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是不是拿着药再从余歌面前晃一晃,再吆喝两声说你受伤了,让她服软一次,过来看看你,哄哄你?”
东里瞥了她一眼,从卧室出去了。
虽然东里简猜着他身上的伤是另有原因,或者自己搞出来的,可好歹是伤,她不能不管,亲自去买药。
哪个药店都能买,她还非去余歌在的医院。
四十几分钟过去。
简小姐回家的时候,男人从楼上下去,面上不温不火,但是目光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奈何简小姐就是什么都不说,把药递给他,“擦上吧,别一会儿又过期了!”
药他是接过去了,但眼睛钉在她身上似的。
甚至几分钟过去,简小姐一个字不提,他终于绷着脸离那儿等着。
“哦!”她这才恍悟似的,道:“没见到余歌。”
“没见?”他轻蹙眉,“你去她办公室了?”
“我去她办公室干什么?我是去买药的。”她义正言辞。
东里扬手就把药往她身上丢,转身又上楼了。
东里简看着他的别扭样忍不住笑,不过她是真的没见着余歌。
所以这会儿正给余歌打电话。
那边倒是接的快。
“是我!我刚去了一趟医院,怎么没见你?”
“……你病了?”余歌没回答,只是反问,“还是孩子打针?”
东里简顺着说:“都不是,是给小智买药去了,他昨晚大半夜一个人回来,带了一身伤不知道怎么弄的。”
“伤?”那边的声音明显紧张了,“很严重么?”
“看着挺瘆人的。”不过东里简也道:“没事,他今天不去公司,在家歇着,休息休息也就好了,你放心吧!”
想着,她越是这么说,余歌肯定越不放心,也知道小智今天在家,想过来就直接过来就好。
正打着电话,听到了响动,东里简把电话挂了,删掉通话记录,然后漫不经心的端着水杯看电视。
余光里看着他走进客厅,看了她一会儿,又出去了。
好像去了后院,过不了几分钟又回来。
可能是想上楼的,可是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进了客厅,继续盯着她,“你给她打电话了么?”
东里简抬头,“我打什么电话?”
他受伤了,按照她们母女俩的性子,这会儿不该急吼吼的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看看么?
见他在客厅走来走去,简小姐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别和孤魂野鬼似的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
“你有没有搞错?”他明显绷着脸,一股子不知道从哪来的气。
简小姐挑眉,“你~有没搞错?当初不答应离不就好了?她去墨尔本的时候哄一哄不也好了,现在着急了?”
“你不是有电话么?你自己打。”东里简皮笑肉不笑,继续吓唬,“我告诉你,你这儿傲娇的等着她主动找你,保不齐她只是回来安排辞职,完了就真走了。”
“她要辞职?”
简小姐摊手,“我哪知道。”
正说着,东里捏在掌心的手机响了。
他拿到面前看,眉目从压抑变为舒展,然后带着高傲扯了扯嘴角,随手把手机放茶几,转身去煮咖啡了。
东里简忍不住瞪了一眼他现在的样子!
余歌要是见了他这么等着她主动,恐怕得气死。
打了两次之后,电话没再响了。
东里煮完咖啡出来,看了一眼手机,那脸色像是笃定还会有第三个。
但是没有。
一分钟、五分钟的过去,他的脸色又一次开始沉下去了。
十五分钟之后,有人敲门。
“余歌来了,我去开门。”简小姐起身。
果不其然,余歌站在门口,见了她勉强一笑,“他呢?”
东里简转头指向客厅,刚要说话,可是客厅空空如也,她楞了一下,笑,“应该在卧室躺着!”
余歌微拧眉,“很严重么?”
“你上去看看他吧,估计还在睡。”简小姐往旁边让了让,“我看他还病得不轻。”
她听完更是拧眉,“还病了?”
东里简只是微微耸肩。
余歌换完鞋直接往楼上走,在他的卧室门口停住,敲门之前几度犹豫。
想了想,简小姐说他可能在睡,她索性就推门进去了。
但是刚关上门,愣了一下。
因为东里没在床上,而是站在窗户边正盯着她,什么都不说。
余歌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解释了一句:“我听你姐说,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调淡漠,“有什么好看的。”
末了,走了两步到阳台桌边,正好信手拿起一包烟,嘴里淡淡的说着:“不是走了么?”
余歌见他要抽烟,几步就过去了,不由分说把整包烟拿了过来,在他之前伸手拿了打火机。
放下之后,才看了他,“你伤哪儿了?”
“没哪。”他一脸不耐烦,转身想从她旁边走开。
余歌挪了两步拦在他面前,仰脸皱起眉,“你生我气可以,伤总要处理的吧?”
男人垂下视线,看着她眼底的担心和紧张,并没觉得喜闻乐见,心头又酸又堵又生气,“怎么又回来了?”
☆、50、专门道歉
余歌被他这么问了两遍,还一直盯着看,终于只能正视这个问题。
“那你是希望我别回来了么?”
东里一蹙眉,“没让你曲解我的意思。”
她觉得委屈,“我就是去一趟墨尔本,又没说不回来,是你自己先跟我生那么大的气。”
“那你觉得去多久算不久,嗯?”东里双手一插,一副跟她理论清楚的趋势,“像当初一样走两年是不是还嫌短了?”
余歌知道他现在的确很生气,但是在她看来,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只好退了一步看着他,“那你到底要干嘛?咱俩现在没有任何联系,别说我们之间约定的事,我想翻脸一夜之间也能翻脸,难道我出去做个检查非要经你同意吗?”
东里脸色微变,定定的凝着她,“你去做什么检查了?”
她抿唇,盯着他,好几秒。
“你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有什么可看的!”他现在可没觉得自己是伤患了,盯着她,“你去查什么了?”
余歌见他靠过来,气势很重,极有压迫感,又往旁边退了退,才道:“你和别人传出绯闻的时候我大多都不信,但是亲眼看到的东西,总觉得介意,所以……”
所以什么?他几乎是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她。
顿了顿,余歌才接着道:“所以我在考量,到底还该不该为你怀孕,我就算不答应你,你总不能囚禁我真不让我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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