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连唾夜都不敢咽,灵魂在颤抖。
他右手伸进她脊背里,反复摩挲着她凝白如脂的肌肤。
不肯离开。
宁初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似乎吻够了,头埋进她脖颈里。
一点一点嗅着她的味。
慾望像破闸的洪水,来势汹汹。
四周温度,节节升高。
感觉到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和体温,宁初有些不知所措。
他现在,到底将她当成什么了?
就在这时,她手机铃音响起。
不用看来电显示,她就知道是景深打来的。
去村寨前,景深拿她手机将他号码设了个专用铃声。
宁初不安的在男人腿上挪了挪,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敏感,尽管他穿了长裤,她能感觉到他大。腿线条,紧实饱满,富有力量。
不似健美先生那般刻意粗。壮,却修长健硕。
她一动,他反应更大,腿。间的摩挲,让宁初心尖儿发颤。
手机铃音响了会儿又停下,但没隔几秒,又响了起来。
“你松开,我要接电话。”
男人眯了眯细长的凤眸,没有说话,脸廓线条凌厉的紧绷。
当铃音消失又一次打来时,他松开了她。
她逃也似的从他腿上起身。
拿起餐桌上的手机,不敢看他一眼,慌不择路的朝客厅阳台走去。
靠在阳台栏杆上,她划通接听键,“景深,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就想听听你声音,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宁初抿了抿还有些蘓麻的唇。瓣,声线不稳地道,“刚刚在忙,没听到,不好意思啊!”
“那天你从村寨回来,我见你有点魂不守舍的,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一切都挺好的,你不要担心。”
“好吧,心情不好或者遇到困难,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宁初笑了笑,“我知道了,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谢谢你景深……”
宁初话没说完,突然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飘来鼻尖,她一回头,便撞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尽管知道他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但她心脏还是突突一跳。
第400章 请你,理我远点!
他面色沉寂冷漠的看着她,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
眼神在淡薄缭绕烟雾下变得讳莫如深。
宁初抿了抿唇,跟电话那头的陆景深说了一两句后,挂断电话。
正要朝他走去,他突然转身,冷若冰霜的离开。
宁初盯着他背影,纤细的眉紧蹙成了一团。
他回到房间后,没多久又出来。
手里拿着一撂钞票,“你在这里做了两天,这是你的报酬。”
宁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又要赶她走?
他将钱放到茶几上,神情淡漠又酷寒,“这里不需要你了。”
宁初感觉自己要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弄成神经病了。
前一秒,才抱着她热吻,下一秒,就要赶她离开。
她就知道,他不是出自真心吻她的……
除了羞辱,原来还有更加难堪的等着她。
宁初看着男人冷峻的眉眼,凌厉的轮廓,她神情一阵恍惚。
他逆光而站,俊美的脸上光影交错,没有丝毫的表情与温度,“我不知道失去记忆前的我对你是种什么感情,但失忆后的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他顿了顿,说出来的话,更加冷漠无情,“我不需要你照顾。”
宁初浓密的睫毛细细密密的颤了颤。
他反复无常的态度,让她疲惫无力。
若说他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她自然不信的。
只是亲吻,他就有了那么大反应。
他的身体,骗不了人。
宁初怔怔的看着他,明明还是那张矜贵俊美的脸,甚至是她想念的脸……
可是除了熟悉和想念之外,多了无尽的陌生。
她闭了闭眼,嗓音沙哑,“你是认真的吗?”
他冷冷地嗯了一声。
“晚上我不在,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不需要你操心。”
宁初咽了下喉咙,眼眶酸涩的道,“如果我离开,能让你心情好些,少抽点烟,那么我答应你要求。”
他冷哼一声,“自然。”
宁初嘴角抽了抽,不再说什么,垂下眼敛,回房间收拾行李。
原本做好不管他态度如何冷漠,她都要留下照顾他的准备。
但她过来之后,发现他抽烟的频率明显变多,而且他时常会一个人站在阳台,那落寞孤寂的样子,让她看了,忍不住心酸。
也许是她的到来,让他心情不好了吧!
宁初提着行李从房间出来时,男人坐在沙发上。
听到动静,他朝她睨来。
神色,讳莫深沉。
宁初没有拿茶几上的钱,她看了他一眼,嗓音沙哑,“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紧抿着薄唇一声不吭。
宁初收回视线,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公寓。
坐到车上,她拿手机给谷阿姨打了个电话。
不管他让她有多难受,她也没办法丢下他一人独自生活。
她主动跟谷阿姨加工资,让她代替她晚上照顾容瑾言。
……
谷阿姨接完宁初电话,就去了公寓。
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见容瑾言坐在客厅,手中拿着瓶烈酒,她大惊失色,“先生,你不能喝酒的啊,医生再三交待,你手术前得禁烟禁酒。”
第401章 他摸着她脑袋说:就我门两个
男人好似没有听到谷阿姨的话,颀长冷峻的身子靠在沙发上,神情漠然孤寂,手里拿着酒瓶,眼敛低垂,整个人呈现出一股颓靡气息。
他又猛地灌了一口。
脑海里浮现他还看得见时,在村寨看到她模样的画面。
白。皙的肌肤,小巧的瓜子脸,嫣红的唇。瓣,淡冷的神情。
一袭收腰薄荷绿风衣,纤细玲珑。
她站在那个男人身边,歌声娇脆婉转。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喜欢她。
而她……
如果他没记错,她对那个男人的来电,设了专属铃音。
那个男人在她心中,是特别的吧?
虽然他想不起什么,但他不喜欢那个男人。
甚至,很反感。
“先生,你真不能喝这么烈的酒……”
听到谷阿姨声音,他剑眉微拧,“谁让你来的?”
他的气场,凛冽又冷漠,像利刃刮过人的肌肤。
谷阿姨结结巴巴道,“……是宁小姐。”
“呵。”他薄唇弯了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冷嗤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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