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追着他出去:“晚上必须回来!”
车子已经冒雨出去了,却在住宅区门口停下来。
玻璃窗内,男人一手握拳抵着胸口,心跳撞击拳头,和车窗外的雷声似的。
甚至,他热得连大衣都穿不过的扔在一边。
“叭叭!”后边有车催促,他才稳了神色,舒缓呼吸启动引擎。
晚上十点多了,东里夫人望穿秋水的盯着门口,始终不见儿子过来。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出去!
最后等到十一点,终于失望的去睡了。
但是十一点半,外边的雨幕里,车子靠近公寓。
没有敲门,而是余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电话。
她手里还握着资料,皱起眉,快断了才接。
“开门。”就两个字,挂了。
余歌愣愣的,然后匆匆穿上拖鞋下楼。
东里果然在门口,外套敞着,一身的酒气,也没看她,直接就迈步和她擦身而过进去了。
进了门,抬手按着眉头,往沙发走。
“有客房。”她在身后开口,因为看出来他打算睡沙发了。
男人正再解领带,然后搭在沙发沿上,看了一眼浴室。
“我去拿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她对他每个眼神都很理解。
东里没说话,看着她转身,然后看着她回来。
余歌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但还没见他喝多过,有些谨慎,“你去洗吧。”
他看了她足足有两分钟才转身进浴室。
她还在沙发上,等他出来才准备上楼,也算是对客人的照顾了。
只是她从沙发站起来,忽然被他的身躯挡了路,一言不发的低眉看着她。
余歌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他竟然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吻下来,就像为了确认某种感觉似的。
微张的樱唇给了他长驱直入的机会。
她想过推开,可握紧手心忍了,甚至试着迎合。
但在她被抵进沙发时,身体不可抑制轻轻的颤抖出卖了她。
上一次,也是第一次,他就是在沙发上对她那样,那种阴影,她控制不了的咬了唇。
男人低眉望着她,能清晰感觉到她的颤抖,眸底深暗、流转。
☆、6、喊错名字
也不知道是为了化解她的紧张,还是为了缓解他忽然而来又停下后不知道能做什么的尴尬,她轻声:“……伯母在。”
余歌以为,这样他应该就会停下来。
谁知道他只忽然把她抱了起来,然后上楼,径直往她的卧室走。
将她扔床上,挺拔的立在床边,低眉,“该是做过不少准备了?”
“什么?”她每次都是被他像扔布娃娃一样扔来扔去的,这次也是脸埋进被子里,弹出来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只见他神色淡然的道:“一个二十六,身边没有女伴的男人需要什么,你设计领证的时候没考虑过么?”
这下余歌明白了。
滑到床边坐了起来,半讽刺的看着他,“想做就是想做,何必给自己找这样的理由?娱乐圈盛产美女,你身边、床上的都不少吧?上次不也不顾风度的用强了?所以不用跟我装绅士。”
这话让东里眉峰皱了起来,就那么低头看着她。
她只是笑了笑,抬手放在了他睡袍衣带上,目光仰起来看着他的脸。
东里没什么动静,脸色还是那样淡淡的,低眉看着她主动把自己的衣带解了,她坐在床边,目光就那么直剌剌的落在她不该看的地方。
“也就……”余歌抿了抿唇,耳根却越来越烧,目光躲躲闪闪,想避开他笔挺站着的身子离开。
可他挪了一步,正好挡着她。
那种垂眸挑衅又莫名的眼神让她一咬牙,“何必呢?等天亮,我又要背一个强迫你的名头?……反正上次也都那样了,我并不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四个字让男人眼角动了动。
双手忽然被他捉了过去,顺势俯身,一手勾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强吻,转眼一把将她提到了床中间。
“不怎么样?”他悬身睥睨,唇畔似动未动。
俨然是有着不悦和警告意味的,哪个男人不在乎女人对他的评价?
余歌闭着眼,她忽然觉得自己是挺卑鄙的,什么话会刺激男人她最清楚了。
当初为了把自己变成他的家人,动了脑筋,现在为了让他上床,依旧在动激将法这种小脑筋。
反正她能自私的时间也不多,就这样吧,谁知道她哪天就没命了,得快乐且快乐,多一次是一次。
虽然,他们没有关卧室的门,但楼下大概是听不到楼上的动静,何况,她很含蓄。
“等等!”都好久了,她骤然出声。
东里看着她爬过去拉开抽屉的时候,眸子眯了一下,一眼就能看到里边放着的小盒子。
薄唇微扯,“客人很多?需要随时准备这种东西。”
余歌不搭理他嘲讽的语调,可是伸手刚想拿,脚踝忽然被他一手握住,毫不费力直接拖了回去,继续纠缠。
她慌了,“你干什么?”
“你说呢!”他唇畔略微收紧,凑近她耳边,三个字之后,又一次狠狠坐实夫妻之名。
余歌惊愕着,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一直在视线里晃动,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如果……”她中途想要问什么,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全部被打散,根本听不清,只得放弃。
她只是担心,如果有了怎么办?
他嫌恶她唯利是图就算了,总不能连带孩子也跟着嫌恶?
终于停歇下来时,她并没敢看男人意犹未尽的脸,转过身缩着,拉了被子,声音很小,“你去楼下客房睡还是……?”
毕竟夫人就在楼下,他们俩分房也不合适。
但看着他的神色和刚刚的表现,今晚如果睡在一起,她可能真会受不了。
没听到他的回答,余歌转过身去看。
男人不在卧室。
她纳闷的坐起来,皱着眉。
没一会儿,看到他从楼下上来了,手里拿着他自己的钱夹。
余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低眉,“唰唰!”两笔。
一张支票就到了她眼前。
她就那么愣的看着支票,慢慢的才抬头朝他的脸看去,带着一丝酸涩,“你做什么?”
男人随手将钢笔扔到桌上,支票也放在了那儿,平波无奇的低沉,“不是说过么?做一次给一笔。”
听完话,余歌整个人“腾!”的火了起来。
盯着他,也忽然掀开被子,稍微的不适让她蹙了一下眉,人已经到床边,一把抓过他放下的支票。
“唰!”的一声彻底撕烂,站在他面前,“你侮辱谁呢?”
东里目光淡淡的落在被她撕烂的支票上。
薄唇微动,“我只是言而有信,还是……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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