴巴的、又大着胆子直接冲到老爷子这儿找庇护,必然就是捏准了外人这种的心理。
那天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孤男寡女,宫池奕还喝多了,他说的话几个人会信?尤其她怀孕才是铁铮铮的事实。
她还是没说话,表情好不到哪儿去。
许久才看了他,“如果易木荣没敲门,你敢说你们俩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低眉,嘴角弄了弄,“你这是胡搅蛮缠。”
没有的事假设这样的如果有什么意义?
吻安转了脸不说了,准备下床。
但心里还是闷着一层,尤其老爷子对着她说的那番话,三四年了她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有什么话语权?
可她总不能跟身体逐渐孱弱的老爷子争辩,一口气只能自己憋着,憋了一下午很是难受。
如果不是老爷子说动汤乔就是往他身上捅刀子,若不是怕他一激动就背过气去,吻安可能当场能给汤乔两巴掌。
可她不想招个害死宫池中渊的名头,她担不起。
所以走了两步,她转过身,脸色凉凉的看着他,“就算你没碰,总归她肚子里是你的种,我恶心。”
说完话,她忽然想起来余歌说的,仓城那边的医院已经把他的东西销毁了,汤乔哪来的种?
柔眉蹙得紧了紧,舒了一口气,懒得管,转身进去洗漱收拾。
国事、政事她可能站在他身边,但这种纠缠,吻安实在没那心思替他收拾,他若是真的爱,就自己把身边乱七八糟的野花给清理干净去。
所以用过晚餐,她那个还没打开过的行李箱直接搬到了门口。
宫池奕从楼上下来,眉头拧紧,“做什么去?”
她没看过去,自顾撕掉了箱子上张贴的托运条,语调略微自嘲,“老爷子看着我们离婚的,你今晚不回大宅,我总不能等着他过来赶我?”
他站在一旁没说话,但知道她留在这里是受委屈的,哪怕不和老头子面对面,那种情绪会压着她。
“去薛老那儿住?”他问。
吻安摇头,“去看他一眼就走。免得影响他老人家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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