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重重的抵在桌边,睨着她,“看来是钱对你没吸引力了,所以你疯了来这种地方?”
余歌依旧是淡笑着的,“我在你眼里,好像一直都是疯的。”
末了,看他,“时间快没了。”
“离婚的事,你也看到了,办了对谁都好,因为我而影响到你们家的声誉,我恐怕担不起。”
“你现在知道担不起了!”他忽然提高了音量,“早知如此,当初结什么婚?”
余歌是真的不想跟他吵,看了看钟表,站起身,转身之际,又回过来。
看了他,道:“以后别再来了,我不想见你。”
身后,她听到他压抑的嗓音,“两年之内别想离婚!”
也是那个时候,余歌真是希望自己坐牢整整两年,这样不就完美避过这个问题了?
偏偏,三少那边办事很给力,看起来,她好像也不用待太久。
虽说她被关在里边,其实也没受什么委屈,外界的事情该听的都能听到,不该听的也没少听。
她在伦敦的时候就知道东里在墨尔本的绯闻,结果进来了,居然还是不绝于耳。
他在她这儿,彻底成了风流不羁的形象。
期间他来过两次,她知道是他之后一次都没出去。
每次拒绝见面,第二天总会听到他的绯闻,一次比一次“好听”,对此,余歌只是笑一笑。
不可否认,偶尔能从屏幕上看到的他还是很迷人的。
但是现在她没那心思去欣赏。
尤其,他的绯闻对象竟然传到了于馥儿头上。
余歌认识的人不算多,不过于馥儿他多少是了解的,毕竟她和三少结实很久了。
也是听了那么多绯闻,她头一次皱眉。
关于他和于馥儿的绯闻传出来没几天,东里第一次接到监狱的电话,让他过去看她。
这次余歌没有拒绝的权力和余地了。
因为她需要人签字和担保,才能去医院。
东里见到她的时候,猛地拧了眉,“怎么弄的?”
她手腕很重,一侧的脸也是一片红痕。
唯一能让人想到的,就是她在里边被人欺负了。
余歌没想多说,只道:“如果你不想签,我可以等我哥过来,只是他最近伤还没好,过来不方便……”
说着,她笑了笑,略微自嘲,“你也知道,我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不是迫不得已不会找你……”
“够了。”他冷着声打断,目光很沉的盯着她。
关于她没有父母的事,曾经是他刺激她的理由,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竟让他这么难受。
“怎么弄的?”他又问了一次。
余歌笑了笑,“不小心摔了。”
她也没撒谎,事实就是这样的,她从床上掉下来了,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他的绯闻杂志。
所以说,她连杂志都能看,条件能差到哪儿去?
现在是夏季,本来不用太在意,但是擦破皮的地方容易发炎,监狱方面也怕宫池奕到时候找麻烦,坚持让她去医院。
所以必须有人过来签字。
带她去医院的路上,她本可以不被狱警押着,但对着他的眼神,她只一句:“我不想坐他的车。”
没办法,监狱方面安排了车子,和两个人押送她过去。
东里看着她进那辆黑压压的囚车,越看越生气。
☆、8、急什么,急着二婚?
没办法,他只能开着车跟在后边,一直到医院。
其实她身上的擦伤也不算重,不过医生按照要求给她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所以花的时间比较久。
东里一直等在走廊,时而来回踱步,但始终都没有像一烦躁就抽烟的行为,毕竟是个公众人物,习惯了这样的自律。
宫池奕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看着屏幕皱眉,好一会儿才接通,也不说话,等着对面先开口。
“听说余歌在医院?”宫池奕知道他在听,直接问。
东里只烦闷的“嗯”了一声,没过多回应。
过了会儿才问:“不告诉我她因为什么进去的,至少能让我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电话这边的宫池奕眉峰微弄,“还在争取,具体时间我也没办法告诉你。”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东里很干脆的把电话给挂了。
宫池奕看着手机笑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啧啧,现在怎么压根都想不起来要给安安问个好了?果然是结了婚的男人!
余歌的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之后,她才拿了两张检查报告过来。
东里什么都没说,伸手就想去拿检查报告。
她却淡淡的收了回来,末了才秉着不冒犯也不友好的眼神看了他,“你应该也看不懂,没什么可看的。”
他浓眉微蹙,固执的拿了过来,很多项目,每个方面都兼顾了。
有些需要空腹才能做的检查她也做了,所以东里拧眉看向她,“没吃饭?”
很多人都觉得监狱那种地方吃饭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也必定吃不上什么好东西,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没想回答,只看向不远处的狱警,“不走么?”
狱警看了看东里,笑了一下。
“去吃饭。”东里在这头低低的嗓音。
余歌皱起眉,“我不饿,你走吧……谢谢今天能过来。”
“所以让你去吃饭!”他语调有些强硬了,也颇为不悦的盯着她。
她看了他,难道是他没吃饭?胃痛了?
看狱警的意思,估计也是这样。
所以她还是上了他的车,在往回走的时候,挑了一个餐厅,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极好的待遇了,别人出都出不来。
东里还在看她的检查结果。
他不知道正常女性的那些东西应该是什么数值,干脆记了不少数据,到时候随便一查就知道正不正常。
最后看到女性检查项目之前要选已婚还是未婚,她在已婚的那一栏打了勾。
唯独看到这个的时候,他才稍微舒展眉宇。
吃饭的时候,彼此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气氛。
哪怕再陌生的人,共同生活了快一年,居然发现对彼此的很多东西完全不了解,他除了知道她是医生、没有父母之外,真是一无所知。
因为他几次看过来,余歌微蹙眉看了回去,只听他问:“就没打算和老人打个招呼?”
她手里的动作微顿。
也是,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和东里夫人打过招呼,因为想不出来原因啊。
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进去多久,怎么打招呼?
“我直接告诉她我们离婚了?”她看着他。
东里脸色微沉,“没离。”
看来他还是没有去办,余歌也不问了,只道:“你替我打招呼,随便怎么编,反正我不会再回去。”
说完之后,发现他就那么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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