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她也没有过激或者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扯唇,“你是不是觉得送我豪宅,替我妹妹找到合适的肾,送我昂贵的手镯,我就应该将什么都给你?”
嗯,似乎也是那样的,如果她不给,可能会被定义成没心没肺。
但是感情,又岂是物质能衡量的?
如果他不对她好,她就不会被他感动,更不会因为害怕他的报复和利用,而心伤失望。
“反正我这具身体也早就不干不净了,你想要就直接来吧,不用磨磨叽叽的。”
容瑾言黑眸一沉,剑眉拧了起来,“你将我当成什么了?我过来,只是想跟你解释今天的事,”他垂着眼眸看着她冷冷冷淡淡的面色,胸。口不知闷得厉害,“现在看来,你也不在意,你心里在乎的,不过来是陆景深罢了。”
他掐住她下颌,看着她形状漂亮的杏眸,晦暗不明的发笑,“若我想解决生理需求,你以为除了你,我真找不到一个女人了?”
因为在乎她,所以犹豫再三,还是深夜前来。
可她压根不在乎,没有失眠,没有怨言,更没有反应。
她的平静,冷淡,像刀尖,锋利地扎进了他心里。
宁初看着他如月光沁凉又嘲弄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撞击了一样,闷闷的酸涩,“你什么意思?你想解释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今天那些举动,不是在利用我报复陆景深。”
“如果,我说不是呢?”他知道说再多,她若不信他,也没有任何用处。
果然,她不信他。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嘲讽。
“抱歉,你在我这里没有信用可言了。”
容瑾言从她身上起来,弯起薄唇自嘲的笑了一下,“两人相处,最大的禁。忌就是互相不信任……”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容瑾言眼疾手快在宁初伸手前拿起了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宁初见容瑾言脸色不对劲,她咬了咬唇,刚要说话,就见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陆景深略显疲倦的嗓音,“初宝我到C国了,三个月之后我来接你……”
“你的表白短信我收到了,请你保护好自己,我相信你能摆脱他的纠缠的。”
容瑾言没有继续听下去,一扬手,手机摔到墙上,屏幕瞬间出现裂纹。
他脸色阴沉了下来,太阳穴隐隐作痛,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从地上捡起手机,成功破解了锁屏密码,翻到短信箱。
晚上九点她给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发出一条信息:
【景深,我留在容瑾言身边很痛苦,若不是他逼迫,我根本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我等你回来带我脱离苦海!】
第207章 你是不是疯了?
容瑾言凤眸腥红如血。
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开始泛白。
冷芒汇聚。
倏地,他再一次将手机砸到了墙上。
砰的一声响,吓得不明所以的宁初瞳孔紧缩。
他接到了谁的电话?又看到了什么?
她手机里有什么值得他那么怒不可遏的?
宁初看着他阴沉骇人的脸色,她胸腔里闷了口气,连自己都没办法理清的情绪。
“你发什么神经?谁的电话?”他有怒火,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晚上将她弄醒,又莫名其妙摔了她手机,换谁谁不生气?
容瑾言紧抿住利刃般的薄唇,凤眸黑沉沉的盯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难怪他碰她时没有任何反应,原来是为了陆景深守着那副身子。
三个月后,陆景深来接她,两人就要双宿双栖了吗。
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挫败感,像潮水般涌上容瑾言的心头。之前他还信心满满觉得她和他在一起后,会慢慢喜欢上他,看来,他是自信过头了!
容瑾言的沉默冷漠,让宁初的心,像被钢丝箍住了一般紧缩。
他如发怒中的雄狮,冰冷又危险的走到床边,眼中嗜血的腥红褪去,变成了凉嗖嗖的寒意,“忘不掉陆景深,想为他守着身是吗?”
宁初似乎有些茫然他此时的愤怒,她眉头紧拧的道,“你什么意思?现在是你做错了事,不是我。你不是来解释的吗?好啊,你说……唔……”
未说完的话悉数被他堵进了唇齿里,完全不同于他平日的作风,狂风暴雨般的碾压粗。鲁。
不知是谁流血了,唇腔里蔓延出鲜血的味道……
她很不喜欢这样不被尊重的感觉,用力反抗起来。她一挣扎,越是激发了他内心的火浆,他直接扯掉领带将她双手摁到头顶后绑住。
他解开了金属皮扣,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瞳眸里闪过惊恐和绝望。
蒙着水雾的杏眸看向他线条分明的脸,看到的却是他紧绷冷漠的表情。
他没有一丝怜惜,一边堵住她唇的同时,一边直奔主题。
她脑子一白,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他又这样。
凤山那晚之后,她以为他不会再这样了。
失望、痛苦、羞愤……各种情绪,不停在心间翻滚。
浑身都在颤抖,她一直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同,他会懂得疼她、珍惜她,现在看来,她真是太天真了。
男人的本性,都一样!
绝望,难受。
他几近疯狂、凶狠的肯咬着她的唇。
她呜咽着挣扎反抗,他都视若无睹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这张令她心动过的俊美脸孔,此刻仿佛变成一个恶魔,要将她吞进骨腹。
她惨白着脸,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胃里突然一阵剧烈翻腾。她使劲推了推男人,他却纹丝不动。
她再也忍不住,呕出一股酸水。
中午到晚上她粒米未进,呕不出什么东西,但她止不住的想呕。
身上的男人停止动作,点漆般的深眸,一点一点变冷,暗得渗不进一丝光。
第208章 我们分手吧
原来,他的吻,他的碰触,已经让她恶心到了这种程度。
他脸上覆了一层冰凝的寒霜,带着彻骨的寒。
但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密密麻麻地痛了起来。
他究竟在强求什么呢?
他不是热血小青年了,怎会不明白,这个世上,唯有感情,是最不能强迫的。
他想给她最好的疼和宠,但她不需要,他强行塞给她,只会招来她的反感和厌恶。
他勉强她,留住她,禁锢她,可得到了她身体,留不住她的心,又有什么用。
这般失去理智,发疯发狂狠狠折磨她,却同时又在折磨自己的他,他觉得可悲又可叹。
何必?
一个女人而已。
他放开她,脸色晦暗冰凉的抽离。
虽然折腾了她几分钟,但他衬衣西裤还好好穿在身上,他站在床边,系上皮带。
衬衣上沾着她呕的酸水,他没有脱下来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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