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景深将宁初送到她租住的小区楼下。
“我改天再来拜访奶奶。”陆景深习惯性的摸了摸宁初脑袋,克制着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脱下西装外套,披到她身上,“虽然入春了,但晚上还是冷,你快点上去休息吧!”
宁初目送陆景深离开后,拢了拢肩上的西装外套,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小区里好像还没出现过这么豪华的轿车——
宁初抿了抿唇,心中生出一股奇怪的异样感。
摇了摇头,没有多想,她乘电梯上楼。
第429章 容瑾言回来了
奶奶已经睡了,福嫂在客厅等宁初。
“初初,你可算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宁初的错觉,福嫂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有点心虚,不敢直视她的样子。
“福嫂,出什么事了吗?”
福嫂朝宁初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快点去卧室。
宁初觉得莫名,将奖杯和证书交给福嫂后,疑惑的朝卧室走去。
推开卧室门,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飘来鼻尖,宁初瞳孔缩了缩。
陡地抬起眼敛,朝站在窗户前那抹身影望去。
他背对着她的方向,身上穿着黑色西装,一看就是纯手工的高档名牌,价值不菲,左手插在裤兜,右手夹着一根香烟。
黑色西裤包裹着两条纤长笔直的双。腿,脚下的黑色皮鞋,漆黑锃亮,没有一丝灰尘。
他站在那里,背影看上去,颀长、冷漠、矜贵。
明明离她那么近,却又好似遥不可及。
她已经没有了太多情绪,没有哭,也没有笑。
很平静的看着他。
但心里,还是做不到静如止水。
有些百味杂陈。
刚开始,得知他出国后,她日夜盼着他打电话过来,甚至发条信息她都会知足。
可什么都没有。
他走了将近两个月。
也许,他是在气她那晚丢下了他。
可她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多了吗?
这段感情,她体会不到多少开心与快乐,大部分时候,她都活在沉重与煎熬中。
她太累了。
她平静的望着他背影,不知该进去还是离开。
只能心绪繁杂的杵在门口,进退两难。
大约过一分钟,男人还是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宁初似乎坚持不下去了,她咬了咬唇,转身,准备离开。
男人却好似有所感应般,弹了弹指尖烟灰,转身眼尾朝她的方向扫了过来。
几乎在刹那间,宁初就定住了双脚。
他眼神幽沉又凌厉,脸庞如刀雕斧凿般轮廓鲜明,薄唇紧抿成直线。
站在那里,如同王者,高高在上。
无形中透露出一股让人无法靠近的清冽与距离感。
他掀了掀眼皮,视线淡淡地落到宁初身上,从她头顶,落到她脸蛋,再慢慢往下。
定格到了她隆。起的腹部。
漆黑如墨的瞳眸,瞬间缩了缩,有什么情绪一闪而逝,但很快就恢复了沉寂无波。
宁初对上他的眼睛。
浓稠如墨,犀利如鹰的眼睛。
宁初的心脏,瞬间收紧。
他眼睛能看到了?
也就是说,他手术成功了,他也恢复记忆了?
宁初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涌。出一层薄薄雾霭。
她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明明已经做好跟他好合好散的准备了。
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启唇,唇角勾出浅浅的笑笑,“容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看着她,眼神很沉很深,似乎要看穿她的灵魂,“半个月前。”
听到他的回答,宁初刚刚平复的心,陡地沉了沉。
半个月前就回国了,可是,却没有给她一个电话一条信息。
甚至连面都不露一下。
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第430章 容瑾言,我们好合好散(打赏加更)
宁初不想再为了他,整夜整夜失眠。
更不想为了他,担惊受怕,愧疚自责!
船爆炸,他失踪,她自责自己连累了他。
他出国,不联系,她自责自己丢下了他。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委屈和酸楚。
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他可以直接跟她说。
为什么一走就是几个月?
音信全无!
说到底,还是不够在乎,不够爱吧!
闭了闭眼,宁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开口说,声音已经冷淡如霜,“容先生,我有点累了,如今你对我来说,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了,还请不要再擅闯我房间,请回吧!”
她稍稍退开身子,作出一个请他离开的手势。
看着宁初白。皙娇美又显淡静漠然的脸蛋,想到他在LED屏幕上看到的一幕,幽暗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
无形之中,掠过一丝令人胆寒的阴鸷。
“初初。”他叫她,嗓音低沉暗哑,“你不想我么?”
在国外,他做了两次手术。
在病床。上就躺了将近两个月。
记忆并不是手术完成后立即恢复,差不多也经历了两个月时间,断断续续的想起一些人和事。
他的确半个月到的B市,但当时,他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眼窝凹陷,人不人鬼不鬼,对宁初的记忆,也并未全部恢复。
直到最近这两天,才想起了一切。
但并不记得失忆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
他对她的记忆,几乎停留在船发生爆炸的那一瞬。
于他来说,他和她,已经将近五个月没有见面了。
再次见到,她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脸还是那张小小的,尖尖的脸,肌肤如象牙白般纯粹细腻,秀。挺的琼鼻下,漂亮的唇。瓣艳若红玫。
黑色长发披在肩头,与白色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一种惊艳的视觉冲击。
唯一的变化,是她肚子。
想到陆景深拥。吻她,并送她回来的画面,他漆黑如墨的眼神,陡地变得凌厉。
宁初不知道容瑾言在想什么,她只感觉到四周空气,明显因为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寒冽气息骤然下降。
她抬起长睫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清冽的轮廓紧绷,透着一股暗沉气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宁初抿了抿唇,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容先生,请你离开!”
看到她拢西装的动作,男人脸色越发阴鸷。
她肩上披的,是陆景深的西装吧!
呵。
他不在的这几个月,看来二人关系又亲密了不少。
“迫不及待赶我离开,是因为名花有主了?”他嗓音低低的,沉沉的,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讽。
宁初心口一紧。
眼眶涩涩的,酸酸的,她深吸了口气,冷然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跟你还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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