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他终于转过身,拧眉盯着她。
她知道,这会儿他心里一定更是厌恶她。
“敢你就试试!”男人终于低低的嗓音。
余歌索性就从包里翻着手机,他经纪人的电话她有,上一次见过的,别人先不说,和经纪人说他也紧张的吧?
果然,她刚把电话拨通,东里大步过来,一下子将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她并不是一定要做这件事,但是今晚心里憋着委屈,固执的就去抢自己的手机,拉扯他的力道并不小。
大概是把他惹急了,一转手扬起来就把手机砸了出去。
余歌心里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去阻拦。
但是手机没保住,她也被他强有力的手臂一下子甩了出去。
“哐!”的磕在他车上,又落到了地上。
她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不是多疼,或者说心里的酸疼比身上的难受。
东里站在距离她两步的地方,在她被甩出去的时候脚步蓦地动了一下,可是冲过去的趋势就那么止住了。
一双眼深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最好安分点!”
余歌笑了笑,抬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视线是模糊的了,盯着他,“你觉得我会安分么?靳南都住到我这儿来了,我安分么?反正现在找个媒体曝光并不难……”
“不是觉得冤枉么?现在怎么承认和别人有染了?”他打断她的话,关注点和她的不一样。
余歌看着她,“这不是我想离婚的理由,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非要离婚!这是你自己跳进来的沼泽,死也得给我死在这儿!”
他平时极少说这么刻薄的话,也许是刚刚靳南的出现又一次刺激到了他。
余歌却忍不住好笑,“照你这么说,难道我要对你这种冷暴力,巴不得我每天看着你和其他女人纠缠而高兴,因为这样的情况我反而乐在其中,一辈子跟你保持婚姻?我疯了么?”
她拿了旁边的包,转身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大概是用不了了,也懒得捡,往家里走。
摔得不重,但是脚上穿着高跟鞋,走起来多少有些别扭。
刚要关门,身后一股力道将门撑开。
在她进去的同时也走了进去,怕她真的曝光?
☆、15、我是不是男人你忘了?
余歌背对着他,听到这样的问话,脚步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去看着他,“是你逼着我这样的。”
“我难道要被你折磨还津津乐道么?”
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去换了鞋。
本来想直接上楼,但因为口渴,不得不再进一趟客厅。
刚走过去就发现他竟然少有的抽了烟。
干净修长的指节夹着香烟是很优雅,但她却皱起眉。
余歌知道他不喜欢吸烟,也几乎不抽,因为要顾及他的公众形象,所以现在是转性了是不是?
“别在我家里抽。”她冷淡的扫了一眼。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可男人倚在沙发上,非但不听,反而略微倚着,手臂搭在沙发上,用一种漫不经心甚至流里流气的眼神淡淡的看着她。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几秒后,他终于面无表情的开口。
余歌知道他在问靳南,但是她现在根本不想回答。
想了想,又道:“不是说过了么?”
“我喜欢他,当初逼着你领证就是看中你们家的钱了,这还不够明白?”她直直的看着他。
他厌恶她得直接给离婚证最好了。
可东里只是拧着眉,然后狠抽了两口烟,而后重重的吹向他,没有调弄,脸色很沉。
余歌实在受不了。
“哐!”的放下水杯伸手就要把他的烟拿过来。
然后直接按灭在茶几上。
蓦地,手腕却被他限制的那条手臂扣住,一下子朝他扯去,余歌失去平衡,直接跌了下去。
心里慌了一下。
耳边已经是他压抑而冷漠的声音:“你以为越是惹我,就离得越快?”
“错。”他薄唇微动。
面色很淡,语调是冷的,忽然反身一下子将她扔进沙发里,“你越烦人,我会越享受折磨你、看你难受的快感!”
余歌仰脸看着他,越是看他那种表情,她会越生气。
“你是不是心里有病!”她恨恨的盯着他。
“因为得不到吻安,所以你干脆留下我撒气?你是个男人吗!”她气得最后几乎是冲着他吼。
“我是不是男人你忘了?”他就那么低眉看着她,二话不说,抬手就解了领带。
余歌懵了一下。
强撑着一丝厉色看着他,“你最好不要这样,目前为止,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讨厌你。”
“相互讨厌是不是更有意思?”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和他亲近。
可是他扯掉领带又解了衬衣扣子,余歌双手变得毫无章法,以至于听到了第三粒纽扣被她扯掉的声音。
衬衣也被她扯得歪到一边。
然后,领口那一抹红色就清晰的映在她眼底。
“你和刚刚那女的……你放开我!”她无比介意这种事,这和眼不见为净是两码事。
“放开我!”她稍有的冲他歇斯底里的吼,眼圈微红。
男人的动作也停了,目光落在她扯着衬衫的掌心上。
刚刚摔的,血都没干。
他刚想伸手去握,余歌猛然起身,“你走!”
“手给我。”他的话和她不对题,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她不敢,他便整个扣了她的手臂,扔回沙发上。
------题外话------
好想断更,然而还是坚持写了点,明天尽量恢复正常~
☆、16、写离婚协议,我签字!
“要跟我发疯,先把你给我自己弄清楚!”东里对着她说话永远没个温柔的时候。
但是转身已经在找她家里有没有便携药箱。
她那一双手哪还是个女人的样子?
明明白皙得让人牵一下都奢侈,可手背上那刀的痕迹还若隐若现,上次又被烫了,这下连掌心都不放过。
以至于他现在对她的一双手有一种偏执的在意,哪怕一点点的不被她善待,就好像戳了他心窝子一样,脾气更是大得差点把电视柜都掀过去。
尤其,想到她之所以弄成这样,似乎每一次都是因为他。
转头狠狠盯着沙发上的女人,语气刻薄得要命,“你骗了那么多钱,是都拿去喂狗了吗?!一个药箱都没有!”
余歌从沙发上坐起来,被他震天的吼声和一把扔了电视柜上的纸盒的声音弄得拧眉。
疯了的是他吧?
然后她站起来,打算自己去拿药箱。
结果是又一次被他按回沙发里,语气非常之臭,“没长嘴是不是?我问你在哪,让你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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