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风目光森冷,“说话。”
连清打了一个寒颤,忙道:“我只是过来借住一晚上。”
“你有自己的宿舍。”
连清皱了皱眉,“叶辰梁上校的呼噜声——”
“为什么要藏在柜子里,是怕见我,还是怕我见到?”沈晟风打断他的话。
连清不自然的伸长了脖子,“不是怕您误会吗?”
“嗯,这的确很容易让我误会,而且我现在已经误会了。”
连清嘴角轻颤,“队长——”
“三百个俯卧撑。”沈晟风转身拉过萧菁的手走出宿舍,临走前声音再一次清冷的响起,“你今晚可以睡这里。”
连清注意到已经离开的身影,双手一脱力就这么趴了下去。
萧菁忍俊不禁的走在他身后,小声道:“我以为您会揍他一顿。”
沈晟风止步,斜睨一眼身后的小士兵,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揍他?”
“您没有误会我们?”
“这是对你的信任,就算我怀疑连清心思不纯,也不会怀疑你用情不一。”沈晟风紧了紧手心的力度,两两并肩从楼梯上走下。
萧菁再一次红了脸,她觉得自家队长肯定是偷偷观看了什么情感节目,那情话信手拈来,一点也不想刚刚情窦初开的小青年。
“冷不冷?”沈晟风脱下自己的大衣搭在她的肩膀上。
萧菁反手扣住他的手掌,他的手常年都是冷凉的,大概是体制的问题,大冬天的好像冷的更厉害了。
沈晟风见她脱下了大衣,蹙眉道:“穿上。”
萧菁执着的穿回他的身上,摇头说着:“队长,我不冷。”
沈晟风索性敞开衣服,将她直接裹进自己的大衣里,俯视着她近在咫尺的一张小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头上,他说:“暖和吗?”
萧菁脸颊情不自禁的泛起红晕,双手缠绕过他的腰身,夜晚寒风瑟瑟,她想着应该抱的再紧一点。
有雪花开始飘落,一片一片,落在地面的刹那便被融化了。
萧菁诧异的抬了抬头,望着这突然降下的雪花,惊愕道:“下雪了?”
“嗯,下雪了。”沈晟风抚了抚她头发上的水珠。
“难怪这么冷,原来南方也开始下雪了。”萧菁越发肆无忌惮的埋首在他的怀里。
沈晟风扣上大衣,就这么圈着她的身体,言语柔和,“能看见脚底的路吗?”
萧菁点头,她的整个身体只剩下一颗脑袋挂在了他的身上。
慕夕迟睡意惺忪的从宿舍里跑出来,刚一出门就被冷风急醒,他双手紧紧的抱着双臂,急忙朝着走廊一头的厕所跑去。
月夜下,路灯昏黄,几间宿舍都不约而同的打开门,一个个睡意朦胧的打算去厕所放水,一个一个顺着记忆跑去,却不知是谁第一个停下脚步,后面的几人来不及收脚,就这么像叠罗汉一样重重叠叠的撞在了一起。
慕夕迟原本只是不经意的瞄到了楼下处正在缓慢行走的队长,从他的背影处看来,他的行动有些怪异,当他侧过身时,蓦然一惊,队长身上挂着一颗头,着实惊悚,直接吓得他一个颤栗,差点失禁。
他的身后一群人不明就里的望过去,雪花飘零,队长笑意盎然的对着自己的心口位置,而他的心口处,一颗小脑袋同样仰着头,最可怕的是脑袋以下,没有身体。
“我是不是睡懵逼了?”程臣问。
江昕突然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那好像是小十八。”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行人就这么趴在护栏上,全程关注着楼下的动静。
队长在笑,笑的花枝招展。
小十八也在笑,笑的甜甜蜜蜜。
雪花应景的开始加剧,一片一片像雨珠一样砸在地上,而雪中的两人却是不为所动的继续面对面笑的花痴。
“队长太过分了。”成烽捂住眼睛,“他这是虐狗吗?他这是屠狗。”
靳山一拳头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你才是狗。”
“我心里有小情绪了。”江昕双手抓住围栏,“我他妈一个二十五岁的好青年,竟然突然间也想找个伴这样抱了。”
“别,你这样抱不是虐狗,你这样是恶心狗。”程臣提醒着。
江昕瞥了他一眼,“我虽然没有队长好看,但我也是阳光青年。”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夸你阳光吗?”程臣问。
江昕摇头。
“找不到更好的溢美之词了,觉得你除了阳光可以夸夸以外,一无是处了。”
“……”
程臣拍了拍他的肩,“像你这张脸,在小说里活不过两行字,太寒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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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萧家家宴,拜访你父亲(二更)
萧菁听见不远处传来的闹腾声,下意识的看过去。
沈晟风扳过她的小脑袋,不以为意道:“随他们闹。”
萧菁只来得及看见乱哄哄一团糟的宿舍方向,蹙眉道:“好像打起来了。”
“这样很好,特战队就得保持这种高强度的练习,只要留着一口气,就要止不住的操练自己。”
“……”
“困了吗?”沈晟风问。
萧菁摇头,“队长困了?”
“是啊,困了,该睡了。”沈晟风的声音很轻很淡,风一来就消失不见了。
萧菁羞赧的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离开,回头再看了看不远处好像打的难分难解的战友们,莞尔一笑,大家都很努力啊。
江昕一口咬住程臣的肩膀,龇牙列齿道:“放开我,老子要跟这家伙决一死战。”
程臣冷冷一哼,“这实话虽然难听,但它就是实话啊,你不能让我平白无故的瞎说。”
“你那是瞎。”江昕吼道。
“好了,闹够了没有?”裴祎瞪着扭打成一团的众人,“回去睡觉。”
江昕拍了拍手,“等一下回宿舍弄死你。”
程臣高高的抬起头,哼了哼,“爷奉陪。”
“你们两个睡不着了是吧,睡不着一人五百圈。”裴祎漠然道。
江昕大笑一声,揽在程臣的肩膀上,“说笑的,说笑的,咱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怎么敢跟自己的兄弟置气啊,虽然他瞎,但我也要怀着博爱的心去接纳他。”
程臣同样揽在江昕的背上,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是一家人,虽然我兄弟其貌不扬还蠢,但我不能以貌取人,以色侍人,这是狭隘。”
“是的,你就是狭隘,你狭隘到容不下整个世界了。”江昕愤愤然道。
“你博爱,你博爱到连自己都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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